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身時候,卻是忽然感覺地面一陣狂亂的顫抖,楊開的心一緊,忙擡起腦袋,看着前方。
在前方,大約兩公里處,竟然有一大羣的黑點,正快速的朝他們挪動。
楊開心一緊,忙喊了一聲:“九筒,望遠鏡。”
九筒忙不迭的將望遠鏡遞了上去,遞上去之後關切的問道:“指戰員,什麼情況?”
楊開看完之後,臉色慘變,將望遠鏡遞給了旁邊的刀疤臉:“你瞅瞅。”
刀疤臉結果瞭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片刻,最後瞠目結舌,滿目不可思議:“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楊開語氣急促的問道:“那是什麼?”
“竟然……竟然是大當家的?他不應該知道你們到來的事啊?”
看刀疤臉害怕成這模樣,楊開等人都有些愣住了,好奇的問道:“至於害怕成這樣嗎?大當家的不是人嗎?是人的話,咱們手上的先進武器,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他們的土槍土炮?”
“實話告訴你們,這大當家的,不是人。”刀疤臉語氣顫抖的厲害。
“不是人?”這麼一說,衆人都愣住了:“不是人是什麼?”
“這大當家的,一年到頭來,也不出現兩次面,一次是在祭祀大典上,另一次是在過新年的時候,和弟兄們分享敵人的熱血肉,從來沒有親自出面阻攔過敵人。這次能引得他親自出動,看來我們麻煩大了。”
刀疤臉苦笑一聲道。
“你剛纔說,你們大當家的不是人,那他是什麼?”
“惡魔!”刀疤臉斬釘截鐵的說:“有兄弟背叛了幫派,你知道通常他都是怎麼處理嗎?”
“怎麼處理?”
“生生割掉人身上的肉,一點點的油炸了分給弟兄們吃。”
刀疤臉這麼一說,楊開立刻臉色慘變,差點沒把心臟給吐出來:“開什麼玩笑,這人吃人,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還不算啥,只要一句話得罪了他,他會直接用一雙手,活生生的把人的心臟給挖出來,當下酒菜吃掉。”
刀疤臉說的嚴肅,所以衆人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劉雨薇眼珠子瞪得老大,滿目不可思議的道:“你……你開什麼玩笑,人的胸膛這麼硬,而且還有肋骨阻斷着胸口,拳頭怎麼可能會穿透胸膛?”
“哼,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大當家最厲害的,就是在這拳頭上了,據說他的拳頭可以硬生生的砸斷一塊石頭,不過從來沒人見過他拳頭的真實模樣,他的拳頭都是被隱藏在衣袖裡面,真的懷疑他的拳頭會是鐵做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人羣已經靠上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應該完全能將他們給包圍起來。
“刀疤臉,他們的裝備狀況如何?”楊開語氣急促的開口問道。
“雖然說都是土槍土炮,可是威力也不小,另外還有一個五人小隊,手上有小日本的裝備。”
望着那足有二十人的隊伍,楊開感覺頭疼,這下麻煩大了,早知道就早點溜,不在這兒等着被人當成籠中鳥給圍着了。
雖然說他們也是一隻戰備精良的隊伍,而且他自信自己的隊伍可以戰勝這幫土匪,但是必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且這樣的自相殘殺場面,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一時之間,讓他有些急促起來,不知該如何做了。
“快點撤吧。”白波道:“找到一個掩護的地兒,儘量減少我們的傷亡。”
白波這麼一說,楊開才豁然開朗,是啊,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快點找個掩護的地兒,儘量減少傷亡纔是正道。
想明白了這點,楊開也沒有繼續發愣,帶着隊伍便是四處尋找,最後總算是找到了一處不算大的坑洞,集體鑽了下去,又在上面對了一些石頭當掩護。
看着這二十人的隊伍呈包圍的趨勢朝着他們壓來,楊開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娘希匹的,自己的同胞,他還真有些下不下去手。
“我說刀疤臉,你確定他們是爲了圍剿我們纔來的?並不是爲了跟咱們去殺敵?”陳天頂鼓足心中最後一絲力氣問道。
“當然。”刀疤臉咬着牙齒道:“這小子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嗎?他孃的要是他敢抗日,欺負這大頭,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額!”陳天頂無語,心中最後一抹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那咱還愣着幹啥,等着這狗日的大當家來踢場子?”張寒山也是被逼急了,眼看着他們越來越近,他的心也是顫抖的厲害:“狗日的,這窩子土匪實在是忒狠,要是不給她們點顏色看看,他們把我們當好欺負的呢。”
九筒看着憤怒的咬牙切齒的張寒山,竟笑出聲來:“嘿嘿,張教授,沒想到您被逼急了,也有這麼兇殘的一面呢。”
“都他孃的到了這地步了,不兇殘一點,別人就該對咱們兇殘了。”張寒山說道。
“打,給我狠狠的打,他孃的老子拼了性命打狗日的小日本,保護你們,你們這幫狗日的竟然還要跟我們對着幹,那就是小日本的人,是狗漢奸,兄弟們,給我開槍,把這羣漢奸給我突突了。”
罵完之後,便是第一個拿起了卡賓槍,對着衝上來的大當家的,便是開了一槍。
不過那身披黑袍的大當家的似乎是有些本事的傢伙,在楊開開槍的瞬間,他似乎能感應的到,立刻趴下了身子,跟在他身後的那幫人也是趴下了身子,突突突的朝着他們開槍。
畢竟對方人數衆多,所以他們這麼集體開槍,火力還是比較生猛的,一團團火舌從槍筒之中射出,米如雨點一般的子彈,嫣然一副要將他們給湮滅的模樣。
“狗日的。”石頭狠狠咒罵了一句:“讓你們嚐嚐我火焰噴射器的威力。”喊完了之後,抗在懷中的火焰噴射器,便是對着敵軍掃蕩了起來。
呼呼,呼呼!
濃濃的火焰,猶如波濤洶涌的海浪一般朝着前方衝撞而去,地面上不少的雜草都被燒成了灰燼,黑乎乎的將地面給覆蓋了厚厚一層,濃烈的火焰也在燃燒着。
這樣一來,火焰便是阻斷了敵手的視線,估計他們帶來的土槍土炮的火力有限,所以不敢浪費子彈,並不敢和他們一樣突突着。
趁着敵手被阻斷的時候,楊開便是下了狠命令:“給我打,一個人也不要留。他們不是我們的同志,不是我們的同胞,是我們的敵手,是漢奸。”
卡賓槍突突了兩下,便是擊爆了一個傢伙的腦袋,腦袋好像豆漿一般四散開來,灑落在了他旁邊的土匪身上。
接着,越來越多的土匪被爆掉了腦袋。
楊開心想,這些土匪的戰鬥力也就是一般般而已,不消多少子彈,解決掉他們,跟玩的一樣。
可是,他想錯了,徹徹底底的想錯了,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在他們的死亡背後,隱藏着一個讓人駭然的秘密,一股讓人怦然心動的力量。
就這樣射擊了好一通,楊開自信爆掉了五個傢伙的腦袋。可是,當那幫土匪圍上來的時候,楊開才忽然發現,狗日的原本的二十人,竟一個都沒減少,火力依舊和之前的一樣密集。
“我草!”這個發現,讓楊開一陣駭然,猛然從坑中彈跳了起來,用手使勁的揉着眼睛,仔細數了一遍趴在地上的人頭,頓時嚇傻了:“娘希匹的,這不對啊,剛纔老子至少射死了五個人,可是爲啥面前卻是一個人都沒少?這狗日的難不成還能原地復活?”
白波也是駭然發現了這個讓人驚悚的現象:“楊開,你說這究竟什麼情況”莫不是這些人鋼筋鐵骨,我們的子彈,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
“不可能啊,剛纔子彈爆頭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們的腦漿迸濺出來了,連腦漿都他孃的被爆出來了,那是不可能有生還希望的。”
“那這該咋解釋?”白波道。
“我也不知道啊,刀疤臉,你多多少少也知道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