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頂的反應完全在楊開的意料之外。 Www●ттκan●¢ Ο
“楊開,你也別怪我反應這麼激烈,你都不知道小日本都在咱們國家幹了什麼啊,不知道多少好寶貝好古董都被他們給弄走了,無數的墓葬都給日本那幫狗日的考古學家給扒了,還有最著名的北京人頭蓋骨,那是多麼具有歷史考古價值的幾十萬年前的好寶貝啊,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被小日本給偷偷運走,你說我怨念能不強嗎?”
說到這裡,陳天頂心中別提有多悲憤了,目光中的憤怒再次加厚,看的楊開都有些心驚膽戰,如果陳天頂發飆了,還真不好對付。
“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華伯濤終於開口講話了,看了一眼衆人道:“既然楊開這麼做,那麼肯定有他的想法,楊開,你倒是說說看,你救這個日本兵的目的是什麼?”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我們對731基地的瞭解程度,就好像一個文盲對中國浩瀚文化的認知,如果這樣和日本731基地對戰的話,我恐怕我們還沒開始進入戰況,便已經死在了他們的槍口下。還有,我們一路上會遇到不少的日本兵,到時候他們問話,少不了一個人作答,雖然華教授的精通日文,可是萬一他們之間有什麼暗號的話,我恐怕咱們會露餡。”
說道這裡,楊開看了一眼似乎陷入了昏迷中的日本兵,眼睛眨了眨,似乎想起了什麼。
“嗯,楊開的考慮很周全,我贊同他的做法。”華伯濤第一個點頭贊同。
其餘的幾個人聽他這麼一說,也紛紛頜首,表示擁護楊開。
陳天頂最後也只能是點點頭,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依舊心痛不已,一想到國家那麼多的好寶貝都被這些日本兵給奪走,他就是一陣心絞痛。
說服了衆人,楊開這纔將目光投向了劉雨薇,道:“劉醫生,那個日本兵的傷口如何了?”
劉雨薇淡淡的說道:“只是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傷及動脈以及骨頭,沒事兒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恩。”聽到劉雨薇這麼講,楊開的心裡也是放鬆了不少。
帳篷內一時安靜下來了,目光紛紛盯着日本兵看。
咳咳,咳咳!
等了一會兒之後,那名日本兵終於咳嗽了幾聲,然後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臉色很差,身體也很虛弱,甚至連睜開眼皮也得醞釀好長一段時間。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他的臉色惶恐,身體努力掙扎着往後退,可是剛剛動彈了一下身子,胳膊肘子處的傷口便被牽動了,一股鑽心的疼痛迅速的瀰漫進了腦海,讓他呼吸也變得困難,不敢再動,只是不甘心的盯着衆人看。
看他的模樣,應該也就是二十出頭吧,和楊開等人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楊開等人並沒有回答她,因爲他們壓根就聽不懂這個日本人的鳥語。
“你在部隊裡擔當什麼職位?”楊開冷冷的問了一句,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自顧自的擦拭着自己的M1卡賓槍。
華伯濤將他的原話翻譯給了日本兵聽。
“我……我是巡邏兵。”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終於是講了出來。
“哦!”楊開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他其實早就知道是巡邏兵,只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個傢伙到底老實不老實。如果不老實的話,就直接上硬傢伙,不給他來軟的那一套了。
“你們出來巡邏,是不是要找什麼人?”楊開依舊是剛纔那副態度。
“找什麼人?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你們。”
這個日本小青年很明顯就是一個腦殘,他要找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還是反應了一段時間才終於想起來。
楊開有些無語的看着這個來自外國的小腦殘,忽然對他有些同情。
楊開還沒有開口講話,那個日本小青年竟然跪倒在地,衝楊開使勁的磕頭,大聲的嚷嚷,經過華伯濤的解釋,衆人才明白他說的那幾句鳥語的意思。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在日本上學,然後工作,可是沒想到在我外出的時候,被日本人給抓走,充當兵役,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殺中國人,我都是被逼的,我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殺中國人了。”
看他頭如搗蒜一般的使勁往地面上磕,額頭上都滲透出了一絲血跡,就知道這小子沒種。
九筒一腳踹出去,正好踹中那個小日本的肩膀,罵了一句:“你以爲你說這些我們會相信你們?什麼在日本上學,狗屁,你哪一點像大學生的樣兒?大學生會像你這樣端槍姿勢那麼標準?”
九筒第一次和敵人如此近距離接觸,而且還是敵人這樣一幅嘴臉趴倒在自己面前求饒,他的心理怎能不暢快?當下便是兀自享受着那陣快樂,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了。
“求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那個小日本依舊是苦苦哀求,跪倒在地不肯起身,額頭上的紅紫色更加的鮮亮,而且哀求的聲音在不斷的加大加亮。
嗡嗡嗡!
一陣雪橇發動機的聲音從帳篷不遠處傳來,楊開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揚起槍托將日本兵打暈,然後示意大家都安靜,不要講話。
衆人也都聽到這突兀響起的雪橇發動機的聲音,意識到可能有日本人來,當下也不再講話,只是緊張兮兮的聽着外面的動靜,甚至於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而那名日本兵早就已經被楊開的槍托給打中腦殼,昏迷過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開這才明白,感情這小子一直磕頭求饒,是想要吸引來救兵啊。
發動機引擎的聲音在外面響了一會兒之後,便是傳來幾個日本兵大聲說笑的聲音,再然後,他們便離去了。
楊開將帳篷打開一個小口,看到外面的日本兵早就已經離去,這才放心大膽起來,將那名昏迷過去的日本兵給拽了起來,冷冷的瞪了一眼,呸了一句:“想引來救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麻痹的,讓老子一槍把這小子給斃了,早看出來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了。”陳天頂說着,拔出腰上的左輪槍,對準日本兵的腦殼便準備扣動扳機。
可能日本兵早就已經醒了,所以在聽到他要開槍的時候,立刻睜開眼睛,趴倒在地苦苦哀求着。
楊開知道陳天頂不會開槍,儘管他十分的氣憤,而且看似已經失去了理智,可是陳天頂既然是摸金校尉,這點理智還是有的,明白現在開槍是找死,所以他也並未阻止。
“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我交代,我把所有的東西都交代,你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華伯濤翻譯着他的話,看着他頭如搗蒜一般的跪倒在地,模樣十分的惶恐不安。
“哼哼,再敢跟老子耍心眼,老子一槍崩了你!”陳天頂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然後不情願的收起了槍。
被陳天頂這麼一嚇,那日本小鬼子果然服服帖帖了不少,一句話不敢多說,只是目光惶恐的望着他們,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你知道前面的731基地建立的目的是什麼嗎?爲什麼要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建造基地?”楊開語氣嚴肅的開口問道。
“這個……我只是巡邏兵,而你們問的東西屬於機密,我不知道!”
華伯濤剛剛把他的話翻譯出來,陳天頂立刻嚷嚷起來,從槍套裡面掏出槍,對準小日本鬼子的太陽穴:“我草,我早就說過把這小子給斃了,還考慮什麼,你們都別攔着我。”
陳天頂嚇人的功夫和演技絕對是一流,這麼一嚇,那小日本果然臉色慘白,全身顫抖,聲音也跟着顫抖:“我說……我說,我只是聽說的而已,在我們人羣中有流傳說,基地裡面是用來進行人體試驗的,我就只知道這麼多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因爲這在軍隊中屬於機密,甚至連討論都不能討論。”
看他面色惶恐的一隻在叩頭,楊開知道他說的可能是實話,畢竟這麼機密的事,不是他一個小兵所能知道的。
陳天頂卻也並沒有收起槍,一直都用手槍指着他的腦袋,因爲他覺得這樣的刑訊逼供才最有效率。
“進行人體試驗?關於什麼方面的人體試驗?”儘管他明白這個日本兵可能對這個問題有些陌生,全然不知情,不過還是心存僥倖問了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哪一點。”那個日本人一直都萎縮着身子,身體的顫抖一直都未曾停止,雖然帳篷內的溫度低的可憐,而且比外面強不到哪去,可是他依舊是起了一身的汗水,那是被嚇出來的冷汗。
“如果讓我知道你欺騙了我的話,保準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陳天頂兇神惡煞的聲音不斷的在帳篷內縈繞,嚇得日本兵連連點頭。
“你知道前往基地的路嗎?”陳天頂開口問道。
“往基地的路?”日本兵仔細的想了想,最後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因爲我們稱那裡爲活死人之地,那裡的人只能進去,不能出來。”
“嗯?”聽他說什麼活死人之地,楊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他:“你聽誰說的,這個說法靠譜不靠譜?”
“反正我的隊友們都是這麼傳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有一把手槍頂着自己的腦袋,日本兵也不敢撒謊,乾脆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了,反正命是自己的,那些機密屬於國家的,他可沒有高尚到用自己的性命捍衛國家的秘密,
再說了,是國家出賣他在先,他叛變國家在後,如果不是政府用強硬手段將他一個前途美好的青年送入戰場的話,現在的他也不會有機會叛變國家了。
“活死人之地?哼哼,就算是閻羅地府,我也得闖一闖。”楊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冷的表情,看的那個日本兵一陣心悸。
“好了,大家都休息吧,等到了晚上我們再開始行動。”楊開的目光一一掃過衆人,然後命令衆人休息。
“恩。”華伯濤勞累過度,第一個應了一聲,乾脆直接躺在了這個帳篷裡面,而其餘的幾個人則是紛紛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帳篷內,用雪掩飾住了帳篷之後,便是呼呼大睡。
爲了防止那個日本兵逃脫,楊開用繩子將他給拴了起來,並且將全部的武器都讓九筒帶到了他的房間,免得被這個日本兵給偷偷摸摸的拿到,自己親自和他睡在同一個帳篷,這樣他有任何的異樣舉動,自己都能第一時間和他來一場硬戰,把這小日本給結結實實的痛扁一通。
楊開睡了過去,睡得很死,因爲一切準備工作都做的很好,隱蔽的也十分隱秘,不擔心被日軍發現。還有那個俘虜,也被繩子五花大綁,逃出來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那個日本兵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傳來輕微的有節奏的鼾聲,在這個空曠的時間中顯得十分安靜。
他打了一個滾,翻了一下身之後繼續睡。
幾分鐘之後,日本兵卻忽然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楊開,卻發現對方睡得很死,表情安寧,甚至於還有口水流出。
看來這個中國男人真的是睡着了。
日本兵雖然睜開了眼睛,不過依舊是發出有節奏的鼾聲,他慵懶的挪動身子,轉了一個身子,然後一邊打呼,一邊用下巴按下了衣服上的第一顆鈕釦。
原本黑色毫不起眼的鈕釦,在他的下巴剛剛點下去的時候,竟然發散出了一圈紅紅的閃亮光芒,不過這光芒極其微弱,被他的身子給擋住了。
看着這股亮光逐漸的暗了下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陰冷的笑容。
與此同時,大壩的軍事部,一名戴着眼鏡的指揮官模樣的傢伙焦躁不安的在一副碩大的地圖旁轉來轉去。
忽然發現自己手錶上的紅色光芒亮了起來,他立刻興奮起來,一把將手錶從手臂上扯了下來,交給旁邊的偵查員,說了一句:“趕緊這名戰士的位置記錄下來,傳令敢死隊待命。”
他的參謀長匆忙走上來,解釋道:“長官,他們所在的位置,若是用槍的話,可能會引起雪崩,對我們的基地造成影響。不如,派我們的忍者和他們進行冷兵器的比拼?”
“恩,好,就派我們的忍者去。”
幾分鐘之後,一隻三十個忍者組成的隊伍,便是上了一輛雪橇車,在漫天冰雪地中出發。
所有的忍者都是一身黑色布衣裝扮,腦袋上圍着大日本帝國的標誌,下巴上圍着黑色的紗巾,標準的日本忍者裝扮。每人都配備着一把武士刀,在雪地反射的光芒照耀下,散發出一圈圈亮亮的光芒。
隊伍整齊有素的在機器的輔助下,猶如一陣陣清風般的劃過雪面朝着前方滑行。儘管他們衣着單薄,儘管風雪如刀子一般劃過他們的皮膚,不過他們強大的忍術還是讓他們用強大的意志力來忍受着這種痛苦,目光迥然的盯着前方,在他們的心中,此刻只有一個字來形容他們,那就是戰。
只有戰鬥,才能讓他們渴望的心情平復下來,只有戰鬥,才能滿足他們嗜血的**。
“停!”
忍者隊伍的對着賀流伊伸出手掌,示意身後的車輛都停下來,衆人頓時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他看了看手中那塊地圖標記着的紅點,然後和四周的情景對比了一下,最後將目光集中到了那幾個類似於墳頭的雪堆中。
此刻他們距離那個小墳頭大約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爲了不打草驚蛇,經驗豐富的賀流伊決定步行前往。
他衝手下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從車上跳了下來,抽出白慘慘的砍刀,拿在眼前看了一眼,然後腳步緩慢的朝着前方挪動。
身後的手下也都是學着他的動作,腳步緩慢的跟着他前行。
忍者們移動起來速度快速,不發出丁點的聲音,看上去猶如一羣漫步飛行的幽靈。
終於,等到他們靠近了之後,賀流伊終於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輕微鼾聲,冷冷的笑笑,臉上是一股諷刺的表情。
“支那人,不過如此而已。”他冷冷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