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三,你在幹嘛呢?”萊莉見我在一旁沉思,絲毫不關心馬小源與將臣之戰的戰局,頓時有點惱羞成怒,她跑過來責問我道。
我見萊莉這般表現,只好將我心中所想說與萊莉聽,滿以爲萊莉聽後會有一個好的建議,但沒想到她聽後,比我還愣神!她愣地發呆,久久沒有支出半個字。
六月下旬到仙木峰。
我想起了之前神秘盒子留下來的謎底,這到底是跟我在現實世界中的提示,還是在這個虛擬世界中的提示呢?馬小源說,仙木峰是首窮山的一座頗爲有名的山峰,難道這是在告訴我們六月下旬必須得趕到仙木峰?
但是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虛擬的時間裡面,要出去都困難,怎麼可能會在六月下旬趕到仙木峰?更何況,我們被困在這裡面已經十年了!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了什麼樣的翻天覆地的變化還說不定,因此神秘盒子所給出的提示一定不是針對現實世界的。
我想到這裡頓時眼前一亮,跑過去問況復生:“復生,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一個叫做仙木峰的地方?”
“仙木峰?”況復生聽後遲疑良久,他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我又問小咪,小咪給出的答案依舊是不知道。
但這時,倒是不會說人話的黑貓小喵對着我“喵嗚喵嗚”的叫個不停。
我頓時大驚,蹲下來看着黑貓,問道:“小喵,難道你知道仙木峰在哪裡嗎?”
黑貓向着我“喵嗚”地叫了一聲便望遠處跑去,我知道黑貓一定知道些東西,也不顧萊莉、況復生、小咪在身後的呼喊,跟着黑貓跑了過去。
這一路跑來,黑貓沒有絲毫的停歇,唯一做的就是邊跑邊往後面看看我,它是在看我能不能夠追的上。
我怎麼會追不上一隻貓呢?
因此,即便是黑貓疾馳奔跑,我卻始終與黑貓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這樣大概跑了個把小時的樣子,我和黑貓來到了一處海灘上,黑貓喵嗚喵嗚地停了下來。
“這裡就是仙木峰?”我左右看了看,這裡並沒有什麼山峰,怎麼可能會是仙木峰呢?
黑貓喵嗚地叫着,它的眼睛一直盯着不遠處的一處指示牌。
我順着黑貓的目光的方向走過去,發現這塊指示牌上,用中英文寫着“仙木峰”三個字。
“天啦!仙木峰竟然是一座海灘?”我看着指示牌嘖嘖稱歎,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仙木峰竟然是一座沒有山峰的海灘。
喵嗚——喵嗚——
黑貓在我的腳邊一直叫着,我立刻看向黑貓。
黑貓頓時又帶着我踩着沙灘往前走,這樣走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便來到海邊。
此時,一名身着華麗的貴婦帶着帽子,在沙灘邊不停地捏着小泥人。
因爲她是背對着我的,我無法通過她的真面目判斷她是誰。
不過越走越近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身上散發出常人和殭屍都沒有的氣息。
捏小泥人?
莫非我眼前的這名貴婦便是女媧?
我輕聲慢步地走到貴婦的身邊,靜靜地看着貴婦。
那貴婦一心捏着小泥人,嘴裡面還哼着一首老掉牙的民歌,她絲毫沒有發現我這位不速之客。
等到我在原地站了四五分鐘之後,貴婦才察覺到我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你是誰?”貴婦停止捏小泥人問我。
“你又是誰?”我反問貴婦一句。
貴婦笑了笑道:“想要知道我是誰,恐怕你還不夠格吧?愚昧的人類!”
貴婦朝着我說話的時候,我纔看清楚了貴婦的真面目。她大概四十歲上下的樣子,雖然人過中年但卻風韻猶存,很是迷人。最迷人的要屬她臉上的小酒窩,隨着說話酒窩一閃一閃,很是可愛。很難想象,可愛能夠形容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女人。
這女人或許就是要製造新人類的女媧吧?
我大膽地做出猜測,隨後問她:“你是女媧?”
貴婦一驚,她顯然沒有料到我一下子便猜出了她的真實身份,她難以置信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是女媧的?”
我見貴婦已經承認自己是女媧,於是拱手作揖道:“在下姓陰,名十三。是驅魔龍族馬家和驅魔道長毛家的傳人,能夠一睹女媧娘娘的芳容,真是三生有幸。”
“你是馬家的後裔?”女媧一驚道,“那你爲什麼會姓陰?”
我聽後一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女媧的話,畢竟我自出生以後由被我的姑父馬小源撫養,至於我的身世我也不得而知。
“這個在下也不得而知。”我只好道,“我是被我的姑父馬小源撫養長大的,至於我爲什麼會姓陰,而不姓馬,這個.......”
“行了,我也不關心你這些。”女媧打斷了我的話,她不耐煩地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阻止你。”我毫不隱晦地說道。
“阻止我?”女媧面露驚色,“你來阻止我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女媧的話,一直看着女媧捏好的地面上的泥人,與其說這是泥人不如說這是沙人,全部是用海里面的海沙捏造而成的,仔細一看還頗有人的樣子。
我不得不感嘆女媧這鬼斧神工的能力,看來當年她捏泥造人的傳說絲毫不假。
“這些沙人是你捏的嗎?”我故作無知地問女媧。
女媧拍了拍手上的細沙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問?”
是啊,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爲什麼還這麼問呢?
我尷尬地笑了笑道:“它們是你重新造的人類?”
女媧隨手拿出一個沙人,然後道:“你難道覺得他們不完美嗎?”
我頓時無言以對,沙人怎麼會完美呢?
我沒有這麼問,而是反過來問女媧,道:“你是不是對現在的人類感覺到很失望了,所以想要將人類滅絕,重新制造出令你滿意的新人類出來?”
女媧將手中的小沙人放了下來,隨後站起來看着我道:“你難道覺得現在的人類不可恨嗎?”
“可恨?”我驚疑地問了一句。
“嗯,很可恨。”女媧道,“現在的人類已經離經叛道太遠了,而且沒有了搶救的餘地。我必須得將他們滅絕,然後創造出完美的新人類。”
“但是你這麼做,你覺得對得起生活在地球千萬年的人類嗎?”我問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