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巨樹蔽陽光,萬里長堤蟻穴藏。
待到蒼天發怒際,雷劈巨樹堤汪洋。
“姐姐,人家好想吃點人肉。”紫襖兒看着地上的三個惡棍道。“不行,我們辦正事要緊,不能節外生枝。”“姐~姐~,就一點點就行~。”紫襖兒開始墨跡開了。綠裙兒幫腔道:“姐姐,反正我們也吸了他們的真陽,就再吃點人肉,人家也好有力氣趕路啊!”紅衣兒道:“唉~,他們被吸一次真陽不會死的,你們吃了他們的肉就會弄出人命的。”
“我們吃人肉也不會要命的,姐姐就讓我們吃點唄。”綠裙兒也開始墨跡了。“不要人命也行,不過不能在表面留下傷痕。”其實,紅衣兒就是想難爲一下二妖,待到二妖知難而退也好快些趕路。
聽到姐姐讓吃人肉了,但是不能在表面留下痕跡,二妖就忙活開了。左面下手也不行,右面下手也不行,還不能鑽到肚子裡去吃。綠裙兒道:“要是衫兒姐姐在就好了,她吃人肉最有經驗了。”
“衫兒姐姐~衫兒姐姐該怎麼辦呢?”紫襖兒自言自語。“對了,我記得衫兒姐姐說過,吃肉不如吸陽,吸陽不如尋根,只要把那玩意~吃了,可以頂上我們的百年修煉呢。”“對啊!”綠裙兒拍手道:“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二妖“稀里嘩啦”的就把手下甲乙兩個惡棍的下貨卸了下來,然後用法術封住傷口。紅衣兒一看傻眼了,沒想到二妖竟然有如此手段。當下也不多說,依樣畫葫蘆也把楊少也處理了一番。
騸了三個惡棍也許是三妖的無奈之舉,如果有可能,三個妖怪更願意吃掉他們。可是,就這個無奈之舉不知道救了多少的當地百姓。這也是三妖下山後做的第一件好事。
胡天英拉着大車又是一陣狂奔。
眼看日色將暮,秀才道:“行了,行了,老胡我們歇歇吧。我們爺兒幾個也累了。”恰巧,路邊有一座破落的古廟。雖然破落,當這廟的規模也是不小。秀才把大車趕進廟內。
這時,從東廂房的門口伸出了兩個亂蓬蓬的腦袋,好奇的看着幾人。“兩位大兄弟一向可好。”秀才打招呼道:“我們也是逃難之人,想在這西廂房借宿一晚不知道可以麼?”“你們有糧食麼?”這兩個乞丐問道。“有點,不多。”說着,秀才用破布兜着二斤糧食送了過去。
“住吧,住吧。想住多久都可以。”兩個乞丐一看到糧食頓時眉開眼笑。“我叫張良,他叫李善,有事喊我們一聲就行。”說着,倆乞丐忙着進屋熬粥充飢去了。
秀才爺仨簡單的把西廂房收拾了一下。反正屋裡也沒有什麼東西,不外乎就是弄了三堆乾草留着躺下睡覺用。二狗又撿了點乾柴,二丫生火熬了點粥。三人吃了一口飯,一人一堆乾草和衣而眠。
太陽早已經躲到天際之下,九月的夜晚空氣格外的清涼。二丫忽然一軲轆爬起來,拿着晚上做飯的碳灰在屋中間邊撒邊唸叨:乾爲天,坤爲地……折騰了半天。一切停當後,二丫倒在乾草上就睡。
“四叔,仙子剛纔折騰啥呢?”二狗問道。“誒呀~臭小子,現在眼力不錯了啊。一下子就能分清仙子和二丫了。”秀才說道:“仙子擺陣呢。害怕晚上我們都睡熟了,着了邪魔的道。”“聽她嘴裡念着八卦歌,可那怎麼不是八卦陣啊。”“對,中間的是四象陣,至於外面的符咒我也看不明白了。反正就是保護我們的,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朦朧中,二狗就覺得手腕上的捆仙索一動。夜風竟然也是如此的淒涼,吹得二狗一激凌。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張良~李善~,你倆出來啊!”廟門“吱呀呀”的自己忽然就開了,門外鬼影晃動。
一陣陰風吹過,廟門“咣噹”自己又關上了。“張良~李善~,你倆出來吧!出來就能發財了!”東廂房的門“吱呀~”撬開了一條小縫。張良、李善隔着門縫向外瞅着。秀才嘟囔着,“夜鬼勾魂,你說我是管呢,還是管呢?”
“嘿嘿~要管你也要有那個本事 ,別弄得夜鬼沒趕跑,您自己的魂兒再搭上了。”“誒~,臭小子怎麼跟四叔說話呢?”秀才生氣道:“今天,四叔就讓你看看四叔的真本事。”說着,提着桃木法杖在屋裡先轉起圈來。
“我的親四叔啊!您老不是要在屋裡就用那招雷動九霄吧?”二狗一看秀才轉圈驚慌失措的問道。“咋了,仙姑跟我說過:我這招適合遠攻,不宜近戰。”二狗都要哭了,“我說叔啊!你這招一用,我和二丫都得讓你的雷給動了。”
“這樣啊?”秀才停下腳步,“那你說該咋辦呢?”二狗道:“要不~您老出去,到外面用那招吧。”“出~去?”秀才看了看二丫,二丫可憐兮兮地猛點頭。“哼~我偏不,我出去,我出去弄不好就讓人家放倒了。”說着,秀才繼續轉起了圈子。
“等~等等,我的親叔,您不出去,我出去可以吧。”二狗已經崩潰了。“哦~你出去啊!你早就應該出去了,害得我在這裡折騰了半天。”“誒~鬧半天您沒打算出手啊!”“廢話,快出去。”說着,一腳蹬在二狗的屁股上。
二狗身子一栽歪衝出了門口,“哎喲~四叔你輕點。”二狗極不情願地走到了院子裡。這時,張良、李善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二狗走到他們身後,拍了拍倆人的肩膀。“你倆,跟我回去。”二人猶如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根本就沒理二狗。
二狗心道:莫非我的聲音小了?我再大點聲試試。想到這裡,把嘴邊湊近倆人的耳朵。“喂!”大喊一聲。“別嚎了二狗,他們的魂現在被拘住了,根本聽不到你說什麼。”秀才在屋裡喊道。“那我咋辦啊?”二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