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梵香不入魔,一曲清音破妖蝶。
天下五行常相剋,一成不變隨流波。
“兄弟!你這寶貝是從哪裡得到的?”白絨阿哥看着二狗手裡的怒龍斬愣了半天才說道。“白兄可是說的這根破棍子麼?”說着,二狗晃了晃手裡的怒龍斬。這一晃不要緊,袖口中的捆仙索也在二狗的晃動下露了出來。“捆仙索!”衆仙之中就有識貨的仙家當場就喊了出來。
本來衆仙就對幾人刮目相看,從瑯琊仙子出手救了長、蟒二仙,到秀才獨戰牛頭馬面,這兩件事情讓衆仙驚歎不已。而現在眼前的這個破衣爛衫的少年竟然擁有捆仙索,真是大大出乎衆仙的意料之外,原本衆仙就以爲二狗是一個跟班的。當然絕大多數仙家根本就不認識二狗手腕上的捆仙索,更談不上二狗手裡的怒龍斬。
“想不到捆仙索也落在你的手中!”白絨阿哥羨慕道。“哎~別提了,這倆傢伙現在賴在我的手上,想丟都丟不掉。”二狗無奈的說道。“兄弟!有這倆寶貝在身,你可知道那是多少仙家夢寐以求的美事兒!”白絨繼續道:“以後哥哥有個三長二短的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白絨見沒有人認識怒龍斬也就不在繼續追問下去。
衆仙與二狗不熟,只好在旁邊聽着二人攀談。 “轟隆隆~,轟隆隆~”巖洞深處傳來了一連串的悶響,頓時把衆仙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巖洞這邊。響聲越來越大,無塵道長說道:“大家小心,這次不一定又出來個什麼樣的怪物。”
“轟隆隆~”巖洞裡又傳出悶雷般的響聲,衆仙注目觀看洞口。一大團黑氣猶如煙囪嗆煙般一下子噴了出來。片刻之後,衆仙隱約可以看見黑氣之內磷光閃爍,星星點點的光亮貌似有螢火蟲在黑氣之中飛舞。衆仙還在納悶,不知又要出現什麼怪物,忽然磷光大盛,無數只蝴蝶從巖洞中飛了出來。
這些蝴蝶說來也是怪異,不但自身能夠發出淡淡的幽光,而且隨着蝴蝶的到來,濃烈的異香撲鼻,使人浮想翩翩。衆仙之中,法力低微的仙家不由自主地走出了無塵佈下的聖光陣。更有一些黃氏仙家現出原形,化爲黃鼠狼追逐着蝴蝶玩耍。
大陣中法力高深的仙家也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寧,瑯琊仙子斷斷續續地說道:“大家……快……想辦法,不然……我們……就着了……人家的……道了。”就在此時,大陣外面的仙家都已經開始玩起了追逐蝴蝶的遊戲。
一個小黃鼠狼左蹦右跳向前一撲,終於捕到了一隻蝴蝶。就在此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捕到蝴蝶的小黃鼠狼“嗖~”的一下,忽然消失了。而在小黃鼠狼站着的地方出現了三四隻蝴蝶忽閃着翅膀飛了起來。
陣中的衆仙大駭:照此情景用不了多久,衆仙都要化爲蝴蝶而去了。怎奈全身痠軟使不出半點法力。正當衆仙心急火燎無計可施的時候,一陣悠揚的樂曲傳來。被蝴蝶香氣迷惑的仙家,都停止了追逐蝴蝶的行爲連忙返回大陣;大陣中的仙家聽到樂曲後也心平氣和,恢復了法力。
山腳下,兩頭小花驢馱着兩個人向大陣走來。而這悠揚的樂曲就是其中一個人拉着二胡演奏出來的。倆人走到近前,衆仙仔細觀瞧卻不認得,但秀才他們卻是認出了來人。“翠花!快過來。那邊的妖蝶危險!”秀才激動的喊到。“四爺,翠花先把這些妖蝶收拾了,再給您見禮。”
“這些妖蝶雖然能夠迷惑人的心智,但是隻要不去觸碰它們就沒有生命危險。”翠花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悠揚的曲調一轉,變成了一首秋風蕭瑟的悲哀之曲。而妖蝶隨着曲調的改變紛紛落到了地面,雙翅胡亂的拍打做着最後的掙扎。
翠花拉二胡的曲調忽然又是一變,衆仙都感到寒風凜冽,蕭殺之氣由心而升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而妖蝶更是翅膀脫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片刻之後化爲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從巖洞裡傳出了一陣陣女人的哭聲。衆仙不由向巖洞望去,巖洞彷彿被什麼東西塞滿。那東西一拱一拱的擠了出來,直到那東西完全爬出了巖洞,衆仙才看明白,一隻巨大的蛹蟲出現在衆仙的面前。蛹蟲邊爬邊哭:“我那可憐的兒郎啊!怎麼就棄爲娘而去?是哪個妖人,竟敢傷害我的後代?看爲娘給你們報仇!”說着,蛹蟲的小腦袋四下打量着衆仙。衆仙心道:這蛹蟲管那些妖蝶叫孩子,莫非這蛹蟲就是蝶後?
蛹蟲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胡翠花的身上,“妖孽,一定是你殺害了我的兒郎。”蛹蟲也不等翠花搭話,張嘴一吐,一道絲線直射翠花。翠花連忙提驢準備閃開蛹蟲的攻擊,可那絲線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兒把翠花帶驢捆了一個結結實實。這絲線也是奇怪,翠花越是掙扎絲線勒的越緊。
蛹蟲一見抓到了翠花就往嘴裡吸吮絲線,隨着蛹蟲的吸吮,翠花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蟲口。眼睛翠花岌岌可危,白影一閃。蛹蟲吐出的絲線忽然燒了起來,琅琊仙子抓住時機。對着翠花一招手,翠花連同毛驢飛入聖光陣,脫離了危險。
蛹蟲見此大怒,就要追擊翠花。忽然被一個大白球攔住去路。蛹蟲罵道:“妖孽找死!”嘴裡又吐出一縷絲線,白球不躲不閃被絲線捆了一個實實在在。“吃不到那個就拿你先充充飢。”說着,蛹蟲囫圇吞棗般吞下了白球。吃下白球后,蛹蟲意猶未盡,“殺我兒郎,今天定讓你們全部陪着。”說着,向着衆仙爬來。
蛹蟲沒爬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只見蛹蟲身體的中部忽然一鼓,隆起一個大包。蛹蟲疼得在地上左翻右滾。蛹蟲身上的包越來越大,“嘭~”的一聲,大包破裂,白球從破裂處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