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九筒立刻豎起耳朵聽了起來,而工藤智久和華伯濤兩人的臉上,則是閃過一絲恐慌神色,幾乎異口同聲的講道:“不好,要解凍了。”
楊開也立刻明白兩人的意思,雖然這裡溫度不高,不過有這麼大的一個太陽懸在頭頂,冰層依舊會融化,只要表層的溫度有絲毫的改變,他的皮膚便會活躍起來,快速的進化,或許,可能會進化到能在更加苛刻的條件下生存。
楊開甚至還沒想清楚,卻猛然聽到一聲爆破聲,緊接着一塊塊的冰渣子猶如冰雹一般的砸過來,那股酸臭的味道也如同泄洪的洪水一般兇猛澎湃而來,將他的身體給完全的包裹住。
他一個沒站穩,被這強大的爆炸給掀的倒飛出去,最後身子倒落在了地上,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的視線始終未曾離開過前方那隻重新恢復了只有的巨怪。他的身子先是緩慢的動彈了兩下,等到全身的觸角都活躍了之後,他竟然緩緩的朝着倒在地上的劉雨薇爬過去。
感情這怪物也是一重女輕男的傢伙,第一個攻擊對象,竟然選擇了隊伍中唯一的女性。
這還了得,楊開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被怪物給吃掉了?當下顧不上全身的痠痛,一個鯉魚打挺,麻利兒的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前撲,便是一把將劉雨薇抱在了懷中,然後快速的滾落出了怪物的攻擊範圍。
他只感覺一團軟綿綿的肉壓在自己身上,那種滋味,好不舒服,偶爾還傳來劉雨薇輕微的嬌哼聲,聽得他是心花怒放,激發出男人最原始的反應。
劉雨薇被剛纔突發性的一幕,嚇得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聲音顫抖的問道:“這……這怪物未免也太……太變態了。”
楊開衝他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巨怪的方向,此刻他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狂奔而來,好像是一臺壓路機,只要自己躲閃不及時,肯定會被他給碾壓成肉餅。
“麻痹的,真是該死。”楊開抱起了卡賓槍,對着怪物便是一通射擊,雖然不能殺死他,但是可以藉着他的觸角修復的時間,拖延一下他的攻擊速度。
“獨眼龍,第二枚冷凍劑子彈,發射!”楊開知道冷凍劑基本上已經奈何不了這巨怪了,不過倒是可以勉強拖延一段時間,當下便是下了命令。
獨眼龍早就已經將第二枚子彈裝膛上彈,就等着楊開的命令。此刻他的命令一下,獨眼龍也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目標直指着怪物的最大的一隻觸角。
砰!
裝填有冷凍劑的子彈快速的發射而出,然後不出所料的在怪物的觸角旁炸掉,裡面的冷凍劑好像從天而降的雨點,迅速的將怪物全身覆蓋。一陣磕磕巴巴的冰凍聲音傳來,怪物再次被凍住。
“快點往回走,逃回去。”楊開大聲的命令隊伍,然後將劉雨薇從地上給抱起來,早就顧不上九筒那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了。
工藤智久也知道,怪物堆冷凍劑已經產生了抵抗力,這次的冷凍劑持續不了多長時間,當下也是沒有管怪物,而是瘋狂的跟在楊開的隊伍往回走。
其餘的衆人也都沒有戀戰,這個地反剛就是一地獄,而那隻被冰凍住的巨怪就是睡着的活閻王,如果沒有在活閻王甦醒之前離開,那麼就永遠不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靠,這怪物也太變態了點吧。”石頭一邊往回跑,一邊把身上沉重的火箭筒給丟掉,畢竟火箭筒還可以再找回來,而命就不能再找回來了:“冷凍劑都不能冷凍住他,牛逼啊。”
陳天頂的表情,也是有些恐懼:“這怪物比我想象中的腰厲害多了,楊開,我覺得咱們應該硬拼了,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張鶴生身上有傷,所以跑的不夠快,他跟在隊伍的最後面,和趙勇德並駕齊驅:“老趙,待會兒我要是被那隻怪物給拽住的話,你就拼命跑就成,在我被他的毒液給沾上身子之後,別忘了把我給崩了。”
“張道長,您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廢話?你就算想死也別拉上我墊背啊,別看俺老趙五大三粗的,殺人如麻,可是俺老趙從來都不錯殺一個好人,你這麼做,不是讓俺老趙到地獄裡面讓閻羅給審訊嗎?”
“放心,我會提前給閻羅打聲招呼的。”張鶴生不無幽默的講到。
“咔嚓,咔嚓,咔嚓!”
果然,三分鐘過後,那隻怪物竟然發出了一陣冰層碎裂開的聲音,然後是砰地一聲巨響,怪物身上的冰碴子終於碎裂了,好像是一顆碩大的炸彈猛然炸響,碎冰碴子到處亂飛。幸虧他們躲閃的遠,否則非得被這些冰碴子給擊中。
“快點到走廊裡面躲起來。”楊開看了一眼走在最後面的張鶴生和趙勇德兩人,講道:“趙勇德,抱着張道長,快點鑽進來。”
趙勇德毫不客氣的扭頭,看了一眼張鶴生道:“道長,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便是一個彎身,將張鶴生給扛了起來。
嘶!
在將張鶴生給扛起來的瞬間,他胸口上的傷口也被撕裂了一個小口,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可是這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了,把張鶴生當成了死人,邁動着大步瘋狂的朝着走廊門口衝去。
終於,他成功的在怪物搜尋到他們身影之前,衝入了走廊之內,然後將張道長給丟到了生物研究室的豪華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是不是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劉醫生,劉醫生,我胸口上的傷口裂開了,你幫忙給我看看。”
劉雨薇點點頭,然後走了上去,掀開了他的衣服仔細查探了一番,最後罵了一句:“傷口這麼大,竟然還要扛着人,真是服死你了。”
一邊說着,一邊動作敏捷的幫趙勇德處理傷口。紅色的血跡已經投過紗布透了出來了,觸目驚心。
而楊開則是看着氣喘吁吁的工藤智久,問道:“現在怎麼辦?冷凍劑似乎根本不起作用。”
“現在,也只能是用最後一個辦法了。”工藤智久仔細思考良久,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咬着牙齒,似乎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最後一個辦法?您倒是說說看?”楊開很是好奇的看着工藤智久問道。
“不過,這個辦法必須犧牲一個人才成。”工藤智久有些猶豫的講到,不過最後聲音卻變得結實堅韌起來:“爲大日本帝國效力的時候到了,就這麼辦。”
而其與衆人則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工藤智久,不知她到底搞什麼鬼。
“華伯濤,你想到這個方法了嗎?”工藤智久面帶微笑的看着華伯濤,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竟然還選擇用自己的性命給華伯濤上一課。
華伯濤使勁的搖搖頭,眼神中滿是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