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黎思誠徵占城

第七十三章 黎思誠徵占城

吳士漣人還沒有回到安南。但是在升龍城之中。對於如何應對大明強硬態度最高會議,已經開始了。

安南的乾清宮之中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阮熾,丁列,以及一系列文武大臣都保持沉默。

黎思誠說道:“而今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北寇亡我之心不死,而今如何做,還請衆卿教我?”

丁列看了一眼阮熾,出列說道:“殿下,北寇雖強,但我國也不弱,太宗皇帝能高舉義旗將北虜趕出大越,而今也是可以的。”

“事已如此,別無他法,無非一個打字。”

阮熾說道:“臣附議。”

諒山一戰,安南傷亡不小,但是傷亡更多的卻是阮熾的勢力,阮熾而今在朝廷之上就低調多了。

只是在對抗大明這一件事情,他依然有自己的堅持。

“臣附議。”

“臣附議。”

一個個大臣都出列大聲說道。

這也是安南人的軍心民氣。

雖然他們都在擔心與大明大規模開戰的後果,但是如果真要到了關鍵時刻,他們也不怕什麼。

安南人發起狠來,真有幾分蠻子的勁。

“好。”黎思誠說道:“朕不敢丟了太祖皇帝臉,無非一戰而已,北寇貪得無厭,從今日起,除非北寇遣使,敢議和者斬。”

“是。”下面的大臣大聲附和說道。

黎思誠說道:“那麼該如何打?”

丁列看了一眼阮熾,說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而今不能以謀勝,不戰而屈人之兵,只能先伐交了。”

在丁列的話語之中,就能看出安南人對向大明稱臣的真相,無非是罷兵的面子工程而已。

黎思誠說道:“如何伐交?”

丁列說道:“我國鄰國無非北寇,哀牢,老撾,占城而已。而哀牢,老撾,占城,都是向北寇稱臣。此三者,必先去之。”

“哀牢小國,只需遣使,他們不敢拒絕,至於老撾兵弱,臨之以兵,示之以強,在勝負未分之強,老撾是不敢輕動的。”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占城。”

哀牢並不是大明境內的哀牢土司。

而是後世越南奠邊省的土司,也是在歷史上黎聖宗時期,併入安南國土之中的。也就是這位黎思誠的功勞。

至於老撾,就不用說了。

雖然後世老撾國境與這個時代老撾國境線有些誤差,但是總體上與安南交界處,並沒有什麼變化。

因爲這更多是天然分界線。

至於占城前文也說過。

占城與安南是世仇,雙方打了好多年了。

歷史上也是黎思誠在位的時候,拔掉了占城的都城,讓占城南遷,開啓了安南南擴的進程。

也就是從地圖上所謂的南越地區。

正是因爲占城與安南之間如此歷史淵源。如果說安南與大明開戰的話,誰最高興,自然是占城了。

要知道在永樂年間討伐安南的時候,占城可是出兵,而且出了血本了。

所以雙方一旦開戰,占城從背後捅安南一刀,就是大概率事件了。

黎思誠臉色嚴肅,說道:“如之奈何?”

丁列說道:“先發制人,先攻佔城。破占城,縱然不能攻破占城,也要讓占城無力北上。”

丁列如此一說,頓時有人有異議了。

卻是亞上侯黎陵,他是朝廷之中很多黎姓重臣的首領,他們這些人大多並沒有參與政變之中,但是他們宗室的身份,也是黎思誠倚重的力量之一。

黎陵說道:“丁公,而今北寇大兵臨境,卻發大兵向南,豈不是南轅北轍,一旦北寇大兵南征,到時候如何抵擋?”

丁列說道:“北寇營國公郭登在廣西所做所爲,這一戰今年是打不起來的,真要打最少在明年,去年一戰,不僅僅是本朝損失不少,而北寇也損失不少,損失最多的卻是廣西本地土司,而今北寇營國公似乎要過河拆橋,將這些土司撤掉。”

“這一件事情一時半會做不成。”

“這就給了我們時間。”

“北寇大國也,我朝小國也。要抵抗北寇,只能藉助地利,哪裡的地利最合適,無非邊境的山川河流。實乃天險。”

“如果北寇與我朝戰於諒山,高平,甚至老街一帶,臣敢保證,北兵不戰死十餘萬,是不能踏入我國一步,但是如果有一旅從占城北上,卻是直入我腹心之間。”

“此乃大患,不得不防。”

“唯有先下手爲強,打殘占城,才能與北寇長久的相持下去。”

“唯有能與北寇長期相持下去,北寇纔有退兵的可能。”

黎思誠聽這番話,一時間也陷入沉吟之中。

安南人也很務實,他們一切戰略都是求朝廷退兵而已,即便是黎思誠剛剛那一番近乎戰爭總動員一般的話,也留了退步。

如果大明主動遣使議和,這個和還是能議的。

以拖帶變,打到明朝不能打,不想打的時候,這一次劫難就算過去了。

讓黎思誠心中不大舒服,但卻也知道,這就是事實。

黎思誠目光轉過眼前諸將,說道:“占城可破嗎?”

丁列說道:“臣以性命擔保,占城可破。”

“好。”黎思誠說道:“既然如此,傳令下去,孤御駕親征占城。”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自然有人想要反對。

只是黎思誠已經吃到了御駕親征的好處。

諒山之戰,其實究其根本乃是阮熾指揮的,但是退北寇的名聲卻落在黎思誠的頭上了,讓黎思誠迅速有了光環。

也牢牢的掌控住了君王的權柄。

雖然看上去,安南朝廷之中人是沒有變,畢竟大戰在即,黎思誠不敢做大的調整,唯恐出事了。影響大戰。

但是黎思誠的權柄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不過,黎思誠也不是完全爲了這一件事情,只見他一擺手,說道:“這一戰,必須在北寇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打完。要訣就在一個快字。”

“速戰速決。”

“要速戰速決,就要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除卻朕御駕親征,誰能做到這一點。”

而今的安南也是儒家體系,大將出兵在外,自然有一些限制的。這是爲了長治久安。

也唯有黎思誠御駕親征,才能將國力運用到底,才能打破種種限制。才能做到速戰速決。

黎思誠深知而今安南每一分國力都是非常寶貴的,不能有一絲絲的浪費,畢竟以拖待變,其實就是與大明打上一場消耗戰。

這對安南來說,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之所以要速戰速決,也是有這樣的原因。

誠然,而今的安南是後黎一朝在歷史上國力最強盛的時候,但是與朱祁鎮打造出來的大明相比,也是相形見絀。

黎思誠只能珍惜每一份國力。

畢竟這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黎思誠一言以定,令阮熾留守北方,令黎陵爲升龍留守,他帶了大軍南下,以丁列爲先鋒,於大明正統二十六年,安南光順二年,春大舉南下,討伐占城。

如此情報立即被錦衣衛一路飛報京師。傳到了朱祁鎮的手中。

朱祁鎮看了心中輕輕一嘆,暗道:“黎朝君臣也不是傻子,只是而今一來,郭登的如意算盤,算是打不響了,只是郭登會怎麼做啊?”

朱祁鎮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也就不用多想了,反正這情報定然會給郭登一分。

至於郭登做出什麼決定,反正朱祁鎮已經將全權全部給了郭登,他只需看郭登怎麼做就行了。

而今的他還有很多麻煩事。

最大的麻煩事情不是別的,乃是對去年災情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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