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皇太后病倒

第一百一十四章皇太后病倒

“陛下,臣有一個人選。”劉定之說道:“正是前兩廣總督韓雍,平瑤之事,成於毛勝,實由韓雍。韓雍久在西南熟悉當地情況,而此番入安南的軍隊,多爲廣西士卒,此乃韓雍之舊部也。”

“韓雍定然不會讓朝廷失望。”

凡是李賢想要做的,劉定之就不想讓李賢好過。

自然暗中爲徐有貞解圍了。

朱祁鎮聽了,心中一動,暗道:“韓雍這個人也不錯啊。”

韓雍這個人履歷漂亮之極,是一個得力的大臣。而且朱祁鎮更看重的是韓雍與軍中的關係。

說來也無奈。

朱祁鎮一直想將文武分開,但是很多時候軍事與政治豈能分得開。

本來朱祁鎮不想搞什麼以文御武,但是不得不搞出很多讓文官帶兵的事情。

實在是有些時候,很多事情並不是簡單的軍事的事情,更多涉及到了其他方面,而軍中並非不是文武雙全的人物,一來數量稀少。

二來,如果必須要用文武雙全式臣子,那麼是由武將跨界掌控地方權力爲好,還是由文官掌控士卒好?

朱祁鎮不得不承認,還是後者令他更放心一點。

不管朱祁鎮情願不情願,有大明特色的戎臣就出現了,就是文官帶兵打仗。

朱祁鎮竭力壓制這種臣子的比例,但是依然在很多時候,不得不啓用這樣的臣子。

而今就是一處。

大戰初定之地,韓雍如果沒有一點軍中威望,真正赤手空拳上任,下面的驕兵悍將,會有多少人聽韓雍的?

連徐有貞在朝鮮的威望,也是因爲跟隨大軍打進來纔有的。

朱祁鎮問道:“韓雍的孝期過了嗎?”

劉定之說道:“已經過了。”

朱祁鎮說道:“就他,不過說明,他是去輔佐營國公的,不要喧賓奪主。”

“臣等明白。”李賢等人行禮說道。

朱祁鎮還想說些什麼,忽然聽外面有近乎闖進來說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朱祁鎮皺眉,心中暗道:“這幾個奴才太沉不住氣了。”朱祁鎮議事的時候從來不許被打擾的。

更不要說,而今大學士們都在。成何體統?

“陛下,皇太后暈倒了。”這個小太監跪在金磚之上,不住的磕頭說道。

“什麼?”朱祁鎮大吃一驚,說道:“怎麼回事?”

這個小太監說道:“回陛下,今天太后與皇后還有太子妃在御花園賞花,太后忽然暈倒,此刻已經請了太醫了。”

朱祁鎮一揮手說道:“今日散了吧。”隨即他起身向後宮走去。

朱祁鎮大步流星,幾乎要跑起來,不過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慈寧宮。

卻見慈寧宮之中,密密麻麻有一羣鶯鶯燕燕的。

朱祁鎮知道這要麼是他的女人,要麼是太子的女人。

朱祁鎮對色上面還算節制了,但是後宮之中,也算是陸陸續續添了十幾個人。

此刻他卻無暇看着些人,卻見莊妃在外面等候,朱祁鎮一把抓住問道:“母后如何?”

莊妃連忙說道:“臣妾不知道。皇后讓我們在外面候着。”

朱祁鎮見問不出什麼,就大步走了進去。

卻見慈寧宮之中,嫋嫋的檀香傳了出來。皇后與太子妃已經幾個皇子公主都在這裡等候了。

朱祁鎮還見到一個白髮老臣,正是太醫樓元。

樓元已經數次告老,想要還鄉。

但是樓元醫術精湛,雖然太醫院之中桃李滿天下,但是弟子之中,卻依舊沒有一個能超過樓元。

所以,朱祁鎮多次賜金,但是就不讓樓元回鄉。

朱祁鎮見樓元品脈,只能站在一邊,凝神屏息,唯恐打擾了樓元。

他目光轉到了皇太后身上。

皇太后這一兩年老的很快。

說起來,朱祁鎮已經快四十歲了,而皇太后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

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天年了。

但是對朱祁鎮來說卻不這樣想。

畢竟他在後世見管了不知道多少七八十還活着的老人。在他的印象之中,或許皇太后還有很長的壽命,或許等他六七十的時候,依然能夠承歡膝下。

但是現在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太皇太后走的時候,朱祁鎮心中更多是想的權力,當時這個身體的年紀好小,感受不到歲月摧殘的痕跡。

但是而今,他雖然還在壯年,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沒有那一種活力與精力。

甚至做事也有幾分暮氣了。

縱然皇太后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但是母子之間的情分卻是在的。朱祁鎮接受了正統的記憶,對皇太后的感情從來不少。

此刻他心中有惶恐,害怕,更多的是無能爲力的無助。只覺得自己好像被至身與空蕩蕩的黑色天地之中,向上看是黑色的,向下看是黑色的,至於前後左右也是黑色的。

樓元忽然鬆了一口氣。

朱祁鎮立即上前問道:“先生,家母的病?”

樓元這才見朱祁鎮來了,立即行禮說道:“臣拜見陛下。”

朱祁鎮此刻心急如焚,哪裡在乎區區繁文縟節,說道:“免禮,先生-----”

樓元低聲說道:“陛下,借一步說話。”

朱祁鎮聽了這一句話,心中猛地一沉。

他豈能不知道其中言外之意。

如果皇太后的病是小病,根本不用出去說,樓元如此鄭重其事,只能說明皇太后的病並不輕。

朱祁鎮二話不說,在慈寧宮一處偏殿之中。

樓元說道:“皇太后乃是氣虛血瘀。中風之症。”

朱祁鎮大吃一驚,中風這個詞本就出自中醫,即便是在後世還在用,而且在朱祁鎮印象之中一向與偏癱連在一起。

朱祁鎮問道:“母后的身子可還能動?”

樓元說道:“請陛下放心,老夫這就給太后施針,大概十幾日之內,太后雖然手不能提重物,也不能走遠路,但是行動自如還是可以的。”

“太后的症狀總體上來是輕的。”

朱祁鎮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謝過先生了。只要母后的病好了,我定然不會辜負先生的。”

對於尋常人家來說,估計這樣的老人就要人照顧了,但是對朱祁鎮來說完全不是一回事,太后身邊大大小小的宮女,都有好幾十個之多。

這還是朱祁鎮精簡過的。

否則更多。

“只是有一件事情,老臣必須秉明陛下。”樓元說道:“太后娘娘畢竟上了年紀,今後必須好好保養,否則如果有了二次中風,老臣也是無能爲力了。”

朱祁鎮沉吟說道:“樓先生,你給一個明白話,母后的情況到底如何?”

樓元沉默了。

朱祁鎮嘆息一聲說道:“朕知道了。”

有些話不用樓元說,朱祁鎮也能明白。

下面的臣子從來是報喜不報憂,而樓元雖然更多有醫者風範,但也不會自找麻煩,也就是太后如果沒有二次中風的風險,估計樓元也不會說。

而樓元是察覺到太后的病有這方面的傾向性,才提前打預防針的。

以樓元智慧豈能不知道朱祁鎮想聽幾句好話,但是樓元卻不肯說,其中情況不是很明瞭了嗎?

朱祁鎮微微仰頭,雙眼微紅,眼淚微微涌出,又被強制壓了下去了。

樓元說道:“陛下,老夫這就去給太后施針。這是越快越好。”

朱祁鎮連忙說道:“這就有勞先生了。”

樓元說道:“臣不敢當。”

樓元果然不辜負他的名聲,幾十根針下去,只聽皇太后輕吐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皇太后只覺得好像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根本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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