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八卦這碼事

說真的我很無語,她們竟然跟在J的後面,我從後面的視角看來,距離十米之外的這道風景線確實引人入勝:自戀狂和喬茹萱並排走着,一直交流着,在我看來二人很是搭配,連身高都是黃金比例;夜偉倫在自戀狂的一邊,似乎並沒有融入他們的談話,但也爲這風景線增色不少,他總是習慣孤單一人;後面跟着我的兩個死黨,也在交頭接耳地私聊着;至於旁邊,異樣眼神從四面八方射來,匯聚於一點。就這麼簡單。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校花校草的。他們純粹也不過是道可供欣賞的風景線罷了,可以傾慕,但不是擁有。

我加快腳步追上來。“嗨,葉紫菱,舒芹!”我大喊。

她們驚訝轉身。“我聽得見,拜託別那麼嘈雜。”紫菱不滿地說,好像我破壞了她的什麼好事似的。“回來了?”這是舒芹相對比較溫柔的聲音,聽得我心裡暖暖的。“怎樣了?”她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暗暗地給她做個“OK”手勢,配上無可奈何的表情。

接下來是我。“你們能不能把你們的研究成果與我分享分享?”見她們“鬼鬼祟祟”地跟在校花校草後面肯定沒幹正經事。

“我們接地說話,走。”於是舒芹又攙着我拐一旁走。紫菱尾隨其後。

“我發現,J與喬茹萱兩人之間沒那麼簡單。”紫菱壓低聲音得意地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怎麼說?”雖然我心裡早已猜到一二,但還是請教下她們的分析過程,她們應該是聽到了些什麼,不然不會這麼果斷下結論。我做好心理準備。

“第一,眼神。雖然視角不佳,但的的確確能看出喬茹萱注視J的眼神,與一般女孩看帥哥的眼神不同,含情脈脈,柔情似水。”這一點……我也會。“第二,語言。她的聲音總是極輕極柔,也總是找一大堆的話題來談論。”“第三,表情。她的臉上自始自終帶着微笑,可以迷倒萬千男性的那種笑容,微微一笑很傾城的類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以上三點只有J獨自享用她的特權,別人沒有權利。……怎麼樣?”紫菱分析給我聽,最後不忘自我滿足地撇撇嘴,以示她的推論結束。其實我想說……你怎麼不去做律師啊?有這麼善辯的思維和縝密的邏輯推理……

“很有道理。不過,我也發現了一點。”舒芹神秘地說,這個時候還賣關子。“J對此都不以爲然哈。”她也稍有得意。

“我說,你們怎麼這麼八卦啊……”我覺得現在我們偏離大衆來私下裡聊這種私事顯得很“不同”。就像是在背後裡嚼舌根,會遭人厭煩的。

“錯,是我們。還有,聊八卦這是女生的天性,怪不得我們。”舒芹反駁。

“哦?那好啊。”我邪惡地笑了笑,“舒芹小姐,你難道四年來就沒有芳心涌動嗎?哪位仁兄能被舒小姐看上眼呢?”

“是啊是啊……”紫菱一旁附和,拜託,我還沒問你呢我親愛的同桌。

“我……我們……我們三個是單身組合啊!哈哈。”她隨便就敷衍過去了,但是想騙得了我?我什麼都不行,就是察言觀色特別在行。她說這話的時候語塞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我敢肯定她一定心上有人。至於紫菱,我就無從得知了。

“對了,小晗,你的故事我還沒有參與呢!”是紫菱,她又要八卦了。不過,她若是能一直保持這麼活潑開朗的狀態也好啊。

“舒芹你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無所謂着。

就在這時,我斜眼瞥見走在前端的喬茹萱在上臺階時她的高跟鞋踩到了一顆石子上,於是石子很調皮地滾落下來,帶着她的腳一起下歪,於是她整個人向後倒去。

“小心!”那個自戀狂很恰好地抱住她的腰,摟着她轉了一圈後才穩當住身體重心。這像什麼?愛的華爾茲?我眼紅了。“太假了。”是舒芹在發表意見,原來她也在看着這場好戲。“哪有人出來爬山還穿高跟鞋的?”她也不滿着。

……舒芹!她果然很直率。可是那一幕確實讓很多人都心生嚮往,包括我。

終於勉勉強強地攀上了山頂。不過這座山雖然很小,但路不好找,它沒有現成的開的好好的石階路,就像是阡陌交通,可能一處連着一處,可能兩處交叉了,再加上兩旁雜草叢生,掩飾住腳底本就不明顯的道路了。所以在這座山是很容易迷路的。

老班讓大家在山頂上休息。雖說是山頂,但容下我們這一個班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我覺得很悶,便獨自一人一拐一拐地走到一處比較靜謐的地方欣賞景色。但我聽見了兩個人的談話。我撥開一點枝葉,發現是J和喬茹萱正站在一起聊天着。我該不該避嫌呢?我正猶豫着,只聽見喬茹萱說話:“小J,爲什麼我感覺你似乎並不是很歡迎我轉到你們班?”

“沒有。”他很冷淡。我決定還是聽下去吧。“不過,你不知道這很麻煩嗎?你本是藝術系的,而我攻讀的是金融管理系的,這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嘛。”我暗笑,他雖然在美國長大,不過中國的俗語成語倒是懂得不少,這人對漢語似乎非常精通,根本不亞於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

“可是你不也是在美國唸完大學後纔來中國念大四啊?這邏輯也說不通啊。”

“我是想來中國大學考察研究的,來玩玩啊。”嗯?他的目的?難怪那晚他向我道歉來着的,原來他果然是抱着玩玩的心態……

“可是……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懂嗎?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喬茹萱的聲音發顫了,聽得出來她很傷心。但是我也挺傷心的,他們是青梅竹馬?而且喬茹萱這話的意思不就擺明了說她喜歡J嘛!原來端莊的校花不夠矜持的……原來那自戀狂有那麼多女生明着暗着喜歡着。

“我……茹萱,我說過了,我真的只把你當作我的妹妹一樣保護着。”J不想再多說什麼,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只是這時一陣風吹來,我打了個料峭。

“誰?誰在那兒?”J轉身衝着我的方向問。我嚇得趕緊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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