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的衆人,看到抱着墳頭死去的安樂嬸,也都是苦澀的笑了笑。
在楊開的命令下,衆人匆忙挖開了一個坑洞,而後是將安樂嬸給丟入了其中,用泥土埋了起來。在上面立了一塊木牌子。
完工之後,楊開拍拍手上的灰塵,而後嘆了口氣:“這娘倆能在下面重逢,也算是老天成全了兩個苦命的人啊。”
此事作罷,衆人繼續前行,沒多久便是看到了石頭留在一根樹枝上的記號,紅色的布頭,九筒還開玩笑說,感情石頭這傢伙,是把自己的內褲給撕下來來了。
趙勇德不解的問道,你咋知道石頭的內褲是紅色的?九筒說這個簡單,我他孃的睜着大眼睛,真真切切的看到過。
趙勇德一聽,滿臉就堆滿了質疑,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瞪大眼珠子見過?啥時候?”
“咱來的時候不是統一裝備的嗎?我看石頭那小子的褲頭是他孃的綠色的,不吉利,就偷偷的找來了伙房的王大媽的內褲給換掉了。”
說到這兒,那獨眼龍也是滿臉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道:“他孃的,我說呢這石頭當初問我那個問題爲啥,狗日的原來是因爲這個啊。”
衆人都是不解的看着獨眼龍,問道:“他問你啥問題了?”
獨眼龍語氣嚴肅的道:“獨眼龍就他孃的問我,這組織上啥時候變得這麼人性化了,竟懂得照顧人的特殊嗜好。”
“我說你他孃的吃飽撐着了吧,什麼狗屁人的特殊嗜好。”
“那獨眼龍就他孃的告訴我,紅褲頭啊,難不成你沒看出來?當時我以爲這小子開玩笑,沒想到,竟是你搞的鬼。”
獨眼龍講到這兒,衆人都是憤憤的瞪了一眼九筒,真是沒想到,這小子搗亂竟搗亂到自己家了。
衆人也是並未在此處多做停留,九筒將紅布頭扯下來之後,他們便是追着小日本,走了上去。
往前走了沒多久,便是又遇到了幾具老鄉的殘骸。不過,這幾具骸骨,都是被撕扯成了碎片,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碰到了從地下鑽出來的怪物。
“真他孃的操蛋。”胖子看到地面上亂糟糟的屍體,憤憤的咒罵了一句:“真不知道那些鄉親們到底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正在前方給楊開等人“開路”的小日本隊伍,卻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困難來。在他們腳下的泥土地上,竟鑽出了一個個的黑洞,黑洞好像是一盛開的蓮花,將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當然,小日本可不會認爲這些地洞是煉化,因爲這十幾個大洞,剛纔吃了他十幾個小兵,意識到這些洞有危險之後,衆人都是沒敢再做挪動,都是在圈圈裡面來回的走動,希望能快速的走出這個小洞去。可是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答,一旦他們靠近小洞,裡面就會探出來一個個的腦袋,嫣然一副要把他們給拽到洞中的模樣。
看到那一個個好像怪獸模樣的傢伙,他們的心中,就是一陣恐懼,孃的,要是變成這些東西的口中食的話,怕是他們就算到了閻王爺哪兒,閻王爺他老人家也不會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的名號的吧……他們可都是聽日本的陰陽師講過,不明不白死去的人,他們的魂魄都不會有所歸屬,會被閻王爺給詛咒的。
“咱們該怎麼辦?”山田蕙野用日語,和旁邊的田溪君交談道。剛纔他思考了所有的對策,可是基本上都行不通,那洞穴中的傢伙,嫣然就是把他們當成了籠中鳥,不給他們一絲一毫踏出去的機會。
田溪君最後還是自告奮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讓我去做誘餌,將那支那豬給引出來,到時候你們用子彈來攻擊他們,我要用事實告訴他們,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皇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區區一個支那豬,想要攔住我們,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田溪君這麼一說,山田蕙野猶豫了片刻,良久之後,纔是拍了拍田溪君的肩膀道:“這個艱鉅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不辜負天皇陛下對你的其中。”
田溪君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是緩步靠近洞口。等到他們逐漸的靠近了洞口,竟感覺裡面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怔了一下,有些被裡面那類似於牙齒摩擦骨頭的聲音給鎮住了,不過最後還是一咬牙,堅持着走了過去。
當他看到洞穴中,那一雙正忽閃着血紅色巨眼的怪物時候,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使勁的嚥了一口吐沫。
看到那玩意兒竟然有如此大的眼珠子,田溪君也是有些被嚇到了雖然自己殺人無數,可是有這麼大眼珠子的動物,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呢。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着衆多少年的面,他也是沒有多做遲疑,當下便是憤怒的叫罵了一聲,而後握在手中的王八盒子,對着土洞裡面的紅眼珠子,便是啪啪開了兩槍。
在他將槍掏出來的瞬間,裡面的那兩隻血紅色的眼睛,閉上了,同時一股低沉的嘶吼聲,自喉嚨中緩慢的爆發了出來,聽得田溪君心神顫抖。
這聲音,震撼力太強,即便是他們身在洞中,依舊是讓的衆人都感覺到害怕。
若是他爬出來的話,所散發出來的聲音,究竟會如何的厲害,震撼。
尚未等田溪君反應過來,那玩意兒便如同離弦的箭,從土洞中鑽了出來,直衝田溪君的面門襲來。
“八嘎。”田溪君咒罵了一聲,而後是一邊開槍一邊倒退。
可是子彈在這會兒竟變成了棉花一般的軟弱,儘管他努力的開槍,可是子彈打到他的身上,竟彈開了,即便是鑽入了堅硬的盔甲之中,可也只能是深入皮膚之中丁點而已,只要稍微動一動皮膚,自大便是會從他身上抖落掉。
在那玩意兒的腦袋探出來的書劍,田溪君便是忽然憤怒的腳麻了一聲:“開槍,快開槍。”
一聲令下之後,衆人便是快速的開槍,啪啪啪的子彈聲,在密林之中不斷的迴盪着,子彈甚至比雨點還要密集,全都打在了那怪物的腦殼之上,不消片刻,那堅硬的腦殼,竟直接被瘋狂的子彈給射成了碎片,一片片的滾落到了地上。
而他的爪子,卻並沒有因爲喪命而鬆弛,依舊是死死的抓住泥土洞,身子並未下落。
“哈哈,支那豬,很容易被解決嘛。”田溪君哈哈笑了起來,看着已經身首異處的鱷魚怪,仰天長嘯。
“八嘎。”就在這時,山田蕙野猛然暗罵一聲,同時快速的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狂笑中的田溪君。
田溪君滿目不解的看着山田蕙野,剛想開口,卻是感覺肩膀一涼,繼而是有一股溫暖的液體,順着肩膀肘子流淌了下來。田溪君頓時愣了一下,繼而扭過頭,看着肩膀肘子,哪兒,正有一尖銳修長的爪子,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肩膀之中,而鮮血,正順着胳膊肘子流淌了出來。
看到大片濃濃的血跡,田溪君的腦中相應的來了一片痛苦的感覺,他慘叫了一聲,而後便是迅猛轉身,王八盒子衝着身後的鱷魚怪,便是砰砰開了兩槍。
而子彈,卻並未對鱷魚怪造成傷害,它的爪子,反倒是越來越用力的抓入了田溪君的臂膀之中,越來越多的鮮血,順着臂膀流淌了出來,將他的身體,都給染成了通紅的顏色。
“八嘎。”田溪君吃痛不過,也知道自己的槍,是無法解決掉面前這怪物,只能是身子跟着爪子的方向旋轉了一下,來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子,緩解一下身體的痛苦。
在他的身體低下去的瞬間,山田蕙野便是怒吼了一聲,繼而是小日本按照命令,打出一顆顆的子彈好像流星一般衝撞了上去,幾乎是瞬間,便是將那鱷魚怪給包圍。
啪啪啪的聲音過後,鱷魚怪的身體終於變成了一灘爛泥,軟在了地上,失去了活動能力。
看到鱷魚怪變成這幅模樣,那田溪君卻是根本不解氣,衝着鱷魚怪噠噠噠的開了兩槍,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鱷魚怪,那幫驚魂未定的鄉親們,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雖說他們在此地生活了上萬年的時間,可是像這種怪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在看到這模樣詭異怪物的時候,也是不敢輕易招惹,被這怪物盯上,招惹了他們,肯定沒有好下場的。
因爲他們堅信一句話,那就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是造物主給他們制定的規則,誰都無法扭曲,誰都不能改變。
他們驚擾了這羣與世隔絕的怪物,應當遭到鱷魚怪的懲罰。
而田溪君和山田蕙野,則是絲毫不把這當回事兒,繼續以同樣的方法,解決了五條鱷魚怪,將包圍圈給殺出了一條血路過後,便是順着山體,往前方行走。
而尾隨隊伍,跟在最後的石頭,則是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暗罵了兩聲之後,也是悄無聲息的繞了過去。不過有了小日本給他們留下的經驗教訓,他還是比較守規則的,並未從那個圈子上走過,而是從旁邊的位置上,悄無聲息的繞了過去,倒是並未發生什麼危險。
眼看着,他們就要接近山頂了,山田蕙野也是鬆弛了一口氣,現在已經是早晨七八點鐘了,太陽已然升起,陽光從天空照射下來,露水也反射着明亮的光芒,照的人眼睛有些發澀。
他們知道,這都是熬夜惹下的毛病,並未太在意,有了方向性,牟足了勁兒,朝着山頂攀爬而去。
幸運的是,他們一路上,都是未曾招惹到任何的鱷魚怪,甚至於連一條毒蛇都沒有出現,讓的他們都放鬆了不少。
可是,那幫被他們當成俘虜的鄉親們,卻都是緊張了起來,因爲他們的心頭,都浮現着一絲不祥的預感來。
在山上,不可能暢通無阻的,而他們能安全的通過危險地帶而沒有遇到阻礙,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有一個很大的潛在危險,已經將他們所有的危險都給解決掉了,而他,則是在一個潛在的角落,等待着他們的上前。
一旦他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那麼大危險,即將爆發。
所以鄉親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死氣沉沉的,不過他們並未將心頭的想法,告訴小日本,一來他們和小日本語言不通,即便說了,恐怕他們也聽不懂,到時候甚至可能認爲是他們偷奸耍滑呢。
二來,小日本殺死了他們那麼多的同胞,現在鄉親們把小日本恨之入骨,讓小日本給他們陪葬,何樂而不爲.
隨着衆人越來越靠近山頂,越來越旺盛明媚的陽光,蔓過山壁照射了過來,璀璨的陽光,照的衆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衆人都是眯縫着眼睛,滿臉嚮往。
一旦他們到達山頂,佔領了制高點,那麼,一切危險,都將灰飛煙滅。
當然,這只是田溪君和山田蕙野以及所有小日本的私人想法,只有衆多鄉親們才知道,他們在山頂上,即將遭遇大的危險。
因爲,越是危險的動物,越是在高處。
當田溪君最後一腳,踏在山頂上的時候,他便是滿腔熱血的仰天長嘯了一聲,就好像是一生猛的老虎一般。
他的這一聲吼叫,非但驚擾起了一羣飛鳥,即便是那些鄉親們的心,也是被激盪的良久未平復下來。
完了完了,站在高處,原本就讓的某些動物,或者是非自然的東西感到驚擾忌諱,可是這幾個傢伙卻偏偏還要大聲叫喊,肯定是有東西會忽然間竄出來,和他們來一場生死較量的。
手無寸鐵的鄉親們,和那幫隱藏的尖銳獠牙的傢伙作戰,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而楊開等人,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則是齊刷刷的停住了腳步,而後仰頭一看,卻發現小日本的隊伍,竟站在山頂處。
獨眼龍見狀,立刻暗暗叫罵了一聲:“狗日的小日本,你他孃的這是站出來給老子當活靶子啊。”
說完之後,便是舉起了槍,而後對準了站在高處的田溪君,便準備開槍。
可是還沒開槍,楊開便是上前一步,攔下了獨眼龍,訓斥了一句:“別開槍,你這是讓鄉親們拿命配合你啊。”
楊開這麼一說,獨眼龍的腦子頓時熱了一下,暗罵一聲,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要是他開槍的話,小日本定然會讓鄉親們給他們當擋箭牌,到時候鄉親們想活命,機會可就是小之又小了。
他的頭腦,有些熱乎起來,恨不能一拳把小日本給戳死。
“咱們現在咋辦?”這麼好的活靶子站在面前,可是卻不能開槍,讓的九筒的手癢癢起來。
“都給我趴下,都不要亂動。”楊開道:“小日本這是故意引我們開槍,一旦確認了我們的位置,他們的炮火就會攻擊而來,到時候咱們都得跟着完蛋。”
楊開的話不無道理,所以衆人都是跟着照做。
那田溪君仰天長嘯了片刻,目光迥然的盯着森林,最後冷哼一聲:“狡猾的狐狸。”
楊開等人並未出現,沒中計。所以田溪君纔會有如此的想法。
而那山田蕙野,看田溪君一臉失望的表情,則是笑着迎了上來:“田溪君,我有一好法子,不知你願意不願意用?”
田溪君微微愣了愣,而後盯着山田蕙野:“哦,你倒是說說看?”
“很簡單。”山田蕙野淡淡笑了笑:“那些傢伙不是挺在乎這些鄉親們的性命吧?那咱們就逼他們出來。”
山田蕙野剛剛說完,田溪君便是猛然拍着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衝着山田蕙野豎起了大拇指:“高明,高明。”
那些鄉親們聽完兩人的對話,也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一時間竟愣住了,面面相覷,而後集體後退。
“嘿嘿,嘿嘿。那花姑娘,站出來地幹活。”田溪君一臉痞子般的微笑,看着一花季年齡的少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