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他們都看到了血一樣的教訓,恐怕這會兒讓他們傷害老鼠,他們都不敢動手了。
得到了刀疤臉的命令之後,他的另外兩個兄弟,也都是順着繩索飛一般的飛過來了。幸運的是,下面的老鼠,都已經去谷底用餐去了,對他們倒是沒了什麼興趣。
其餘幾個人,也都是順利的通過了,到最後就只剩下了陳天頂和趙勇德這兩個病號了。
趙勇德和陳天頂,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卻都沒有一個人願走在第一位。
“要不,您先去試試看?”陳天頂看了一眼趙勇德。
趙勇德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沒那本事,不如您先過去?我給您在這兒把風?”
“我覺得還是往下邊跳,更容易一點。”陳天頂看了一眼谷底密密麻麻的耗子,小聲道。
“那……您要是覺得往下邊跳容易的話,可以跳下去!”趙勇德的嘴脣哆哆嗦嗦的道。
“你們倆別愣着了。”看兩人的傷勢,楊開估計他們也是跳不過來了,只能改變一個營救策略了:“你們兩個人,把繩子拴在自己身上,我們會把你拉過來的。”
聽楊開這麼一說,令人立刻把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不行,我們要是落到山谷上邊,一定會變成這羣耗子的正點的。”
“放心吧,這羣耗子已經到下邊享用正點了,即便你們被甩到了老鼠的洞上,也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陳天頂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耗子洞,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朝着橫切面上那一個個的老鼠洞,便是砸了去。
哐當一身響過後,石頭便是正中老鼠洞。不過那便卻是安安靜靜,真的沒有老鼠探出腦袋來。
兩人這才放心了下來,陳天頂說:“我先來吧。”
趙勇德說:“算了,我先來,您啊剛纔不是說在這兒把風的嗎?”
一番爭執過後,陳天頂總算是爭得了優先權,將繩索系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後是後退兩步,接着一番助跑,便是瘋狂的跑了上去。
身子在半空騰飛了兩米左右,便是開始下墜,而趁着這個機會,位於對岸的楊開等人,則是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繩索,接着這股力量,陳天頂的身子,也是往前飛的越來越快。待得他到達對面山壁時候,也僅僅是懸浮在距離岸邊兩三米的距離而已。
幾乎是在兩三秒種的時間內,楊開等幾個壯漢,便是齊刷刷將陳天頂給拽了上去。他的身上除了有四五個老鼠外,其餘的倒也是並沒別的危險。
“他孃的!”刀疤臉氣喘吁吁的咒罵了一句:“我說陳老闆,您可真夠重的,平日裡胃口不錯吧。”
陳天頂氣喘吁吁的回頭望望,這纔回過神來,看着刀疤臉道:“是啊,胃口不錯,胃口不錯。”
接着,就是趙勇德了。趙勇德看了看從耗子洞中冒出腦袋的,越來越多的耗子,眼珠子有些溜達:“指戰員,你們能把我拽上去的可能性,多大?”
他想了想,最後道:“可能性多大?至少得有一半多吧。”
趙勇德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用手在腰上比劃了一下,頓感頭髮發麻,道:“也就是說,我這下半身,可能保不住了?”
“怎麼那麼多廢話,你要是不嘗試一下,你全身都保不住。”不耐煩的說着,便是將繩索丟到了對面。趙勇德麻利兒的接住了繩子,拴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學着陳天頂,倒退了兩步,而後開始在助跑。
別看趙勇德有傷在身,可是在性命攸關的緊要關頭,竟也是跑的虎虎生風,嗖嗖嗖一陣冰涼的風從臉上吹過,他整個人都是精神矍鑠。
在懸崖邊上,他就跳了起來,身子往前飛了足有三米被楊開等人用力的一拽,增加了一些力道,他的雙臂,竟然是牢固的抱住了山壁。
楊開等人匆忙放下繩索,衝到懸崖邊,拽住了趙勇德的手,便是將他從下面拽了上來。
趙勇德伏在地上,氣喘吁吁,竟是吐出了兩個血塊。劉雨薇見狀,不驚反喜:“老趙,真有你的啊,剛纔我還在擔心,該如何將你氣管中的血塊給取出來呢,沒想到你竟將血塊給吐出來了,這下你的傷勢就好的差不多了,至少那最難過的一關,窒息,你是不用經歷了。”
趙勇德嘿嘿的傻笑了兩聲,九筒說,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咱接下來,要應對的是啥?”衆人都已安全抵達對岸,楊開的心也是鬆懈下來了不少,而後是計劃着下一步的行動。
“是這些刺蝟了。”張寒山看了看身後那座破敗小廟,道。
“刺蝟?”九筒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又是這些該死的刺蝟,這下可麻煩大了。不過,你們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這狗日的刺蝟呢?這刺蝟應該也能打洞吧,而且他們身上的毛刺兒,也都是挺扎人。”
說到刺蝟身上的刺,九筒就有些畏懼了:“他孃的,我九筒這輩子最懼怕的就是刺蝟身上的刺了,小時候這屁股上還留有刺蝟給印上去的記號。”
“放心吧,咱長大了,屁股上的肉也豐滿結實了不少,就算他們要扎,也不一定能扎出來印兒呢。”
刀疤臉一邊說着,一邊走了上去,站在小廟門口,打量着這座破敗不堪的小廟。
“哎,你們看,這小廟和前邊咱們遇到的小廟,不一樣啊。裡邊都擺設着一些什麼破玩意兒吧,這雕塑是啥?哎喲我草,感情這是他孃的牛頭,我草,這邊還真是馬面。”
九筒樂呵呵的看着兩邊的情景,滿臉興奮的給衆人講解着:“這個鍋是幹啥的?炸小鬼?要說我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我都吃過,可就是沒吃過這油炸小鬼?不知道咱今兒個有沒有那口服,吃到一油炸小鬼。”
趙勇德聽九筒這麼一說,卻是有些鎮住了,滿目驚詫的道:“我草,咱們該不會是到了閻王殿吧。”
張鶴生咳嗽了一聲,語氣中有些不祥的預感:“以前還真的聽說過這事兒,說刺蝟是他孃的閻王變得,這他孃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陳天頂也是笑笑:“在我們盜墓一行中,要是在古墓中碰到刺蝟的話,那一定說,這古墓已經被閻王的小鬼兒給佔了,咱們要是沒有個真本事的話,還是趕緊退走的好。”
“哎,管他孃的,反正不管咋說,這刺蝟都不會是他孃的啥正經玩意兒,咱們小心提防着便是。”
楊開說了最後一句,便是扛起卡賓槍,朝着牆壁上就是一番突突。幾顆子彈的光景,就是將上面給突突了一個大坑來。
嗖嗖!
在楊開準備掏出攀山繩,將牆壁給拽倒的時候,卻是忽聽一陣破風聲從身後響起。他頓時怔了一下,繼而是扭頭看了一眼。可是這麼一看,他當場就是怔住了。因爲他分明看到兩顆子彈,鑽入了破敗不堪的石頭牆壁中,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和小日本狹路相逢了。
“日他奶啊!”九筒一下子就認清現在的形式,咒罵了一句:“咱這是得罪了閻王老兒,纔會被小日本給追上啊!”
“少他孃的廢話。”楊開狠狠咒罵了兩人一句:“趕緊給我躲起來,待會兒給小日本以致命的攻擊。”
說完之後,便是蹭的一聲跳了起來,而後是躲藏到了小廟的一個角落,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身後,注意着小日本的動靜。
估計小日本也不明白他們這會兒的形勢,所以都是躲藏了起來,加上小日本爲了避免暴露目標,早就已經將他們的探光燈給關閉了,也就是說,他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影子而已。
“指戰員,咱咋辦?狙擊?”獨眼龍站在楊開身邊,咬着牙齒道。
“不行。”楊開道:“大家都聽我指揮,張教授,我待會兒說什麼,您就原話翻譯給日本人。明白嗎?”
“恩。”張寒山點了點頭:“和小日本談判,似乎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偉大的皇軍,你們都聽着。”楊開大聲喊了一聲。
可是這麼一喊,那張寒山就是愣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道:“我說,楊開,你跟我開啥玩笑?讓我翻譯皇軍?咱是不是該稱呼狗日的小日本?”
“照原話翻譯。”楊開語氣堅毅,讓人沒有絲毫反駁之意的道。
“這……”張寒山還是有些猶豫,他甚至懷疑楊開是不是前面那些狐狸變得,要不這會兒怎麼變得如此優柔寡斷,甚至對小日本稱呼這麼親熱。
“聽我的就成。”楊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楊開是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嗎?”
張寒山猶豫片刻,最後還是一咬牙道:“行,就這樣吧。”
張寒山也是將楊開的原話,翻譯給了小日本聽。
小日本聽楊開等人稱呼他們爲皇軍,自然也覺得其中有些不妙。不過他們只當是楊開等人走投無路,準備投靠他們。
當下其中一個領隊便是道:“什麼事兒?”
“說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就算拼命,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就問問他們,能不能加入他們的隊伍?到時候得到的好處平分?”楊開聲音爽朗的對張寒山說,沒有一點羞愧之意。
“什麼?”聽楊開這麼說,張寒山神情頓時怔了一下,繼而道:“楊開,你瘋了你,這是你一個領隊該說的話?”
“既然你知道我是領隊,那就把原話翻譯給他們聽。”楊開語氣嚴肅的道。
聽楊開的這話一點都不客氣,張寒山只好一咬牙,將他的話翻譯給了小日本聽。
趙勇德聽楊開竟給小日本投降,心中頓時一陣鬱悶,蹲到了一個角落,而後是悶頭不語,拳頭緊握,在牛頭的腳下,狠狠的捶了一拳。結果這麼一拳,愣是把牛頭的腳給錘碎了,牛頭雕塑頓時噼裡啪啦的掉落下來了,將地面給砸出了一片片的灰塵。
“趙勇德,給我老實點!”楊開瞪了一眼趙勇德,訓斥了一句。
“呸,我不幹了。”趙勇德可是熱血大兵,一下將衝鋒槍從脖子上摔了下來,將牛頭散落在一塊的雕塑,給踹到了一邊去,驅散了。
“隨便你。”楊開道:“張教授,翻譯。”
張寒山無奈,只好將楊開的原話,一字一字的翻譯給了小日本聽。
很快的,小日本便是做出了迴應,張寒山道:“小日本的意思是,讓咱們把三星拱月的圖案交出去,表明我們的誠信,若是他們看到了三星拱月圖,自然就會放過我們,不會傷害我們性命。”
“好,你說,我們交出!”楊開毫不猶豫的道。
“不翻譯。”張寒山悶頭坐在了趙勇德身邊:“我不幹了,給我磕頭也不幹了。”
“指戰員,你的意思是……”站在一旁的九筒,卻是看出了端倪,從自己身上撕開了一塊破布,而後是在放到了一個角落,便是朝着上面撒尿。
“九筒,你這是幹啥?”石頭看着九筒這莫名其妙的動作,頓時疑惑起來,而劉雨薇,更是羞紅了臉,扭向了一邊。
“他們不是要三星拱月嗎?那咱們今兒個就給他們一個三星拱月!”
九筒說着,便是將那破布從地上撿了起來,而後衝楊開嘿嘿笑笑!
“對,知我者,九筒也。”楊開笑笑。
張寒山終於弄明白了,心想楊開葫蘆裡賣的藥,可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