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賭局

陶黑虎不信戴曉天真的能這麼快就能把官印和官憑盜來,他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這纔不由的不信。;馬龍和孫立也各自檢查了一遍,再看戴曉天的眼神就充滿了不可思議。

戴曉天笑道:“這縣長大人把這兩樣東西放在自己臥室的保險櫃裡,雖然開鎖並不簡單,但是防守倒不是那麼嚴密,所以我這一來一去倒是省了不少的功夫!”

周瑞點頭讚道:“好身手!好本事!”接着又對戴曉天說道:“既然顏兄弟把聶縣長的官印和官憑拿來了,我們已經見識到了你的本事。不過我們要着東西也沒用,顏兄弟是否在辛苦一趟,給人家把這‘命根子’給送回去?”

戴曉天說道:“好,我這就去!”說完,拎起包袱又走了出去。

陶黑虎等戴曉天離開,苦笑着說道:“這世上竟然有人能有這麼厲害的本事!幸好這樣的人不多,否則我們這監獄還不和菜市場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馬龍和孫立也說道:“難怪他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錢拿走!”“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如果不是盜印,而是偷別人的腦袋,這估計也費不了多大的事兒!”

周瑞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些沉重。對於戴曉天這種人,能爲自己所用固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如果用的不好,同樣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陶黑虎問道:“周兄,你讓顏二牛去盜聶縣長的官印,萬一他拿着跑了怎麼辦?聶縣長可是會很麻煩的!”

周瑞回答說道:“正因爲這東西重要,所以我才考驗一下他。即使他真的拿走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接着又說道:“我看人一向都比較準,只是這個顏二牛我卻實在有些看不透,看不透的人都是危險的。不過真正有本事的人,大多都讓人看不透,所以我們既要用他,又要防着他!”

陶黑虎笑道:“別管是什麼人,只要是男人,無外乎喜歡錢、權、色。對於這些,我們都能滿足他,我就不信他不死心塌地替我們賣命!”

周瑞點頭說道:“這一點說的沒錯。如果他什麼都不要,那就是一定另有圖謀。我們可以試試他,看看他到底喜歡什麼。”

陶黑虎笑道:“好,這個由我來安排!”

四個人計議已定,只等戴曉天回來。又打了幾把,戴曉天再一次推門進來。這一次周瑞等人倒是沒感覺驚訝。

戴曉天進屋說道:“東西都已經送回去了!”

周瑞點頭說道:“顏兄弟,過來也玩兩把吧!我這裡贏了不少,送給你一些籌碼當賭本!”

戴曉天笑道:“哪有上場卻借賭本的?我這裡準備好了!”他把剛纔的那個包袱放在桌上,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有不少的銀元,看起來至少也有幾百塊。

馬龍皺眉問道:“這是你從聶縣長那裡順來的?”

戴曉天搖頭笑道:“呵呵,當然不是!那個聶縣長我看也窮的很,偌大一個保險櫃裡,既沒有金條也沒有多少銀元,而且我看周先生的意思也是不能驚動他,所以我什麼都沒動。不過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個土財主家,順手弄了點兒賭本。我這人啊,沒什麼愛好,就愛賭上幾手,好久沒玩了,手倒是有些發癢!”

孫立正好輸的差不多了,他站起來對戴曉天說道:“來,你到我這兒,我正好也輸的差不多了,你來接手吧!”說完,數了數籌碼,然後拿出銀票結了帳。

戴曉天也不推辭,拎着包袱坐到座位上,問了問規則和賭注,開始與周瑞等人打麻將。

周瑞等人以爲戴曉天的賭術一定很厲害,但沒想到幾把下來,戴曉天不斷的點炮,那些“順手拿來”的銀元輸了不少。

戴曉天一邊打牌一邊不停的咒罵:“孃的,老子今天這手氣是真差,怎麼老是點炮呢?”

開始周瑞等人以爲戴曉天是故意輸給他們,但是後來見他面紅耳赤,額頭上青筋還掛着汗水,樣子不像是作假。

周瑞見戴曉天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感覺放心不少,他心道:“此人原來不但好酒,更加好賭,這樣的人倒是不難控制!”想到這裡,他對戴曉天說道:“顏兄弟,不要着急,如果輸光了籌碼,我這還有的是,儘管拿去用就是了!”

戴曉天也不搭話,只是氣呼呼的出牌,一邊嘴裡嘟囔一邊把麻將牌摔的啪啪響。

陶黑虎、馬龍、孫立等三人見狀,不由的直皺眉頭,心道:“此人雖然有本事,但這賭品實在不怎麼好!”

戴曉天的這副樣子當然是故意裝出來的。他顯露自己的本事,當然是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有利用的價值;現在又裝成一個“爛賭鬼”,目的是降低對方的戒心。而他做着一切,主要是針對周瑞,只要能騙得過周瑞,其餘的人都不難對付。

他的目光雖然好像在全神貫注的盯着自己的牌,但實際上卻不斷用眼角餘光打量着周瑞的反應。看他的臉色鬆弛下來,戴曉天心裡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本來他的計劃是進入這所監獄暗查,但是現在如果能打入對方內部,那查探起來更加方便。

第一輪的考驗總算是過了。戴曉天覺得凡事不能太過,如果自己一直輸下去,反而有些做作了。他雖然沒有精心鑽研過賭術,不過憑他的眼力和身手,要想贏錢當然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胡了,胡了,老子終於開胡了,給錢,給錢!”這一把輪到戴曉天坐莊,他做了一把“大四喜”的牌,這一把就贏回來不少錢。

馬龍看了看戴曉天推倒的麻將牌,苦着臉說道:“顏二牛啊顏二牛,你不胡牌是不胡牌,這胡一把就要人半條命啊!再來,再來,我就不相信我不能翻本!”

他輸的也比較多了,盒子裡的籌碼沒有多少了。孫立把自己剩下的銀票遞給他,然後按照面值又給了些籌碼。

沒想到戴曉天接下來接連胡牌,馬龍有些招架不住了。

戴曉天贏了不少,他抓起一大把籌碼,也不看數目,往馬龍的盒子裡一放,笑着說道:“今天多有得罪,這一把籌碼就當給馬警官和孫警官賠罪了!”

幾個人賭的注碼很大,這一把少說也有一二百個銀元。馬龍和孫立今天都是大輸家,戴曉天扔了這一大把籌碼過來,把兩個人輸的那些都彌補了過來。

馬龍笑道:“二牛倒是大方人,那老哥我就多謝了啊!”

孫立在一旁也不住的點頭,對戴曉天的那點兒芥蒂頓時煙消雲散。

戴曉天滿不在乎的說道:“對於錢嗎,兄弟也不怎麼看重,不然憑我的手藝,隨便晚上出去走一趟,那也是幾年都吃喝不盡的。不過我這人比較懶,能躺着的時候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所以不願意勞累。但是有錢了,兄弟們一起花就是了,我這人最願意交朋友了!”

周瑞和陶黑虎聽了他的這番話,都不由的莞爾一笑。馬龍和孫立更是鼓掌喝彩。

戴曉天又說道:“哎呀,衆位都是體面人,其中三位還都是官爺,我這話造次了啊!”

陶黑虎一擺手說道:“不妨,不妨,只要你不把我們辛苦掙得那點兒錢都拿走,我們不介意你沒事出去溜溜。只是如果弄到什麼好東西,可別忘了我們兄弟啊。我們周兄啊,沒有別的什麼愛好,就喜歡個古玩字畫,凡是這東西比較多的人家,都是不缺錢的人,因此有時候有錢也買不着。嚴老弟偶爾出去逛一逛,比如餘杭的周家、李家,要是弄傷那麼幾件稀罕貨,周兄肯定會很高興的!”

周瑞聞言只是一笑,不置可否,不過他的眼神兒來也閃出一絲貪婪之色,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是也逃不過戴曉天的眼睛。

戴曉天一拍大腿,爽快的說道:“這沒什麼,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就去走一遭,有什麼好東西順手拿來就是!你們幾位都喜歡什麼,也都一塊說了。如果喜歡女人,我就把他們家的小姐、姨太太順手弄兩個回來!”

陶黑虎哈哈大笑,然後說道:“女人還是免了吧,我們感覺還是那黃白之物討人喜歡一些!有了錢,還怕弄不到好看的女人?”

戴曉天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兄弟我自己就順便享用一下了啊!俗話說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我最喜歡這個調調兒了,享用完了之後,擦嘴就走,一點麻煩也沒有,而且還新鮮刺激,也不怕得什麼花柳啊什麼的!”

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說除了偷盜之外,還順便採花。而採花賊在江湖上,是最受人鄙夷的,即使在犯人裡,那也是最下等、最被人瞧不起的。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當着外人在明面上提起的。

周瑞聞言也是一笑,眼神兒裡閃過一絲鄙夷。陶黑虎只是搖頭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而馬龍和孫立卻滿臉的羨慕之色。周瑞心道:“本來還以爲這個顏二牛是個人物,沒想到他竟然喜歡做這等事!”心裡雖然有些瞧不起,但是戒心卻不由自主的減少了很多。

戴曉天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說辭取取得了周瑞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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