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撿得性命又盜糧。
起早貪黑忙半宿,坐在山崗瞎鏘鏘。
太多的不合情理,太多的不盡人意,都是錯誤的。需要我們付出努力去改正。也許,這纔是我生存的意義。二狗把道理想通,欣然入睡。
“四叔、二狗哥不好了,你們快醒醒。”二丫語無倫次的喊道。“咋了二丫,什麼不好了?”秀才問道。“四叔,我們的糧食都沒了。”二丫焦急的說道。二丫一看二狗還沒起來,照着二狗的腿肚子就是一腳,說道:“糧食都沒有了,你還睡。”
“糧食?什麼糧食?”二狗有點發蒙。“我們的糧食被偷了,大家都要餓肚子了。”二丫差點哭出來。“什麼?”二狗一軲轆爬起來就往院裡跑,來到大車跟前一看。可不,陳財主送的糧食顆粒不剩。“哎喲哎,這不鬧鬼了麼?”二狗嘟囔道:“我們睡了一宿覺,糧食就沒了?”
秀才走到大白馬的跟前,用手撫摸着馬屁股。“我說老胡啊!你離糧食最近,你說是咋回事呢?”從秀才一開始摸馬屁股開始,大白馬的肌肉就“啵~啵~”的亂跳。聽到秀才問話,大白馬連搖耳朵再眨眼睛,小聲道:“四爺,這裡有鬼我們快走吧。”
“唉~錢財乃身外之物,沒就沒了吧。”秀才說道:“二丫、二狗,既然如此,我們就早點趕路。”說着,對二人眨了眨眼睛。“那~我們吃啥啊?”二狗問道。“走到前面的村子再說吧。”秀才搖着腦袋無奈的說。
“四爺,把你們躺着的那三堆乾草,都搬到車上來。”大白馬小聲說道。秀才一看大白馬直眨眼睛,說道:“二狗啊,咱爺倆把那些乾草都搬到車上,省的車太顛簸了。”
“既然要走了,也要跟這裡的主人告個別啊。”秀才說道。仨人來到東廂房前,“張良、李善我們要走了。”屋裡是一點動靜都無。“張良、李善我們要走了。”秀才提高了聲音,屋裡還是沒有人回到。二狗用手一推屋門,門“吱呀”一聲就開了。屋內,空空如也。這麼早,倆人都不在?
配合着糧食丟失的事情,二人的下落不問便知。“唉~我們走吧。”秀才說道:“糧食就當交房費了。”爺仨兒趕着馬車離開破廟,還別說,在車上鋪滿了乾草坐着確實舒服多了。
二狗躺在草堆上,雙眼望天,生着悶氣。“這倆人也忒不仗義了,多少給我們留點。”看到已經離開破廟很遠,大白馬說道:“小哥你就別生氣了,糧食已經被我掉包了,糧食都在草堆下面呢。”
二狗一軲轆爬起來,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行啊~老胡,越來越激靈了啊!”“哎喲我的媽啊!你們爺倆就不能不拍我馬屁啊?”胡天英說道。二狗笑道:“這不是喜歡你麼。”“老胡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秀才笑着說道。
原來,張良李善被二狗救回來後,倆人邊走邊嘀咕,還時不時的偷瞄幾眼大車。胡天英看在眼裡,心道:難不成這倆傢伙對車裡的糧食起了歹意?看來我得小心點。想到此處,胡天英就使了一個障眼法,隱去糧食。胡天英又想:這倆傢伙一會兒找不到糧食,別再又打別的壞主意。於是 ,把廟門的幾塊大石頭變成糧食袋子放在車上。
秀才等人睡着以後,張良李善悄悄的來到大車旁。要說這人也是奇怪,做正經事的時候沒有多少力氣;但是做壞事的時候,就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這倆傢伙連揹帶扛,不一會就把幾袋糧食弄到了山坡上。
藏好了糧食,這倆傢伙也不敢回廟裡住了。張良李善就躲在不遠處偷看秀才等人的反應。直到秀才爺仨兒自認倒黴,趕着大車離開破廟。這倆傢伙欣喜若狂。“兄弟,這回我倆發財了。難怪我倆昨天做夢,有人告訴我們可以發財。”張良道。李善道:“哥你知道這叫什麼嗎?”“什麼?”“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對!是這麼個理兒。”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幾百斤糧食也是一個小康之家的全年口糧。張良這傢伙還挺有心計:“兄弟!這糧食我們先別動,等過個十天八天,風聲小了我們再拿出來換錢。”“對!到時候我倆樂意去妓院就去妓院,樂意去賭坊就去賭坊。”
沒過三天,這倆傢伙就按耐不住了,說什麼也要賣了糧食先到館子開開葷。張良李善來到藏匿糧食的山坡,搬開浮草一看就傻眼了。除了幾塊石頭,哪裡有什麼糧食?“兄弟,不帶這麼玩的!”張良看着李善說道。“哥,你這啥意思?”“啥意思?還用我直說麼?這藏糧食的地方就我倆知道,現在耗子粑粑都沒了,你就不給哥留一半?”
“哥,你咋這麼說呢?”“我不這麼說咋說?我還得求你咋的?”三言兩語過後,倆人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武力解決。倆人這通打啊,真是旗鼓相當。張良李善從山坡上打到大道上也沒有分出勝負。
“姐,你看那兩個人真有意思,你一下我一下跟唱戲似的。”綠裙兒說道。“是啊!是啊!要不要等他倆打死了,我們好吃掉。”紫襖兒雀躍道。“就知道吃,忘了我們出來的目的了?”紅衣兒說道:“我們過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兩位壯漢住手?有什麼問題可以坐下來說麼。”紅衣兒說道。這倆傢伙正打的不可開交,忽然聽到一個甜美的聲音勸解。張良李善偷眼觀看,只見馬背上分別坐着三個大美女。當時就前列腺分泌增多戰意全無—這倆傢伙還挺好色。
“住手,讓三位姑娘給我倆評評理。”張良喊道。李善藉機又給了張良一個耳光:“對,住手!”紅衣兒憋住樂:“你倆都別打了,有什麼事說出來,何必這樣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