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詔書秋未歸,古來征戰幾人回?
待到功成名就日,遍野哀鴻孤鴉啼。
紅衣判官急衝衝的離開了東嶽大營,東嶽大帝在得知了強援將至的消息後,心情舒暢喜笑顏開。滿桌的酒宴既然已經擺好又怎可浪費,東嶽與羣仙痛飲一夜,談論着平定北鎮之後如何處置北鎮衆仙。東嶽衆仙也樂得順情說好話,在一片歌功頌德之聲中,東嶽飄飄欲仙酩酊大醉。
第二天太陽升的老高,東嶽依然在寢帳之內睡眼朦朧。王官急衝衝的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大帝,北嶽大帝帶着人馬已經來到我們的營外了。”一聽此話,東嶽當即來了精神,“什麼?北嶽來了?我睡幾天了?”“大帝,你剛剛睡了一宿。”“哈哈~看來還是北嶽義氣,我們五嶽聯軍天下無敵。北鎮,你就給我洗好脖子等着吧!快給我準備,我要去接我兄弟。”
東嶽率隊急衝衝來到營門,只見北嶽的人馬已經安營紮寨,北嶽大營與東嶽大營連成一片。“老哥,這些年不見,一向可好?”北嶽笑着對着東嶽一抱拳。“兄弟,你可來了!倘若你再晚來半步,老哥可能就讓他們趕回東嶽老家去了。”“這北鎮有什麼能人?竟敢如此放肆。”“唉~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一個老傢伙,走到哪裡哪裡就長滿了竹子。此種法術我們東嶽無人能破。”“嘿嘿~竹子!竹子在哪裡?”北嶽身後,一個體形肥胖的仙家垂涎欲滴。
“這位是~”東嶽看着這位仙家不悅的問道。“呵呵~”北嶽尷尬的一笑,“這位竹騮大仙平生嗜竹如命,聽到老哥說道竹子就控制不住了。”“喔~?老弟手下竟然有如此奇人異士?”“呵呵,別的我不敢說,單說這竹子麼~有多少也是不夠竹騮大仙享用的。”“嘿嘿~大帝,就讓我去會會那個老傢伙吧!”竹騮大仙請戰道。
“這個麼~”東嶽大帝沉思了片刻說道:“現在我們與北鎮方面十陣賭輸贏,我們目前已經是一平一負,若是再輸了恐怕有傷士氣啊。”“唉~大哥這個好辦。若是輸了,我們就以北嶽的名頭應付,若是贏了就算我們和北鎮的十陣賭約之一。”“哼哼~兄弟此計神妙,來人,給我討敵罵陣。”北嶽大帝連忙阻止道:“大哥且慢!這個事先由我們北嶽出頭,萬一有了意外也好收場。”“好兄弟!還是你想的周到。”
“道長不好了!”一個小老道跑進了大殿。“何事如此慌張?”無塵問道。“山下忽然來了一隊北嶽的人馬,他們口口聲聲說要那個種竹子的老頭出去送死。”“嗯~?”無塵臉色一沉。“不是我說的,是北嶽的人說的。”小老道連忙解釋到。“呵呵~看來有人看上我了。”秀才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就會會他們。”“四爺小心,這北嶽的人馬我們不知底細。”“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秀才笑嘻嘻的走出了大殿。
戰場上,北嶽的人馬早已列好陣勢。一位心寬體胖的仙家躺在戰場中間,用手拄着腮幫子斜眼觀瞧着北鎮這邊。“咳咳~”秀才乾咳兩聲走下戰場。隨着秀才的前進,身後成片的竹林拔地而起。“嘶~”竹騮大仙嚥了一口哈喇子,“嘿嘿~你終於來了!”說着,伸了一個懶腰。“就是你點名要麻四出戰的?”秀才問道。
竹騮大仙看了看秀才身後的竹林,“竹子太少了,不夠吃。”話音未落,竹騮大仙猛然一竄,向着秀才撲來。秀才連忙用桃木杖護住前胸,身形一閃一個扭身向着竹騮大仙相反的方向急退,瞬間整個戰場籠罩在一片蔥鬱的竹林之中。
“呵呵~這樣還差不多。”竹騮大仙笑着,開始抖落身上的毛髮。飄落的毛髮一沾地就變成了一隻只碩大的竹鼠。鋪天蓋地的竹鼠涌入竹林,抱着竹子狂啃。秀才一見不好,連忙祭出魯班尺。魯班尺在半空之中大放異彩,一道霞光罩住整片竹林。“說你大你就大,說你小你就小。”魯班尺在空中唸叨着。霞光過後,再一看竹林裡的竹鼠,各個都變成河馬般大小。
本來還在拼命啃着竹子的竹鼠們全都停了下來,隨着身體的變大,眼前的竹子明顯變的稀少。這竹鼠最是護食,在食物缺少的時候,經常發生同類相食的情況。而目前就是這種狀況,成羣的竹鼠忽然狂暴起來,拼命撕咬着自己的同類,頓時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終於,最後一隻竹鼠倒在了竹騮大仙的利爪之下。此時,竹騮大仙已經殺紅了眼睛。“瘟災的麻四,你給我出來。”竹騮大仙咆哮着。“呵呵~我就在你的身後,你怎麼看不到我呢?”秀才笑着說道。
竹騮大仙一回頭。可不,秀才正衝着自己招手呢。竹騮大仙剛要向秀才發起攻擊,半空中的魯班尺翻着筋斗直奔竹騮大仙打來。這竹騮大仙的注意力也沒在空中,被魯班尺打了一個結結實實。魯班尺邊打邊說:“說你長你就長,說你短別瞪眼。”“轟隆~”竹騮大仙瞬間變成鯨魚般大小。沉重的身軀立時就把自己壓的動彈不得。
“嗚~嗚~”竹騮大仙被自己的體形嚇的不住的慘叫。秀才桃木法杖一舉,口中念道:“玄天秘術風雷杖法第二式:撥雲現日。”說着,法杖杖尾向着前面一刺,不等招式用老,左手握住杖身,右手一壓杖頭,法杖向上一挑。一道閃電直射竹騮大仙,然後順着秀才法杖運動的軌跡,“吱~”給竹騮大仙一個大開膛。竹騮大仙的內臟“嘩啦~”一聲全都掉了下來。
還在嚎叫的竹騮大仙一見如此,心道:這肚子都開了活着也沒意思了,四肢抽動了兩下做鬼去了。“天仞,敵人都解決了,把他們都變回原樣吧,這麼大的竹鼠,我們要吃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