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月不再說什麼,但在搜尋自己身上的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成了寬大的睡袍,應該是爲了更好的治療身上的傷。所以,自己原先衣服裡裝的東西也被替換下去了。
“申郅琛,我的衣服呢?”
“你放心,是劉姨幫你換的。”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衣服裡裝了些東西,現在我需要它們。”
“沒動,在劉姨那裡準備洗一下。”
“那麻煩你把它拿過來好嗎?”
“我去幫你拿吧!”殷棄推門,下了樓,她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幫助申郅琛,這也算是一點吧!她想申郅琛現在最想的,不就是不離開習月,守在她身邊嗎?所以的話,就讓我幫你吧。
見殷棄走了,習月淡淡看了看申郅琛,又想起來剛剛那個觸感,不免有些擔心……
“你,受傷沒有?”習月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下,畢竟,自己現在只能靠的人就是申郅琛,也是他把自己帶回來的。
“啊?”申郅琛像是有些錯愕,目光一瞬一瞬的閃在習月身上,“沒有。”
“哦,沒有就好。”習月又故作輕鬆的閉上眼睛,其實她是不想在面對那一雙灼熱的眼神,感覺身上滾燙滾燙的。
申郅琛卻在不自覺的時候臉紅了,對,確實臉紅了。
看着像是安靜休息的習月,申郅琛也不想再打擾她,本來想站起,卻又有一個問題襲上腦海……
“你怎麼會認識邵南風?”申郅琛的語氣中不禁有了些許戾氣,也許是談到邵南風的原因。
“他?你問他做什麼?”
“我,”總不能說是……
聽申郅琛沒了下文,習月饒有興趣的睜開眼睛,看着申郅琛英俊的面孔,等待着答案。
“他很危險,何況,他看你的眼神,不善。”
“哦?你連這個都能看出來?哎呀,沒關係的,他人很好的,而且,不是他求錢霍放我們走的嗎?”
“不是!就算他不求錢霍,我也能帶你出來,你不會不知道吧?”申郅琛竟有些怒氣,這讓習月嚇了一跳。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邵南風挺好的,沒有必要這麼說他啊。”或許真的是激怒他了,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吧,習月看着申郅琛的面容,心中有些不忍,暗暗指責自己。
申郅琛沒有說話,靠坐在櫃子旁邊,臉上隱忍者一股怒氣。
不過也真是,怎麼像個孩子一樣在乎這些,真的像詩人那樣說的嗎?每個男人心底都有一個孩子,需要女人去撫慰。
“習月,衣服拿來了,我也要先走了,有事還放不下。”殷棄拉開門,把衣服遞過來。
“等等,夢,你先別走。”習月說着,從上衣的內口袋裡拿出兩個相似的圓球形東西,遞給殷棄。
“這是什麼?”殷棄把玩着手中兩個小東西,猜不透到底是什麼。
“是耳塞,我知道你有靜膜突發病狀,所以就做了這個,這兩個東西別看它小,你試試,塞在耳朵裡,很管用的。”
殷棄再度看看習月,她的臉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好真誠的。
她感覺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了,突然涌動出一股清泉,但是卻那麼溫暖,清泉流過的地方,像是飢渴了好久終於得到了水的滋潤,好甜蜜,好幸福的感覺。
殷棄甚至真的呆住了,習月也呆住了,殷棄現在的面龐好生動,原本清妍的她卻執意把自己裝扮得那麼清冷,實際上的她,是很有魅力的。
殷棄把那耳塞塞在雙耳裡,效果卻真的出乎意料的好。
“效果好吧?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防止病狀突發,在聽不到響聲與激烈的聲音的時候,一般的聲音還是可以抓住的,這就既不妨礙你的行動也不會使你得病更加厲害。”
“謝謝你。”殷棄一句淡淡的感謝卻傾訴了她很濃烈的感情,這,申郅琛是聽得出來的。
“沒關係的,說實話,你也幫過我很多。”
“我?”殷棄確實是沒有覺得自己幫過習月什麼。
“有啊,在我很迷茫的時候,你讓我和你在一起,給我安慰;在我感覺很危險的時候,你出現,我覺得自己有救了,雖然至今我都覺得你像個謎一樣,但是,我卻有一種直覺,你一直都在幫我,一直都是我所信任的那個人。”
一席話,習月說的很是激動,殷棄聽的也很感動,這個女人給他的觸動太大了,自己原本只是和她接觸,卻沒有想到自己在她心裡是這樣的,真的對她那麼有幫助。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再來,陪你。”殷棄真的想要逃走,她害怕自己再多呆一會會想要流淚,她不想讓申郅琛看到自己流淚。
習月似乎聽出來殷棄佯裝的淡然,但實際上是高興的,殷棄哪有那麼冰冷嘛!
申郅琛的心卻波濤起來,習月,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是不瞭解你?你要給我多少驚喜多少惆悵才罷休?
看到機智聰慧的你,溫潤如玉的你,善解人意的你,霸道不休的你,還有笨笨天真的你,到底哪一種纔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