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說了那樣多意味深長的話,葉楚卻沒有反應。
他擡了擡眉,沒有開口,倒是直起身看她。
看來葉楚的意思是,要讓他直接動手了?
陸淮伸手,撫上她的髮絲,勾起一縷頭髮,吻了一下。
長髮被他把玩着,於葉楚而言,有牽扯感。
她覺得有些疼了。
陸淮低頭,聞了聞她身上的清香,嘴脣擦過她的額頭。
葉楚的額間傳來癢意,像是有什麼東西輕柔地掠過。
她似乎不經意間微微偏了偏頭。
葉楚的動作雖輕,但避開了陸淮的嘴脣。
陸淮笑了,他的眸光漸深。
儘管葉楚是在躲避。
但在陸淮眼中,她總是不自覺地撩撥他。
陸淮鬆開了纏住她長髮的手,微微俯下身來。
他沉默地觀察着葉楚,她的呼吸平靜。
她似乎仍是沒有醒過來。
葉楚動了動身體,假裝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她的身體柔軟,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陸淮覺得她可愛得緊,他收緊了手,抱緊了這隻小貓。
他頓了一頓,停下了手,看了她一眼。
軟玉在懷,陸淮怎麼不敢造次?
他輕笑了一聲。
畢竟,這可是他的小夫人。
陸淮的視線落向葉楚的耳垂,嗯,就從那裡開始吧。
他覆身上去,微微張嘴,輕咬了一下。
陸淮的嘴脣觸及她耳垂,緊接着,葉楚只覺得一陣酥麻之感瞬間漫上耳朵。
這種奇異的感覺沿着她的脊背逐漸往下……
葉楚的身體被他撩撥得敏感,她有些崩潰了。
葉楚面臨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繼續裝睡還是睜開眼睛?
她尚且沒有想明白,陸淮的嘴脣已經移到了她的臉頰上。
葉楚忽的不敢動半分。
她的身體蜷縮在他懷中,他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上。
葉楚知道,如果她睜開眼睛,她將面對陸淮的臉。
陸淮的目光總能看透她的心底,她不敢和他對視。
陸淮的脣貼上她的肌膚,卻略微停頓了一下。
他沒有移開脣,但另一隻手沿着葉楚的手臂下滑,輕輕覆上她的手。
陸淮伸出手指探進衣間,撫摸着她的脈搏。
儘管葉楚在刻意壓制着她的呼吸,但不斷加快的脈搏卻泄露了她的秘密。
陸淮牽起了脣角:“葉楚?”
葉楚有些緊張,他的氣息近在咫尺。
他彷彿知道她在裝睡,卻又不拆穿她。
葉楚難免慌亂。
因爲即便是前世,他們兩個人也不曾有這樣嚴密貼合的姿勢。
很快,陸淮又換了一個稱呼。
他的聲音小心翼翼,極爲珍重。
他道了一聲:“夫人?”
葉楚的呼吸凝住,停了一秒。
緊接着,她鼻子一酸,忽的有傷感襲上心頭。
陸淮緊貼着她的身體,自是能察覺到她的異樣。
他伸手撫摸着葉楚的臉頰。
陸淮的動作極輕,像是在安撫她。
他眸光沉沉,他的小夫人心思重。
她一個人藏着許多事,不知道她有多辛苦。
葉楚的雙眼依舊緊閉,淚水卻沒有落下。
她不想睜開眼睛,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罷了,隨他怎麼做好了。
誰讓他是陸淮呢。
是她前世今生都喜歡的人。
過了一會兒,葉楚的情緒逐漸平復。
陸淮的手指落在她的嘴脣上。
手指一點又一點地移動着,逐漸描繪着她的脣線。
“果真是睡着了。”
葉楚聽見了陸淮極輕的笑聲。
葉楚的身體僵着,她猜測,他的眼底一定有着笑意。
她不敢睜眼。若是她不知所措,定會被他調笑。
陸淮緩緩開了口,低沉的聲線響在寂靜中。
“夫人,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若是你再不醒來……”
剩下的那句話,陸淮放在了心中。
我就要吻你了。
不等葉楚反應,陸淮的脣就覆了上去。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
他知道她此刻清醒着,心中一笑。
既然她醒着,那就一同好好享受吧。
他輕吻着她,那是溫熱的帶着微醺酒氣的吻。
他觸碰着她的脣瓣,時而輕咬一下,卻不深入。
像是在試探,又似是在等待她的主動迴應。
葉楚的心跳紊亂。
一個在清醒狀態下的吻,卻又令人思緒混亂。
葉楚的嘴脣柔軟至極,因着陸淮的輕探,微微張開,他多次想探進她的脣裡。
陸淮在葉楚的脣齒邊流連,她的身子僵着。
陸淮知道,她並不抗拒,卻在緊張。
他一遍遍吻着她,一點一點讓她的身體軟化下來。
到最後,陸淮的脣舌僅僅往裡探了一下,尚未撬開她的齒,便生生停了下來。
他不再繼續。
彷彿是怕自己不能自控,陸淮停住了動作。
葉楚似是昏睡狀態,她微微仰着頭,不知是否因爲沉迷。
她的身體極軟,被他環在懷中。
陸淮的嘴脣下滑,埋向她的頸間。
他汲取着她清甜的香氣。
陸淮能聽到她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他的脣角勾起。
無論葉楚是清醒還是昏迷的,陸淮倒是能確定一件事。
嗯,看來她的身體還是挺喜歡他的。
過了許久,陸淮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身上的燥熱也逐漸平息。
葉楚合着雙眼,醉意襲來,倒是真的睡了過去。
陸淮抱着葉楚,聽見她平緩安靜的呼吸。
她睡着的樣子毫無防備,他又吻了一會才鬆手。
……
不知過了多久,葉楚才睜開了眼睛。
陸淮關注着她的動靜:“醒了?”
葉楚擡眼看他,她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陸淮此時坐在葉楚身旁,他的舉止安分,彷彿並不是先前那個輕薄她的人。
葉楚嗯了一聲,她移開了眼睛。
陸淮擡眉,她爲什麼不敢看他?
陸淮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睡着的?”
葉楚搖頭:“不知道。”
陸淮瞥向她泛紅的臉頰,他確認了一件事。
他吻她的時候,她的確是清醒的。
陸淮的嘴角浮起了笑意,卻並沒有拆穿她。
“我送你回家。”
葉楚順從地跟在陸淮的身後,兩人離開了咖啡館。
所幸他們約定見面的時間是黃昏,現在雖過了許久,但時間尚早,沒有超過晚上十點。
他們坐進了車中,黑色的汽車緩緩發動,帶着兩人的秘密,駛進了深沉的夜色。
……
第二天,陸淮接到了一個消息。
陸淮剛從北平回來的時候,就讓手下去調查戴士南。
戴士南雖然是陸宗霆的好友,但是陸淮並未對他放下戒心。
先前葉楚告訴陸淮,上一世莫清寒曾爲戴士南做事,後來戴士南更是被莫清寒所殺。
但是,這並不能證明,戴士南就是清白的。
莫清寒所做的事情,有可能是戴士南的授意,是他讓莫清寒擾亂上海灘。
但還有另一種可能。
莫清寒是戴士南的人,但他所做的事情,戴士南並不知情。
無論怎樣,戴士南都有嫌疑。
這時,手下進來,低聲彙報:“三少,戴士南北平的一處宅子有問題。”
戴士南在北平有很多處宅子,但是那座宅子看上去有些不太尋常。
陸淮眸色深淺不明:“繼續說。”
手下開口:“那座宅子的位置極爲僻靜,奇怪的是,那裡似乎有守衛。”
陸淮眸色微暗,若是宅子裡無事,何必找人在那裡看守?宅子裡必有蹊蹺。
而莫清寒是戴士南的人,若是莫清寒藉着戴士南的名義,在他的宅子裡做些事情,也並不稀奇。
手下繼續說:“那些守衛極爲警惕,也不常出門,一舉一動都非常小心。”
陸淮沉思,這樣看來,這些守衛更像是在監視宅子裡的人。
陸淮想起,先前莫清寒去了北平,葉楚在火車上,看見了莫清寒的真容。
依着莫清寒的性子,他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定是出了什麼事,讓莫清寒無法再用容沐的臉,不得不讓自己的真容展現於人前。
之後莫清寒在北平待了幾天,回來時他用的是容沐的身份。
這樣看來,北平那裡必隱藏着什麼事情。
或許就和真正的容沐有關。
他如果沒有猜錯,北平的宅子裡囚禁着一個人,那人是真正的容沐。
陸淮冷聲:“繼續盯着那裡。”
手下離開。
陸淮目光沉沉,若真如他所想,真正的容沐被莫清寒囚禁,所以莫清寒才頂着容沐的臉行事,有恃無恐。
那陸淮就把真正的容沐帶回來,揭露莫清寒的身份。
看來,他有必要去一趟北平了。
……
陸淮接到這個消息後,開車去了葉公館。
他同葉家下人講了一聲,便快步進了葉楚的院子。
門並沒有鎖,陸淮只是敲了幾下門,就主動推開了門。
葉楚聽到了動靜,她回頭一看,發現是陸淮。
陸淮開了口:“今日不是來找你喝酒的。”
葉楚臉一紅。
陸淮也記起了那天晚上,他忽的一笑。
他說:“若是你那天的酒沒有喝盡興,等我從北平回來以後再說。”
陸淮的話中暗藏深意,那晚他雖吻了她,卻沒有深入。
下一回,待到她清醒的時候,再給她一個真正的吻。
葉楚正想反駁,卻被陸淮打斷。
他收起了調笑的神情,已經開始講正事了。
陸淮:“我知道莫清寒先前爲什麼去北平了。”
葉楚的話一收,隨即嚴肅起來。
陸淮:“我的人在北平找到戴士南名下的一間宅子。”
“那個宅子被嚴密看守,進出的人很少,都會經過查證。”
葉楚眯起眼睛:“莫清寒未做易容就趕去北平,他一定有要緊的事情。”
他們同時確認了一件事,那裡肯定有莫清寒的秘密。
那個秘密極有可能是容沐。
陸淮開了口:“我會坐今天下午的火車去北平。”
葉楚不假思索:“我跟你一起去。”
陸淮說:“好。”
這一回,陸淮只同葉公館的人招呼了一聲,就將葉楚帶走。
明面上葉楚是去北平看同學,陸淮順道送她過去。
葉家人早已默許陸淮和葉楚的交往,陸淮並未多費口舌,他們立即答應了。
到了北平後,陸淮和葉楚住進了一間已經租好的宅子裡。
他們都做了易容,旁人不會認出來。
……
北平。
陸淮的手下一直隱在暗處,監視着戴士南的那處宅子。如今,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手下彙報:“三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去那裡送物資。”
陸淮瞭然,莫清寒極爲謹慎,裡面的守衛要盯着容沐,不會經常出入宅子。
那就需要有人給他們送些必需用品。
陸淮的人如果要進入宅子,救出容沐,可以僞裝成送物資的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房裡的那些守衛爲了謹慎起見,不會輕易放人進入。
因此,送物資的人必定有暗號,暗號正確,守衛纔會開門。
陸淮聲線沉沉:“抓了那個送物資的人,問出暗號。”
守衛領命,離開了房間。
因爲他們無法確定宅子裡的情況,此事危險,陸淮並不想讓葉楚和他一同進去。
但葉楚執意要求陪他過去,所以,陸淮和手下進宅子的時候,她會在外面的車子中等待。
萬事俱備,只待明日的實施。
翌日。
黃昏時分,光線暗了下來,天空染上了紅色。
日光沉沉落下,宅子立在夕陽的餘暉中,安靜極了。
一個人帶着帽子,微低着頭,緩緩往宅子走去。
他是陸淮的手下,僞裝成送物資的人。
陸淮則帶人隱在周圍,天色愈加暗淡,他們的身形極不明顯。
陸淮的人悄無聲息地包圍了宅子,宅子外面的守衛已經被他們處理掉了。
而屋內的守衛並不多,只要房內的守衛打開門,他們就可以闖進去,救出裡面的人。
手下們神色嚴肅,握緊了手裡的槍。
槍裝上了消聲器,即便等會出現意外,他們也不想讓裡面的人發現。
空氣愈加沉寂了下來,周圍寂靜得厲害,呼吸都緩了幾分。
那人走到宅子前,停了腳步。
他擡起手,敲響了門。
沉悶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片寂靜。
房內的守衛聽見後,心生警惕:“是誰?”
那人平靜地開口:“送物資的。”
聲音落在空氣中,傳進守衛的耳中。
守衛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並未放下戒心,視線落在門口,繼續等待門口那人的動作。
若是暗號不對,門口站着的就不是主子的人。
那他們就會立即動手。
空氣清淨極了,沉沉的壓抑落下。
門外的人擡起手,敲了三下。
沉悶的聲音響起,守衛依舊盯着門口,沒有動作。
他們身子緊繃,沒有放下疑心。
過了一會兒,門外的那人再次敲了三下。
而那人眼神沉了下來,另一隻手已經放在了腰間。那裡有着一把槍。
只要守衛開門,他就會開槍殺了守衛,進入宅子。
守衛們對門外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們聽見敲門聲後,心下一鬆。
暗號正確,門外確實是主子的人。
其中一個守衛站起身,準備開門。
其他守衛則收回了視線。
門打開,門口那人映入守衛的眼簾。
那人低着頭,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他的面容。
守衛眉頭一皺,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讓他擡起頭來。
他還未出聲,這時,一把槍抵上了他的心口,觸感冰冷。
那人扣動扳機,開了槍。子彈打入守衛的體內,因着裝了消聲器,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四下寂靜無聲。
守衛睜大了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立即停止了呼吸。
屋內的其他守衛並未發覺這裡的動靜。
那人伸出手,扶住了守衛,往身後做了一個動作。
意思是,事情已成。
陸淮的人看清了,他們立即上前,準備進入宅子。
開門的守衛許久未過來,其他守衛這才覺得有些奇怪,往門口走了過去。
待他們來到門口,才發覺那個守衛已經倒在了地上。
而門口站着一批陌生的人,最前面的那人身形高大,氣質冷冽至極,令人心生懼意。
守衛們心下一沉,有人闖入宅子。
他們剛要拿槍,殺了這批人。
陸淮已經舉起槍,對準了他們。陸淮的手下也面無表情地對他們射擊。
殺機乍現!
槍聲消散,四下寂靜,但那殺氣愈加濃烈。
空氣彷彿緊繃了起來。
子彈破風而來,劃破冰冷的空氣,射入他們體內。
守衛們完全沒料到這批人會直接闖入屋內,他們沒有任何防備。
外頭是寂靜的街道,裡面是無聲的射殺,空氣中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陸淮做了萬全準備,守衛們很快就被擊斃。
陸淮瞥了手下一眼:“看看屋內還有什麼人。”
如果還有莫清寒的人,就抓住他們,儘量留活口。
陸淮徑直往裡走了進去。
他要看看,屋內囚禁着什麼人。
走道寂靜無聲,一路走來,都沒碰到什麼人。
陸淮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個房間前面。
黑色的大門緊閉,門口沒有莫清寒的人,已經被陸淮的人處理了。
陸淮推門走了進去。
房裡有一個男人。
開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沉滯的寂靜。
那人有所察覺,轉過身,看向陸淮。
四下是幽暗的光線,那張臉卻清晰極了。
眉眼舒朗,氣質淡然。
陸淮眯了眯眼。
這人便是真正的容沐。
作者有話要說: 三少:夫人,你的身體還是挺喜歡我的。
葉楚無力辯解:我……
三少:沒關係,我的身體也很喜歡你。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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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她之前,賀少桀驁不馴,囂張跋扈。
遇到她以後,賀少收起了他的脾氣,百依百順。
他什麼都不要,只要她一個微笑。
賀少每日內心os:她真可愛,好想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