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易的腳往前挪了一步,並將舞往後推了一步。
他知道,就要出現的東西是他無法想像的,他或許有解決的辦法,但現在他看了看身後的舞。
“東方,我防礙你了嗎?”舞能看出他的難處。
“你是我的發動機。”東方易笑着答道他望着走廊的勁頭,突然,他聽到了某種東西走來的聲音,像錘子踏地的聲音,一步一步,堅實而有力,當一個影子先傳過來的時候,他一把拉起舞向後跑。
兩人腳步聲在走廊裡急促地傳開,他們兩人也只聽到這聲音,但不一會,身後卻傳來另外一種腳步聲,是剛纔聽到的走路聲很像,速度非常快,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就到了他們身後。
東方易是抱着舞向前跑,他根本沒時間往後看,但舞回頭卻看到了。
她嚇了一跳,她見過無數的冥獸,卻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冥獸,即使她在冥界生活的那段日子裡,也不會遇到這樣的怪物。
身體像是鳳凰的身體,但頭顱卻是龍,身體的翎毛加上頭顱的鱗片,太怪異了。走廊容納不下它三米的身高,堅硬的龍角將天花板滑破,留下一道長長的裂痕,而揮動的雙翅將兩旁的牆壁紛紛擊碎。
“嘶!”
一聲極爲響亮的鳴叫,東方易只覺身體一滯,一股冥力使他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無奈地轉過身,面前就站着那個龍頭鳳身的冥獸。
“神之獸嗎?樊一怎麼搞的,竟然放了它出來。”東方易苦笑,他就知道樊一不該相信,什麼只想到冥界後,現在他幫他完成了回到冥界的神之獸,但現在卻反過來殺人滅口了,這倒很像他們樊家的作風。
但是當他看到猙獰的龍頭髮出的人聲後,他知道自己錯了。
“東方易,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樊文,是你!”東方易驚道,他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樊一當初與他的約定是他幫他製造出這神之獸,用神之獸強大的身軀通過充滿惡冥的太虛,但究竟要怎樣讓神之獸帶着樊一穿過那,這是東方易最後要解決的問題,不過從現在樊文的情況來開,這問題已迎刃而解,樊文顯然想控制神之獸,但是沒想到神之獸會進而吞噬他。
“東方易,這身體真好啊,出生以來我從沒想到自己會變得這麼有力量。”樊文的聲音非常得意。
“沒錯,是非常有力量。”東方易笑笑,在他看來,要是樊文看清自己現在的長相,他的語氣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自信。
“你的口氣還是像以前那樣令人厭惡。”
“別說得我們好像很熟,我們不過見過幾次面罷了。”東方易笑道。
“哼,你的死期到了。”
說話間,神之獸全身羽毛直立而起,,右翅猛地扇出,涌起的旋風先將周圍的一切摧毀,然後衝向前面。
“這是腥風刀吧,沒想到自己弄出的東西竟然會用到自己身上。”東方易抱着舞堪堪躲了過去,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再次被困住了。
不知何時,神之獸的旋風將它身上的羽毛吹到了周圍,此時它們像是有靈性一樣飄散在空中,左右搖擺賭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東方,要不是我的神眼能力被封住了,這些東西對我簡直不值一提,現在卻連累了你。”舞顯得很愧疚,她望着周圍的羽毛,明白那其實對他來說同樣不值一提,但現在還得保護她。
這時東方易朝她微微一笑,雙手揮動在她身體一週設下一圈閃着金**澤的屏障。
“這是我的幻之屏障,專爲你一人而設!”
“這個屏障”舞手按在上面,神情頓時一變,屏障帶給她的感覺太讓人震驚了。
“別亂動,呆好了,這可只有半小時的效用哦,不過到時我已解決這傢伙了。”東方易朝她笑笑,迎上了神之獸。
“東方”舞在屏障裡大喊,神情緊張無比。
她喊聲才起,朝着神之獸迎上去的東方易已一個手刀劈在它身上,但神之獸卻顯得不痛不癢,只聽它輕聲笑了起來,龍角猛地頂了上去,將他頂撞到牆上,堅硬的牆壁破開了一大洞,僥倖逃過被龍角洞穿。
東方易勉強站起來,卻看到神之獸衝了上去,其身體燃着的火焰燒得四周空氣沸騰起來,他向後翻跳開來,再看他先前站的地面,被從地下衝上來的火焰燒得紅通通一片。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當他逃開熾熱的熱火時,身體周圍的空氣突然冒出來一個巨大水泡將他包在裡面,這時他看到身上的衣服有腐蝕的跡象,知道那是酸性水的效用。
他暗暗苦笑,自己將兩種冥獸融合到一處的同時,考慮到水火兩種屬性的冥獸會相互排斥,於是額外加了幻冥獸進去,最後得到的就是現在的神之獸,力量絕對是超乎想像的強大,可他考慮到憑藉樊一能使舞和他恢復記憶,硬着頭皮答應了這可能致他死地的要求。
但如今看來,雖然不是樊一致他死地,可讓樊文這本是殘廢之人殺死,卻也有些始料不及。
或許自己太過自信了,竟然忘了研究神之獸身上的弱點,兩隻王之冥獸外加一隻神秘的幻冥獸,掩蓋了冥獸身上本有的大部分缺點,只剩下一些細微不可見的缺點,但那卻是最致命的,可惜眼下的他卻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
眼下的神之獸,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方面,都要超過現時的他。
造出如此強大怪物的他有些後悔了,失去的記憶並不僅僅可在這找回,他卻弄出這樣一隻不僅威脅到他,也威脅到舞的神之獸。
金色的屏障內,舞奮力敲打障壁,但那是東方易爲了防止神之獸傷害到她而設立的,豈能是被封住神眼之力的她能夠打破的。
“我猜你很想去幫他吧。”
舞一愣,身旁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幾乎嚇了一跳,轉頭卻看到滿身鮮血的樊一無力地依靠在牆上,說話聲也是有氣無力的。
“你怎麼了?”
“樊文不聽我勸,打傷我後就想找東方易報仇,我現在已經幾乎不能動了。”樊一望着正和神之獸不停周旋的東方易,突然愕然道:“東方易怎麼回事,竟然節節敗退,就算神之獸再強大,他也不可能狼狽到現在這程度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樊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堅持不去救治自己重傷的身體強撐着來到這裡,就是爲了阻止東方易不要殺死神之獸,因爲要想再造一次神之獸,他承擔不起時間和物質的消耗了。
他連任何人都沒告訴,其實因爲精神的隨意轉移,他的壽命只剩下不到一月時間了,外加收集兩隻王之冥獸也需要時間,他等不起。
可現在看到這樣的景象,他愣住了。
“樊文,你給我住手!”
“你”東方易看着擋在他身前的樊一,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神之獸的龍角硬生生地從樊一胸前穿了過去,當抽出來後,血噴濺了一地。
“曾祖父,你爲什麼?”身爲神之獸體內的樊文驚道,不明白爲什麼要保護東方易,那明明是樊家的仇人。
“去冥界我說過的”樊一大口大口吐着血,他最後有些悲哀地望了樊文一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可悲的人東方易望着他並將其放到地上,站起身冷冷地望着神之獸。
“你殺了自己的曾祖父,還不趕快從獸身裡出來。”
神之獸血紅的眼珠子看了他一眼,譏笑道:“死就死了吧,他活了百多年,還不肯入土爲安,我只是幫他,從今天起,樊家的主人是我了。”
“無可救藥!”東方易邁步上前,一拳擊在獸身上。
那是集他全身力量的所有,但讓他想像不到的是,這一拳卻像是擊打在棉花上一樣,軟而無力,他苦笑,心道:“沒想到完成那個會消耗掉這麼大力量。”
一擊不成,他還想來第二次,但樊文卻不給他這機會,龍角閃電般將他頂起撞到空中,穿胸而過的痛苦讓他面目扭曲成了一團,火焰瞬間將他吞噬。
“不!”舞在屏障內大叫,瘋狂敲打擋着她的屏障,但任她如何攻擊,比冥獸肉身還要堅硬數十倍的障壁讓她難以撼動分毫。
“不你沒必要這麼做的,沒必要的”她無力地靠在障壁上大聲喊叫,淚水從眼眶中像泉水一樣流了出來,整張臉都溼潤了。
只有她知道原因,知道爲什麼東方易會這麼輕易被神之獸打敗,原本他的實力足以讓神之獸付出極爲慘重的代價,可現在卻
這個閃着金色光芒的屏障,是用他近乎一半的力量完成的,因爲用瞭如此大的力量,他纔會失敗地這麼快。
“你說過的你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爲什麼要先離開你騙人!”舞無力地敲打屏障,無聲地哭泣着。
“轟!”神之獸的龍角頂在屏障上發出如金屬般的撞擊聲,但屏障絲毫無損,甚至連套動的跡象都沒有。
“東方易死了,輪到你了這可惡的東西,爲什麼這麼難打破?”樊文罵道,繼續撞擊屏障,殺死東方易是不夠的,他身邊的人也得死。
“東方”舞略有些呆滯的目光望着神之獸,她恨死了這張猙獰的獸臉,要是能出去,她一定會用任何辦法殺死它。
“你這禽獸”她的聲音突然停滯下來,驚愕的目光望着前面。
樊文發現這女人的目光變了,急忙擡頭往後看,只見一個火球停在他身後不遠處,那是他先前殺死東方易時用的火焰,可那早該將對方燒成灰燼從而熄滅的啊,爲什麼現在還在那?
驚駭下他走近去看,但很快就發覺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一隻手從火焰中伸出,抓住他的右翅,愕然間樊文感到冷風吹過,再看時右翅已被硬生生扯下,淡紅色的血液斷翅處噴濺了出來,但火焰將血液瞬間蒸發。
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中,東方易跨步而出,威而不嚴的神情以及微微上揚的嘴角根本想像不到他先前受了那麼重的傷,他輕輕擡手,烈火跟着他的手勢而舞動,一走一停之間,火焰像個浸yin舞技數十年的舞者在空中撲騰翻滾,起挪跳躍,而主導這一切的算是人嗎?
“你竟然沒死?”樊文像是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場景,失聲叫道。
“東方你”舞跟樊文幾乎相同的臉色,但神色間卻帶了一絲驚喜,她小聲地喃喃自語道:“他的手還有他的臉那到底他真的是獸嗎?”她想起了當初東方易在武聖的墓中跟他說過他是獸,可是她只當那是一個玩笑,但現在看來有可能是真的。
深褐色的長髮披落在肩頭,一條類似虎豹的獸紋直穿過右臉臉頰,上衣已被烈火燒燬,這時可看到**的上身有數條跟臉頰上相同的紋路,其中讓舞感到震驚的是他的雙手長滿了長長的毛,原本的五指現在卻成了五根利爪,光潔如鏡的爪身映着火焰的紅色,散發着迫人的鋒芒。
“東方,你到底怎麼了?”舞不可思議地望着他,即使透過屏障,她還是能感覺從前方傳來的壓迫感,那是天敵獸帶給三眼神族天生的危險感,現在她真正確定他是獸了。
她知道他不會有事了,但突然得知他的真正身份卻讓她一下迷茫了,她似乎有些明白父親爲什麼不讓他們在一起,獸和三眼神族在一起真的很困難,看到東方易往這邊走來,她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她苦笑了,難以明白濰和他的妻子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你是東方易嗎?”樊文不敢認了,他跟舞一樣能感受到到那種壓迫的危險,但神之獸帶給他的力量自信讓他對這種危險十分不屑。
“這次一定讓你變成灰燼!”他怒吼一聲,神之獸的背後鼓起一個大包,幻冥獸從中分離了出來,那是一個小型的神之獸。
兩隻神之獸噴出的火焰將東方易再次吞噬了進去,火焰中的冥力帶給樊文的感覺是火焰中已沒有生命了,他頓時大笑:“原來只是只紙老虎罷了,一下就將你解決了!”
樊文的話一下顯得結結巴巴,他再次看到東方易從烈焰中平靜地走了出來,全身沒有一處傷痕,臉上依舊帶着那可惡的微笑,他氣得大叫:“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神之獸的對手?”
“之前確實不是,但現在的我是你永遠都無法戰勝的。”東方易微微一笑。
“不,不,你不是我的對手,永遠都不是。”樊文那張獸臉因爲憤怒而顯得更加猙獰,雙翅急速拍動,扇動出巨大的風力,將周圍的牆壁地板粉碎。
“嘿,你攻擊錯地方了,我在這裡呢。”
樊文一愣,龍頭回轉已來不及了,一瞬間,渾身起了難以抑制的寒意,奇異的觸覺在身體多處感覺到,那種冰冷、微痛、酥麻的刺入擦過感覺,讓他起了恐懼之心。
“你”樊文還想說話,四分五裂的身體讓他的嘴也分成了數片,碎肉塊散落一地,煞是血腥。
神之獸在一瞬間成了歷史,它無可披靡的力量也在瞬間化爲烏有,創造它的人成了毀滅它的人,這都是命。
舞乍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正想扭頭眼前卻一黑,身子已被抱了住。
“東方,你沒事吧?”她問道,擡頭卻看到東方易呆滯的眼神,原來他已經昏迷過去了。
使用力量過度了嗎?舞反抱起他,正準備將他帶離出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並攔住她的去路。
“舞,該回家了!”
※※※※※暈眩中渾渾噩噩醒來的東方易,只看到一地的鮮血和神之獸零碎的屍體,以及一張覆蓋着黑白頭髮的臉。
“你沒死?”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眼前的人早該在一月多之前就死了。
“我的生死是由自己決定的,不是由別人,你先前變成獸了,可能還不大適應,所以暈了過去,以後會慢慢適應的。”羿扶着他站了起來。
“獸”東方易慢慢記起了失去記憶前的事。
強大而熾熱的金紅色火焰一瞬間將他包圍,迫人的窒息讓人真實地感覺到了死亡的痛苦,可危急關頭一絲清涼卻突然從心底深處涌了上來,再感覺不到火焰灼人的炙熱,同時全身麻癢起來,緊接着他發現自己的手變了,難以言喻的力量讓他似乎重獲了新生。
“善用你的力量吧。”羿道:“我對你撒了謊,你並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而是從冥界流落來的獸嬰,獸是冥界千百年纔會產生一個的異獸,擁有比冥人更強的力量以及更高的智慧,而且三眼神族的神眼能力對獸起不到一點作用,所以才被當作他們的天敵,沒人知道獸是從哪來的,但人們都清楚獸的強大,當初我見你意外地突破冥界的禁錮來到人界,因爲三眼神族在人界,你還沒長大,怕被他們發現,所以我在你體內下了封印,封印了獸的力量,現在封印似乎快要慢慢失效了。”
“師父,你也害怕獸的力量?”東方易望着羿的眼睛,試圖找到一個答案。
“當然害怕,三眼神族裡那個叫濰的傢伙的妻子,當初因爲懷孕力量折失大半也能跟我打成平手。不過嘛”羿笑道:“師父哪有怕徒弟的道理,小子,還有一件事你也得明白,女人的愛是最瘋狂的,她不管你是人還是怪物,何況,像你這怪物並不難看。”
“我懂了,謝謝!”東方易的心情由先前的沮喪一下變得興奮起來。
失去意識前,舞恐懼的目光讓他心裡留了一個疙瘩,獸是她的天敵,就好像讓狼跟羊呆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事,只不過,狼會吃羊,他卻不對舞有任何威脅。
“這對了!”
羿頗爲讚賞地看着他,他只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就行了,只不過能不能做到,就得看他自身了。
※※※※※茂盛的雨林內,十數個三眼族人神色緊張地望着前方,神眼的能力已經大開,素來即使泰山崩於前而面容不變的他們,此時卻如臨大敵,不住地往後退。
他們遇到了什麼,讓被人尊稱爲神族的他們如此緊張,甚至是恐懼?
答案揭曉了,東方易從陰暗處慢慢走了出來,每邁動一步,三眼族人也就退後一步,對天敵與生俱來的恐懼始終無法改變,即便這天敵並不想傷害他們。
“舞在哪,我要見她!”
“東方易,離開雨林,不會讓你見到舞的。”
“哼,你有這實力阻止我嗎?”東方易冷眼一瞪,已使那三眼族人膽戰心驚。
“藐視三眼神族的人一律殺死!”那人面色一變,額頭第三隻眼睜了開,深黃色的光射在地上,操縱土地的神眼之力讓地面震動起來。
“呵呵,有趣”東方易笑笑,徑直站到了那片震動的地面上。
“怎麼回事?我的神眼之力怎麼沒用了?”三眼族人極爲震驚,那片被神眼之力控制的土地竟然不再震動,而且還脫離了他的控制。
“菲,沒用的,對獸而言,我們的能力對他就像在搔癢。”瑟從另一邊衝了出來,阻止了自己的族人犯下更嚴重的錯誤。
“你終於出來了,舞在哪裡?”東方易質問道。
瑟眉頭一皺,道:“舞是我的女兒,誰要見她得由我做主,你找到巨神石了嗎?”
東方易怒道:“什麼巨神石,那都是你編造出來的,約定無效,你想阻止我已經不可能了,獸的能力已經覺醒,你不會是我的對手,讓開!”
瑟看着他的神情,堅毅地讓人感到冰冷,獸連身爲族長的他都感到害怕了,那他的族人或許連應戰的心都沒了,想到這他說道:“我承認先前我是欺騙了你,但這次,我可以跟你再來一個約定,我保證我不會再欺騙你。”
“我可以再相信你嗎?”東方易冷冷地望着他。
“以三眼神族的名譽起誓,我會以姓名遵守我們的約定。”瑟的語氣十分莊嚴,讓東方易決心闖進去的信念動搖了起來。
或許我可以再相信他一次,畢竟他是舞的父親。
東方易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瑟將他帶到當初進行封魂儀式的場地,指着其中一塊巨石道:“這是神族神石未經雕琢的形態,重達五噸,你揹負着它堅持三天三夜,時間未到神石卻接觸到其他任何東西的話,你就輸了,從此再不來找舞,假若你做到了,我便讓你見舞,並且不再插手你們的事,如何?”
“我會做到的。”東方易毅然答應下來。
五噸的重量,即使身爲獸的他,也難以承受下來。
只有神石十分之一大小的身軀硬生生將神石背在身下,那種巨大無比的力量是血肉之軀難以承受的,要是羿看到,也會認爲這樣的重量讓他有些心虛。
但龐大的重量並不僅僅是唯一的困難,在東方易背上的這塊神石會牽引其他幾塊神石,所以他真實揹負的重量起碼在十噸以上,要僅僅抗着它幾小時的話或許沒問題,但是三天三夜這是不可能的。
“族長,這樣對他是不是太殘酷了點?”遠處,淼婆婆望着已經背了神石一天一夜的東方易,他的腿早已瑟瑟發抖,要是有誰上去輕輕推一下他的話,神石不定馬上就會壓下來。
“獸是我們的天敵,這是他跟我們之間必定要發生的事,我承認他是個執着的人,但沒辦法,我們得遠離他。”瑟再次望了一眼遠處,走了回去。
月光下,東方易獨自撐着神石,鐵青的臉看起來已到了極限。
還剩兩天,他還得繼續撐,雖然那之後會怎麼樣,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揹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