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繩牽得三生緣,千年修來共枕眠。
黃山系上同心鎖,天涯海角共嬋娟。
北鎮衆仙的大本營內,可謂士氣低落人心惶惶。經過此役,北鎮衆仙的實力大跌。丁二狗被打成一團火焰、無塵道長被打成重傷,雖然琅琊仙子盡力調治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元氣、曾梓繁隨霓裳仙子而去…
“什麼?曾老三跟着那個女魔頭走了?”白絨咆哮着,拔劍就要去追趕。“白絨~”無塵虛弱的喊道:“算了,他要走就走吧。命中註定曾陽不該遭此劫難。”“師父!他見色忘義…”白絨氣憤萬分。“唉~姻緣自有天定,還是讓他走吧…”“他們走了,二狗怎麼辦?”“吉凶禍福自有天定…”說着,無塵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氣憤難擋的白絨一甩衣袖衝出門外,發泄!我要發泄!白絨心道。而發泄的最好對象就是東嶽大帝和北嶽大帝帶來的衆仙,如果能遇到東嶽大帝或者北嶽大帝更好。
白絨走出北鎮大營,蕭瑟的秋風吹不滅白絨心頭憤怒的火焰。再走了幾步,走出了無塵道長佈置的大陣。而就在陣門口,二狗化做的火焰依然熊熊燃燒,二狗的音容笑貌還歷歷在目。雖然白絨與二狗倆人交往的時間不長,但秉性相投私交甚篤。看着熊熊的火焰,白絨心裡一酸轉身向後山走去。
閭山的後山,因爲距離衆仙鬥法的戰場較遠,所以少了好多暴戾之氣。白絨最不開心的就是曾老三帶着霓裳離開: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在美色之前竟然如此的脆弱。退後一步,就是你曾老三把霓裳帶回北鎮。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義上,大家也不會難爲於你。可是,爲什麼你曾老三要離開,表面上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與其說白絨對曾老三的離開充滿了仇恨,倒不如說是白絨難以放棄與兄弟之間的情誼。人就是這樣,時間久了就會產生感情。男女之間叫愛情、同性之間叫友情。當然同性之間也可以有愛情,但那個不是大衆,豆豆也不贊同。
白絨,心中充滿仇恨的白絨;白絨,滿腹惆悵的白絨急需要找個地方或者對象來發泄。而後山幽靜的環境正好撫慰了白絨激盪的情緒。蕭瑟的秋風吹來了徹骨的寒意,空曠的四野稀釋了滿腔的怒意。是啊!何必還要爲離開自己的人傷悲,危難關頭更要保護好身邊人的安全。
人就是這樣,如果心平氣和才能發揮出個人的最佳狀態。所以,白絨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不,一個奇怪的仙家—一個打了敗仗不回自己陣營的仙家。
率然,率然居然出現在了醫巫閭山的後山。鬼鬼祟祟的率然小心的向前探索,不知道它想尋找什麼還是在躲避神鷹的追擊。更重要的是率然並沒有發現自己。
這人和人之間講緣分的,如果兩個人對眼了,就可以成爲好朋友;如果兩個人一見面就互相討厭,那只有成爲仇敵的份兒了。白絨和率然之間就是後面一種情況,看到率然白絨就不討厭別人。當初在戰場上白絨就想過去戰率然,不過讓鐵嘴神鷹領先罷了。
本來白絨出來就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偏偏冤家路窄,居然在閭山的後山上遇到了率然,白絨怎可放過。既然對手,並且不在戰場上。所以白絨也沒講什麼規矩,反正你率然也是偷偷摸摸的行動,我白絨何曾不會?
白絨悄無聲息的從率然的後面追了上來。率然剛剛進入了白絨的攻擊範圍,白絨一躍而起輪掌對着率然的後腦海就砸。“咔嚓~”只見綠光一閃,白絨的整個身體被釘在了半空。
“呵呵~”率然發出了比哭還難聽的笑聲。“以爲我是龜仙那種不成氣候的下仙麼?”率然轉過身來,“早就看到了你了,給你個餡餅你還真就敢吃。哈哈~”“你~暗箭傷人!”白絨氣憤道。“笑話,剛纔是誰想背後偷襲了?”率然反脣相譏。
此刻,白絨的身體動彈不得。也不知道率然是用了什麼法術控制了自己,“有種放了我,我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白絨氣急敗壞的喊道。“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白絨居然也這麼幼稚。”說着,率然一邊圍着白絨打轉兒,一邊左一眼右一眼的窺視着白絨。白絨被它看的心裡發毛,“要看就大明旗鼓的看,何必偷偷摸摸?”白絨抱着大不了一死的決心喊道。
率然圍着白絨轉着轉着,忽然從身後拿出了雙頭蛇對着白絨的後背扎來。“啊~”白絨一聲慘叫。痛,鑽心刺骨的痛,疼的白絨渾身不住的顫抖。“你~你的武器~有毒。”白絨喘息着說道。“哼~”率然用鼻子一哼,“有毒?你不也是用陰毒殺了龜仙麼?不過,跟我比起來,你用的毒就是小兒科。”
不錯,率然說的一點都不錯。因爲,白絨已經覺得視線模糊、頭腦不清了。睏倦鋪天席地而來,而白絨卻是無能爲力。“哈哈~”率然狂笑着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雙頭蛇。
“啾~”曠野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鷹嚦,率然舉起的雙頭蛇僵立在半空,而腦袋卻迅速的左右旋轉四下張望。“呼~”一個黑影風馳電掣直撲率然。率然慌忙向後一跳,躲過黑影的個攻擊。
神鷹傲氣凜然地站在率然的面前,昏迷的白絨“噗通”一聲跌落在地。“率然,我們的舊賬還沒有算清。”神鷹朗聲說道。率然低着腦袋,不時用眼角四下張望。“真元都已經還給你了,我不欠你什麼東西了。”率然心不在焉的說道。
“我只不過說,我們的舊賬還沒有算清,也沒有跟你要什麼東西。”神鷹平靜的說道。“那~你要什麼?”率然有些迷糊了。“要你的命!”說着,神鷹向前一躍撲倒率然面前。“你害我家破人亡,爲了找你我流離失所。用你的命補償我已經算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