衆人聽了楊開這麼喊,卻都是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了,只是面面相覷。半晌之後,那石頭纔是終於紅着臉唱了出來:“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躲進那青紗帳!”
這一句之後,所有人都是被石頭這一嗓子引起了興趣,跟着慘嚎了起來。
而那陰陽師,聽所有人這麼一嚷嚷,竟真的有些鬆懈了下來,眉目緊皺的盯着九筒,恨得是咬牙切齒:“狗日的,卑鄙,卑鄙!”
而他們卻根本不理會陰陽師,反倒是他越憤怒,他們就越高興。九筒甚至是邊跳邊唱:“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躲進那青紗帳!”
看他這幅模樣,嫣然是已經進入了狀態。
看九筒這幅完全陶醉的狀態,楊開是哭笑不得,真是沒想到,這玩意兒竟有如此一般的實力。
越來越多的歌聲,接二連三的鑽入陰陽師的耳朵,那陰陽師聽了,直接是蹦跳了起來,而後是將黑蛇攻擊的方向,轉向了九筒。看他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好像兩顆紅色的珠子,讓人看一眼,就會不自覺的被他的模樣給鎮住。
狗日的。
楊開咬着牙齒,咒罵了一句,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傢伙,恨不能將他們給活活掐死。
“唱,給老子唱,誰他孃的唱的厲害,老子出去以後一定給他多獎勵!”楊開見面前的陰陽是越來越囂張,眼珠子瞪得通紅髮綠,甚至都有一口將面前這傢伙給咬死的衝動。
“唱吧,唱吧,哈哈!”樑維揚竟是囂張的狂笑了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能唱出什麼來。哈哈,竟敢在我面前囂張,你們覺得這麼愚蠢的方式,就能讓陰陽師爲你們所動?真是吃飽撐的了。”
“不要被他的話給迷惑,樑維揚就是不想讓咱們成功勝利。唱吧。”白波大喊道。
樑維揚笑的更囂張了,呲牙咧嘴。
樑維揚越是這樣說,楊開等人就唱的越歡。因爲他們發現,他們的歌聲,讓陰陽師的式神逐漸的鬆散了起來,攻擊的力道,也是輕了不少。
趙勇德一次次的被陰陽師的攻擊給撂下,可是他都是很快的再次站起來,此刻他的嘴角都沾染上了猩紅色的鮮血,可是他頑強的毅力,還是在支撐着他最後的信念:“大姑娘美啊大姑娘狼……”
楊開則是偷偷的躲到了一個黑暗之處,這樣,樑維揚等人就沒法發現自己的位置了。他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
“狗日的!”看到陰陽師被他們的歌聲,激的滿目憤慨,雙目通紅甚至要殺人的時候,楊開纔是深呼吸一口氣,而後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湊到了陰陽師的身邊,手中匕首,用力的在陰陽師的腦殼上敲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響,那傢伙的腦袋,竟是被刺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瞬間從腦殼裡邊噴了出來,看的衆人都有些觸目驚心。
“狗日的。”楊開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鮮血,冷笑一聲:“我說,你們這幫狗日的,真是吃飽了撐着了,沒事玩什麼比賽。這他孃的是比賽的時候嗎?”
見楊開這麼做,樑維揚那邊的陰陽師徹底的被激怒了,吼了一聲,而後是幾個傢伙站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盯着楊開看:“你們……你們這羣卑鄙的支那豬,今天我要好好地報復你。”
說着,那陰陽師便是嗖的一聲,竄了出來,他手上一把摺扇,被他打開來,瞬時間,一股烏煙瘴氣,便是從裡邊噴射了出來,迅速的朝着楊開方向鋪展而來。
楊開定睛細看,竟驚奇的發現那團黑霧在快速的變化,最後竟是變成了一個美麗女子形象。
看到這美麗女子形象,楊開是快速倒退,他已經意識到這玩意兒的危險之處了,所以根本顧不上面子問題,連連後退。
可是那股烏煙瘴氣,依舊是快速的朝着前邊擁擠而來。看到這模樣,楊開抓起了勃朗寧手槍,對着黑霧咔嚓咔嚓開了兩槍。
子彈發出嗖嗖的聲音,很快的便是穿透了濃霧。不過濃霧沒有絲毫的鬆散,依舊是一個女子形象,滿臉冷笑的看着楊開。
“狗日的。”楊開憤怒的咒罵了一句,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對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該怎麼對付他,他根本是一點都不知道。
“張道長,怎麼對付這玩意兒?”楊開被黑霧女子逼到了一個角落,滿目惶恐不安的看着俊美漂亮的女子,是沒有任何法子對付她。只能是快速的倒退,時不時的用脫掉的上衣當成扇子,將那團濃濃黑霧給驅趕了。但是這一招根本沒啥用,將黑霧打散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聚集,他這招只能解燃眉之急。
“這是日本式神,黑霧女鬼,要用水才能解決掉他。”張鶴生眉目緊皺的盯着黑霧女鬼,整個人都怔在原地,思考着關於黑霧女鬼的信息。
“上哪找水去?說點靠譜的!”衆人左看右看,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水源,九筒擔心楊開的安全,當下便是立刻出聲喊叫。
“這……”張鶴生猶豫了一下,最後看了看九筒:“九筒,看你的了?”
“我?”九筒哭笑不得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開什麼玩笑?你讓我給你尿……”
說道這兒,他怔了一下,而後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張鶴生:“張道長,這玩笑可開大了,您該不會真的是想讓我尿吧。”
“當然。”張鶴生笑着拍九筒的肩膀:“據我所知,童子尿比清水更清澈。”
“啥子?”九筒立刻瞪大了眼珠子,好像看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事一般:“你說童子尿比清水更有效?那我推薦老趙同志。”說着推了推身邊的趙勇德:“老趙同志,您老是處子之身吧。”
趙勇德使勁咳嗽了兩聲,而後是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現在不是了,剛纔被那黑蛇給破掉了處子之身。”
“噗!”九筒當時真的想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頓時就傻眼了:“我說老趙同志,您開殺玩笑,連黑蛇都不放過?”
“砰!”
此刻,那黑霧女鬼已經對楊開發動了突然襲擊,一拳打在了楊開的脖子上,結果那楊開是一個沒把持住,身子撞在了牆壁上,結果是吐出了一口污血。
“他孃的!”楊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用你的童子尿,就趕緊點,要是老子被黑霧女鬼給解決了,多少童子尿都不管事兒了。”、
看楊開被一女鬼給揍得狼狽不堪,九筒頓時之間就慌了神:“他孃的,這玩意兒忒不給面子了,指戰員您稍等,我這就給您童子尿。”
說着,也顧不上別的,甚至連找個隱蔽的角落,都沒時間,匆匆忙忙的掏出了傢伙事兒,而後是將童子尿灑在了剛剛脫掉的衣服上。
將衣服脫掉了之後,九筒纔是終於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是目光虔誠的望向遠處。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狗日的。”九筒看了一眼黑霧女鬼,也顧不上尿水的髒了,直接走了上來,擰在一塊的衣服,快速的朝着黑霧女鬼,撲了上去。
看來童子尿的確是黑霧女鬼的天敵,所以在看到九筒拿着童子尿上來的時候,竟是相當畏懼的後退躲閃。
“他孃的!”九筒冷笑了一聲,眉目緊皺的盯着前邊:“害怕了吧,害怕的話,給老子跳個脫衣舞,老子就饒了你。”
“九筒,哪那麼多廢話,這式神根本聽不懂人言,他只受陰陽師的控制,廢話少說,趕緊上,把這娘們給我解決了。”
楊開這麼一說,九筒也是沒時間遲疑了,匆匆忙忙的長了上去,而後是舞動着沾染着尿液的衣服。結果弄得尿液到處亂飛。
“哎呀我草,九筒你他孃的給老子注意點,這尿都鑽到老子的眼裡邊了。”
衆人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的倒退。都想找個角落,好好的隱蔽起來。可是讓衆人沒想到的是,那式神,黑霧女鬼竟也是跟着他們的方向逃亡,並且很快的便是將他們給遮蔽住了。
看到黑霧女鬼朝着他們的方向逃過來,九筒是倒吸一口涼氣,雙目也開始變得朦朦朧朧了起來,看東西模糊不清。
“狗日的。”楊開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竟是有些無語了:“九筒,給我。”
九筒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很聽話的將手中的衣服,甩給了楊開:“指戰員,那玩意兒是專門攻擊你的,你最好還是謹慎點,要不然,遇到啥危險,我可管不了。”
“哪兒那麼多廢話。”楊開罵了一句,便是朝着黑霧女鬼飄蕩而來的方向,狠狠撞擊了過去。
哐當,哐當!
楊開竟和黑霧女鬼撞在了一塊,結果他是被撞得哐當哐當後退了好幾步,腦袋碰到了石頭上。那黑霧女鬼襲擊的突然,他甚至都沒做好防備的準備。當黑霧女鬼準備乘勝追擊,對他再次進行打擊的時候,楊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展開沾染了尿液的衣服,將攻擊而來的黑霧女鬼,給包裹了起來。
那黑霧女鬼,明顯是想從裡邊掙扎出來,所以身子不停的到處亂撞到處亂飛。可是奈何有童子尿的包裹,他根本沒法從裡邊鑽出來。
“這狗日的,可是麻煩大了啊。”楊開實在是沒想到,黑霧女鬼被尿水給包裹住了,竟還有這般的力量,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着衣服,狠狠的樓主女鬼。
控制式神的陰陽師看到自己的式神,竟被尿給包裹住了,自然憤怒,兩隻眼瞪得血紅,甚至連血都快從眼角里流出來了。
“八嘎,八嘎!”陰陽師的兩隻眼睛,快要裂開了,咬着牙齒,明顯是用意志力控制着黑霧女鬼。說來,這陰陽師的式神的確是厲害,力氣竟是奇大無比。上下來回的翻滾,楊開竟都沒法束縛的住他,身子也隨着黑霧女鬼上下來回的翻騰。身子在牆壁上石頭上連連亂撞。
“狗日的。”楊開咒罵了好幾句,可是身子依舊是不受控制的來回亂撞。
“你們倒是想個辦法啊。”楊開被黑霧女鬼控制着身子,在牆壁上來回的亂撞,鮮血都吐了好幾口,連連對着衆人喊道。
“要不,咱們繼續唱歌吧。”看着楊開被撞的遍體鱗傷,九筒有些心疼,大腦快速的運轉着,並且最後終於想起了這個策略來。
“成!”趙勇德連忙應了一聲。要說對付式神,有些困難。可是如果說要唱歌,他趙勇德第一個贊同。
說着之後,便是扯着嗓子,便是大聲的吼叫了起來:“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躲進那青紗帳!”
聽趙勇德這麼一唱,九筒卻是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狗日的,你就不能換一首?”
“沒辦法啊,我就會這一首!”
“行了,你們別唱了。”張鶴生拍拍趙勇德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繼續唱了:“沒看到這傢伙血聰明瞭,耳朵上塞着棉花套了嗎。”
說着,便是指了指九筒的耳朵。衆人定睛細看,果然發現陰陽師的耳朵裡邊塞着棉花套子。看來陰陽師也並不是沒腦子的傢伙嘛,至少他們還是有着這樣的智慧。
“現在咋辦?”九筒的腦子有些生疼,看着面前幾個人,悶聲問道:“要不,咱上去把這傢伙給掐死?”九筒小聲問道:“我看式神被九筒給控制住了,咱乾脆上前去,把陰陽師給幹了吧。”
“不行。”白波義正詞嚴的反駁了九筒的提議:“這些陰陽師虎視眈眈的在旁邊盯着咱們呢,要是咱們上去,那幫小日本陰陽師也肯定會行動,到時候咱們要想再解決這玩意兒,可就是麻煩大了。”
“指戰員,指戰員!”九筒忽然想起了什麼,朝着楊開大聲的喊叫了起來:“你抱着那玩意兒,衝撞前邊那陰陽師,我就不相信了,那陰陽師能扛得住你這樣摔?”
聽他這麼說,楊開也是終於想起了什麼,匆匆忙忙的衝了上去,而後是抱住了陰陽師的身子。
那陰陽師原本是控制着式神的,實在是沒想到楊開竟會有這樣一招,當場就傻愣在原地了。當他反應過來,身子早就已經飛起來了。那是被楊開給抱着飛起來的。
楊開和陰陽師好像夾心餅乾一樣,將中間的那玩意兒給摟在了中間,兩者的身子就好像是皮球一般,在地上來回的彈跳,和旁邊的山壁來回的碰撞,幾次之後,陰陽師終於是受不了這樣的摔打,於是便準備放鬆式神,將自己暫時解脫出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的式神放鬆的瞬間,早就已經準備好攻擊的楊開,一匕首捅入了陰陽師的胸膛之中,一股鮮血,瞬間噴涌而出,他的身子,也是猛然一軟,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滿手污血,楊開滿意的笑了,真是沒想到小日本的陰陽師這麼沒腦子,簡簡單單的就能把他們給捅死。
“好,殺的好!”站在旁邊的九筒,連連拍手叫絕,那陰陽師是準備在最後一刻,發動致命的一擊了,所以楊開的匕首還沒拔下來,黑霧女鬼竟好像皮球一般,朝着楊開的方向衝撞而來。
看着衝撞而來的女鬼,九筒是倒吸一口涼氣,真是沒想到啊,小日本各個都是拼命的主兒。
可是,那日本陰陽是也是自作孽。楊開的匕首依舊是在陰陽師的身體之中。楊開在被撞的後退的時候,手上匕首也是在他的後背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來。
估計他胸腔裡邊的心臟,是被楊開劃出了一個大口子。結果是鮮血噴濺而出,將他的衣服都給染成了紅色,看着倒是挺觸目驚心。
而楊開的身子,也是被這玩意兒給撞得連連倒退。到退了好幾步之後,竟是直接撞到了牆壁上,結果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狗日的。”九筒倒吸一口涼氣,匆忙走到楊開身邊,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緊張的問道:“指戰員,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楊開淡淡笑笑:“導師那陰陽師,看着有些缺氧缺血了。”
衆人實現頓時集中到那陰陽師的身上,卻是看到那陰陽師整個人都已經癱軟在地,沒有了任何的力氣。他努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是發現渾身無力,視線模糊,而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真是沒想到啊。”九筒倒吸一口涼氣,神經緊繃了起來:“這玩意兒解決起來,倒也是挺輕鬆的。”
八嘎!
其中一個個子挺高,瘦得皮包骨的陰陽師,看到面前這場面,頓時是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走了上來,滿腔憤怒的咒罵了一句:“八嘎,今天爺爺我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我日本陰陽師的厲害。”
講完了之後,便是匆忙走了上來。楊開發現這個傢伙的後背上,竟是揹着一個琴盒。在琴盒的裡邊,不知裝着什麼東西。不過想必那玩意兒肯定不簡單,要不這傢伙也不會如此的囂張。
“狗日的。”楊開憤憤咒罵了一句,看着叫囂的日本陰陽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讓老子教訓教訓他。”
而白波則是主動迎上去,在他的肩膀拍了拍:“行了,楊開,你歇會兒吧,這混蛋玩意兒,交給我。”
說着便是站出去,手上多了張鶴生的草雉劍。看着反射着森光的草雉劍,陰陽師根本不把這放在眼裡,狠狠瞪了一眼白波:“少他娘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看老子今兒個怎麼收拾你。”
當然,這是張寒山給衆人翻譯過來的。
瘦高個陰陽師直接從身上解下了琴盒,然後扛在在後背上,牛逼哄哄的走了上去,兩隻驢眼瞪得老大,接着從琴盒裡邊,抓出了一把古色聲響的琴。
看到這架勢,張鶴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這把琴盒他認識,上面寫着兩個字兒,六指琴魔。
那是標準的中國繁體字。看到這四個字兒,張鶴生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差點沒身體一軟,直接趴在地上。只見他聲音顫抖,一字一頓的道:“竟然……竟是六指琴魔……沒想到他們竟是將中國的六指琴魔,擒到了日本做式神……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把臉憋成綠色。
“不好,不好!”楊開的聲音,同樣顫抖的厲害。雖說並不知這六指琴魔的典故,不過以前也聽說過這四個字兒,那可是人人聞之色變的主兒啊。單單這個名兒,就足以讓人害怕驚慌了,再加上此刻這個名兒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他的心裡怎麼能好受?
連那白波,也是沒想到這次會和一箇中國的式神較量,抓着草雉劍的手,竟是有些顫抖了起來:“楊開……楊開,現在反悔行不行?這玩意兒他孃的不好對付啊!”
趙勇德則是幸災樂禍的看着白波:“哈哈,白隊長,這次您就別推脫了,您這次就得拿大頂,硬着頭皮上了。”
白波狠狠瞪了一眼趙勇德:“你他孃的能不能安靜點?那張烏鴉嘴給老子安靜點,老子沒時間陪你在這兒玩兒。”
說話間,那陰陽師的食指,在古琴上用力的彈了一下,只聽錚的一聲悶響之後,那古琴之上,竟是逸散出了不少的濃霧,將他們給完全的包裹住了。
看到這股濃霧,九筒是滿腔怒火:“他孃的,又是濃霧,狗日的小日本除了這個,你還能折騰出別的玩意兒來不?”
不過,那濃霧並沒有凝聚成形,而是緩緩散開,化爲烏有,待得烏煙瘴氣盡數消散乾淨了之後,那陰陽師,纔是開始重新彈奏古琴了。
錚錚錚,錚錚錚!
一時間,古琴竟是逸散出了數不清的聲音,聲音急促短暫,交織在一塊,匯聚成一條刺耳的音樂長河,將他們完全的收攏其中。
“哎喲我草,要不要我給你們唱首歌助助興?”趙勇德見瘦高個陰陽師竟是彈起了古琴,頓時便是準備開始扯着嗓子唱歌了。
楊開立刻上前,捂住了趙勇德的嘴巴:“他孃的,你就不能給老子安靜點?老子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聽歌唱曲,給老子看仔細了,要是白波有個損失,老子拿你試問。”
趙勇德一臉無辜的表情:“關俺啥事兒?俺又沒得罪白波。”
再說那瘦高個陰陽師,彈琴的時候,釋放而出的聲音,不斷的在耳畔徘徊循環。而當他們的聲音,到達**的時候,古琴竟是發出了一聲狂妄的咆哮聲,接着就是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嗖的一聲,從古箏裡邊飛射了出來。
看到從裡邊飛射出的一道人影,九筒的眼珠子瞬間就瞪大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口污血,差點沒從胸腔裡邊吐出:“狗日的,還真藏着人呢。”
那白波看到從古琴裡邊鑽出了一道人影,也是瞬間嚇傻了,惶恐不安的盯着面前的這玩意兒,手中草雉劍都跟着手臂在輕微顫抖:“他孃的,他孃的,這玩意兒不好對付啊這,哥幾個,要不咱一塊上得了。”
“不成。”楊開道:“你就算是拿大頂,硬着頭皮上,也不能給老子退縮。”
其實,他的真正心思,是想看看面前這傢伙究竟有着怎樣的實力,傳說中的**,應該不是所謂的什麼菜包子吧。
啊,我草!
就在白波思考着應對之策的時候,隨着古琴咆哮聲跑出的,竟是一個介於實體和虛影之間的女人。那女人一身長裙,黑色頭髮老長,一副標準的中國古裝美女模樣,長相俊俏,五官靈秀,儼然一個江南美女。
唯一影響她在衆人心中形象的,便是她的雙臂。因爲在她的雙臂上,竟是長着六根手指,那六根手指,每一根都是如瑩玉一般的白嫩,即便是再白嫩的肌膚,在她面前,都要顯得黯然失色。
“狗日的!”九筒倒吸一口涼氣:“這娘們還真有點姿色,可惜了,竟是被這小日本給佔了便宜。”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那原本美妙的女子,竟是忽然嗷的一聲,吼了一聲,接着整個身子都跟着扭曲變形起來,同時他的那張俏臉,也是變得猶如骷髏,白森森的,讓人看一眼,就會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恐懼之感。
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那妙齡女郎的嘴巴忽然大大的張開,甚至將他的腮幫子都給撐開了,一道血色裂口,從腮上擴散開來,看着着實令人恐懼。
“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兒?”九筒看着面前這玩意兒,嚇得是連連後退,怎麼都不肯相信面前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娘們變異了啊。”九筒憤怒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小娘們,而後轉身就要亂跑,想要離開這兒。
“九筒,你幹啥去?”石頭一把拉住了轉身準備離去的九筒。
“還能幹啥!”九筒呲牙咧嘴的叫罵了一句:“我他孃的是要逃命啊我這。”
“逃命?”聽到這個詞兒,石頭頓時是滿腔怒火:“你他孃的要是敢逃命,今兒個我就敢把你的一層次給扒下來,狗日的你不就昂一起了啊你這是!”
“不講義氣?我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我?”九筒滿腔怒火的瞪了面前衆人一眼:“我他孃的這是準備找點武器,將這幫人給宰了。”
“不成不成。”趙勇德連連搖頭晃腦:“把這幫人給宰了?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你就,什麼把這幫人給宰了,就他孃的你這幅小身板,還想將陰陽師外加六指琴魔給宰了?”
“你瞅瞅這玩意兒,不是有六個手指嗎?狗日的就這點和咱們的劉雨薇有點不一樣而已。咱要是把劉雨薇的手指給剁一個,她的戰鬥力,不就是會變成劉雨薇的戰鬥力了嗎?”
“他孃的少把這個女人和我牽扯在一塊。”劉雨薇滿腔怒火的道:“信不信老孃一槍崩了你?”
剛說到這兒,九筒整個人的神經,頓時間便是顫抖了一下:“別介啊大姐,到時候指戰員娶媳婦兒鬧洞房的時候,少了我可不成。”
楊開看兩人淨說些沒着沒落的話,頓時就有些憤怒了,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行了,你倆給我安靜點,盯着前邊那六指琴魔,要是那玩意兒真的發瘋起來,我可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們。”
話音剛落,衆人的視線頓時便是集中到了六指琴魔的身上。只見那六指琴魔變成了極度醜陋,而且頗有威懾力的怪物之後,竟是嗖的一聲,竄到了白波面前,而後是張開大嘴,瘋狂的咬了下來。
看着那黑乎乎,將整張臉都佔據了的黑洞,白波竟是有片刻的驚慌失措,渾身上下顫抖的厲害,連尿褲子的心思都有了:“狗日的,老子給你拼了。”
說着,便是舉起了草雉劍,狠狠的刺向了黑洞。但是這草雉劍根本不會對式神產生傷害作用。那式神只是渾身顫抖了一下,而後便是忽然瞪圓了雙目,血紅色的光芒,盡顯無疑。
他的攻擊速度,只是遲緩了一步,便是繼續張嘴咬了上來。
而趁着她遲疑的瞬間,白波則是快速的倒退。一邊後退還一邊喊着:“張道長,您這草雉劍根本沒用,您還是給我想個靠譜點的法子吧。最好能一次性解決掉這六指琴魔。”
“我……我也不知道六指琴魔會變成日本式神!”張鶴生道:“所以根本不知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解決掉這中國版的式神啊。”
“我嘞個乖乖!”白波的眼珠子瞪得溜達滾圓,傻了吧唧的看着張鶴生:“張道長,無論如何,您都得爲我想想辦法,不看僧面看佛面,您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我去送死!
“要不……要不這樣吧。”最後,還是那張鶴生倒吸一口涼氣;“你用脫光衣服的方式來試探一下,這女人害臊不害臊?”
聽張鶴生這麼一說,白波立刻就罵上了:“老雜毛,你這是擺明了讓我去送死啊。萬一我脫掉了衣服,被這女人看中了我的胸肌,我可咋辦?”
“他孃的我管你咋辦。”被白波這樣罵着,張鶴生自然是憤怒,臉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看着好像一條條的蚯蚓:“你他孃的愛咋着咋着,我管不着了。”
剛說完,六指琴魔已然是攻了上來,她柔嫩如水的雙臂,盡情的舞動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柔和的曲線來,看着讓人心中震撼惶恐不安。
她柔嫩的手臂,不小心碰撞到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結果是隻聽到哐噹一聲響,那石頭竟好像泥塊一般,化爲了碎末,四處飛揚,好像是漫天遍野的灰塵。
看着周圍的灰塵,白波的心涼了一大截,連石頭都被他當成了豆腐,要是真的打到自己的身上,還不得把自己給碾成肉餅啊。
就在思考間,那玩意兒已然是攻了上來,嘴巴大大的張開,深邃的嘴巴,看着馬上就要把自己吞嚥下去。
“狗孃養的。”看着逐漸逼近的傢伙,白波的眼神都跟着變得惶恐起來,心中在快速的思考着應對之策。實在是沒法,他才準備用一下張鶴生剛纔告訴自己的那個法子:“讓面前這個女人,感到羞愧。”
他快速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而後是在六指琴魔的面前亮了一下結實的肌肉。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脫掉上衣秀着自己的肌肉的時候,那六指琴魔的攻擊速度,竟明顯緩慢了幾分。
“哎喲我草,這樣也行?”這一幕可把衆人給鎮住了,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他們都不肯相信所看到的這些都是真實的:“這怎麼可能?這樣也能鎮住六指琴魔?”
“草他孃的!”九筒忽然咒罵了一句,而後是猛然跳到了白波身邊,毫不猶豫的脫掉了自己上半身衣服:“狗日的,羞死你,羞死你。”
說着還拽着白波往前走。
儘管瘦高個陰陽師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意識,可是實在是沒想到,九筒和白波的肌肉竟如此威力,六指琴魔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竟都失去了移動能力,只是呆呆的在原地傻站着,並且時不時的隨着他們的前進,而快速後退。
“完了完了!”九筒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像是兩顆黑光閃閃的寶石一般的亮麗:“老子的第一次,竟被這娘們給奪走了。”一邊說,還一邊秀着自己結實的肌肉,唯恐擔心楊開等人發現不了似的。
現場唯一的女性則是轉身,將臉深深的埋入了手掌之中:“他孃的,實在是太噁心了。”
“八嘎!”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式神,竟是被兩個無知的傢伙給調戲着,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破開:“狗日的,有種用實力說話!”
“咋?老子這胸肌不結實?還不夠大?”九筒莫名其妙的看着瘦高個陰陽師,秀着自己的肌肉:“狗日的你敢秀出肌肉,和老子比試比試不?”
對於九筒的裝傻賣萌,瘦高個陰陽師根本就沒多加理會,只是咬緊牙關,而後將注意力更集中,瞪紅了一雙血眼:“看老子今兒個弄不死你。”
話音剛落,瘦高個陰陽師快速的將六指琴魔收回,而後是彈奏的曲調,驟然間,便是變得生澀了起來,兩個節奏之間的時間差,非常的遠。
“吼吼,吼吼!”
在他彈奏出一個音符之後,古琴爆發出一陣瘋狂吼叫聲,接着是一個白森森的骷髏,嗷嗚一聲從裡邊鑽了出來。
眼睜睜的看着這玩意兒瘋狂逼近,九筒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了出來。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覺得面前這玩意兒,威力很大。
他用力的推了白波一下,結果白波的身子朝着旁邊撞了過去。同時自己也接着這股反彈力,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在兩人離開的瞬間,骷髏便是貼着兩人的身子從中間飛了過去,嗖的一聲,卷帶起了一股狂風來。並且砰的一聲,正好砸在了後邊的山壁上,結果硬是將石壁給撞出了一個人頭骷髏的模樣。
“草!”九筒倒吸一口涼氣,要是剛纔那玩意兒撞到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早就已經變成了兩截。
“快後退,快點後退!”楊開看到這些玩意兒的實力,非同小可,便是提醒着兩人快速的倒退。可是儘管兩人已經倒退了一定的位置,可是那陰陽師依舊是好不鬆懈的發動了攻擊,再次重重的撥了一下古琴的弦,結果那古琴竟是發出了叮嚀一聲巨響。
聽到這哐當的聲音,九筒便知道,肯定是有更厲害的玩意兒,從裡邊鑽出來了。說時遲那時快,他的目光快速的集中到了古琴上邊,當他發現,古琴的裡邊,竟是被硬生生的彈出了一個碩大拳頭的時候,驚的連連倒退。
這拳頭,足有一個人的腦袋大小,而且看他攻擊過來的勢力,竟是和空氣摩擦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呼嘯聲。要是真的被碩大的拳頭給擊中的話,他就算不死,也得變成半個殘廢了。
“咋辦,我該咋辦?”九筒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表情的惶恐不安,可見一斑。
“九筒,快過來!”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一個攀山繩,套在了他的身上,而後他是用力的拽了一下,結果他的身子,是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而拳頭的影像,則是貼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他甚至感覺頭皮一陣發熱。
“他孃的。”這一幕看的楊開是膽戰心驚,滿目都跟着有些不安起來,要是剛纔的拳頭,打在他的腦袋上的話,這九筒肯定得變成肉餅。
那白波可就沒九筒這麼幸運了,眼睜睜的看着拳頭砸上來,而自己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和速度,結果是自己的手臂和拳頭擦肩而過。儘管只是輕微的摩擦,可是胳膊上的傷口,依舊是觸目驚心。
“狗日的,這下麻煩大了。”看着白波胳膊上的傷口,楊開是倒吸一口涼氣。要是惹怒了白波的話,這傢伙爆發起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老子跟你拼了。”果然,白波被徹底的惹怒了,瘋狂的咒罵了一句之後,便是嗖的一聲攻了上來,而後揮舞着拳頭,朝着古琴陰陽師的方向,狠狠的砸了過去。
“完蛋鳥,完蛋鳥!”九筒小聲的嘀咕着,這白波哪是古琴陰陽師的對手,要是再彈出一個小手來,他就算不想結束自己的性命,也得被陰陽師強行搶走。
砰!
果不其然,在古琴陰陽師按住琴絃之後,一個兩倍於正常人腦袋的拳頭,從中激盪而出,子彈之勢,朝着白波撞來。因爲距離太近,所以拳頭在撞上來之後,他竟都是沒有了絲毫的反應能力,只是瞠目結舌的看着這玩意兒。
嗖!他的身子,也伴隨着拳頭,倒飛出去,最後是撞到了牆壁上。古琴陰陽師一擊得手,立刻醞釀下一次的攻擊,若是這兩次的攻擊,全都打在白波的身上,恐怕白波是迴天無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