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師
不過深入一想,他也多少想通了一些什麼,從他所知的施得在單城迅速崛起的經歷,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到成爲月國樑最信任的人,並且願意將月清影和全部身家託付,施得能是一個簡單的人麼?他如果沒有不爲人所知的手段,以月國樑的眼光,怎會對他深信不疑?
現在的黃子軒多少明白了月國樑爲什麼會在短短時間內如此器重施得,卻原來月國樑早就見識了施得的本領。
“子軒如果反過來念,就是軒子了。”施得微微一笑,一臉謙遜,爲他直呼黃子軒的大名而表示了歉意,畢竟爲尊者諱是國人的傳統,“黃書記不要見怪纔好。“
黃子軒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遍施得的話:“反過來念就是軒子了……反過來念……軒子,又是什麼意思呢?”他若有所思地低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通了什麼,呵呵一笑,“施得,說說你的解釋,讓我學習學習。”
不錯嘛,黃子軒現在也對他深信不疑了,施得微微一笑。
“軒者,帝王的車駕叫軒駕,卿大夫的車和禮服叫軒冕。子者,古代是指子女。”施得點到爲止,不再深入,相信以黃子軒的聰明,完全可以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黃子軒當然聽明白,不但聽明白了,還心中大喜,雖說他不敢有帝王之心,但人在仕途,問鼎卿大夫之位的想法,卻不能沒有。以黃子軒的類比,古時的卿大夫相當於現在的封疆大吏,即省委書記,以他現在的年紀,距離副省級僅一步之遙,如果沒有想要當上省委書記的野心,也對不起他曾經的抱負和一腔爲國爲民的熱血。
既然施得暗示他有卿大夫之相,再對比施得剛纔神奇的一語中的,不由他不心情大好,頓時哈哈一笑:“茅塞頓開呀茅塞頓開,好一句反過來念,謝謝你,施得。”
“黃書記客氣了。”施得現在愈加看好黃子軒的未來前景,有必要繼續加深和黃子軒的長遠聯繫,就說,“黃書記命中有貴人相助之相,而且這個貴人,還是您最親近的人,是直系親屬。”
黃子軒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只轉念一想就想到了什麼,怦然心驚:“你是說,我的女兒以後不但能找到,而且她現在過得還很好,好到甚至能幫我的忙的地步?”
也許是,也許不是,施得可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他含蓄而笑:“只能說,有這種可能。但我還是那句話,以我現在的境界,不好說黃浮萍現在在哪裡,連一個大概方位都推算不到。不過我相信,兩三年之內,我會盡最大可能幫黃書記父女重逢。”
“好,好”黃子軒大聲叫好,激動地站了起來,“施得,你就是黃家的福星啊。”
施得也站了起來,微微彎腰,人不能得意忘形,黃子軒越是器重他越是感激他,他越要表現出謙恭的姿態,纔是用心長遠之道,畢竟,以後說不定他需要藉助黃子軒之勢的時候會很多:“不,黃書記錯了,黃家的福星不是外人,是您自己。幸福,永遠掌握在自己手中。”是到了點題的時候了,他看了一眼黃波濤,說道,“黃總生意失敗,是壞事,也是好事,不破不立。濱盛房地產剛成立不久,正是缺人的時候,如果黃總不嫌棄,可以加盟濱盛房地產公司,共圖大計。”
至此,夏花對施得的印象上升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今天的會面,不但遠超預料,而且施得的本事之大,更是遠超她的想象和期待,哎呀呀,真是撿到寶了,沒想她只當施得是一個冒牌大師,沒想到,施得還真是一個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大師,這年頭,易求無價寶,難得真大師,有施得這樣一個正牌大師在身邊,她不管做什麼,肯定可以無往而不利。
而且施得見風使舵,不,應該用正面的褒義的形容是順水推舟的水平也是非同一般的高明,原本她只指望施得和黃子軒建立一種更密切更私人的關係,以便以後利用黃子軒的影響力打開單城的局面,不成想,施得不但三言兩語擺平了黃子軒,還三下五除二拿下了黃波濤,並且竟然提出讓黃波濤加盟濱盛,哎呀呀,這個主意簡直太妙不可言了,拉黃波濤入股濱盛,付偉強和趙蘇波,誰還敢再對濱盛明敲暗打?哼,借他們十個膽子諒他們也不敢
黃波濤並沒有直接回答施得,而是以徵求的目光看了黃子軒一眼,黃子軒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見黃子軒默許了,黃波濤才說:“我以什麼形式入股?
“如果黃總有時間,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單城,召開一個會議具體商量一下入股的事情。”施得見好就好,有些事情現在談論爲時尚早,反正今天會面的成果已經遠超預期了。
“好,就這麼定了,先吃飯。”黃波濤一掃陰晦心情,心情舒展得如窗外的餘暉一樣美好。
隨後夏花點了菜,四人共進晚餐。不過接下來的話題談論的都是天南地北的軼事,沒人再提正事,氣氛就熱烈而隨和,甚至黃子軒一時高興之下,還說出了施得不擔任他的秘書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的話。
通常情況下以黃子軒的級別,說話都會十分謹慎,而且惜字如金,許多事情絕對不會主動提及。除非……除非在他完全信任的人面前纔會多說幾句。
飯後,施得和夏花送走了黃子軒、黃波濤,臨走的時候,黃波濤留了電話給施得,說道:“明天定好出發的時間,打我電話。”
等黃子軒和黃波濤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夏花才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伸手一拍施得的肩膀:“施得,行呀,有兩把刀,連我都佩服你了,原來你這麼有本事?現在省電臺的家屬院項目和單城的舊城改造項目兩件事情都有了眉目,怎麼樣,來石門一趟,你現在可以自豪地說,你不虛此行了。”
施得呵呵一笑,點頭:“我的本事比你想象中還要大許多,慢慢你就知道了……來石門確實是走對了一步,總體說來還得感謝你纔對,你是濱盛的幸運星。”
“可不止。”夏花得意洋洋地一笑,“以後你就知道了,誰認識我,我就是誰的幸運星。就連你也算在內,別看你是大師,你一樣需要藉助我的幸運。
話音剛落,施得的電話就響了,一看來電,是夏花的手機號碼,施得笑道:“幸運星?我看未必。”
“小氣的男人。”夏花白了施得一眼,從施得手中搶過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喂,老媽,你有完沒完,怎麼總用我的手機打別人的電話,你還讓不讓你女兒活了?”
“小花,我就知道你和施得在一起,天都這麼晚了,你們就別在賓館談事了,賓館裡面太危險,有牀。”鄭雯婷一聽夏花是接聽的電話,就嘮叨起來了
“有牀怎麼就有危險了?老媽,你的思維太古怪了。要不要我告訴你,其實現在飯店裡面都有牀?還有汽車後座也能當牀?真是的,照你這麼想,地球上到處都是危險的地方,不如去火星好了。”夏花的思維跳躍之快,一般人無法相比。
“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媽媽關心你也有錯了?你快回家,我和你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鄭雯婷下了最後通牒。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呀?”夏花懶洋洋地拉長了聲調,“你先透露一點,要不,我還要去舞廳跳舞,跳舞就免不了要喝酒,一喝酒就會醉,一醉就……
“你氣死我算了”鄭雯婷又氣又嚇,忙說,“我和你爸說了你們臺裡家屬院工程的事情,他答應要和老楊說一說。我剛纔也去了老安家,和你滕姨聊得很開心,你滕姨說了,工程給了你她放心,要是給了別人,她不相信老安會老實……行了,你趕緊回來,你爸要和你好好談談。”
“好嘞,媽,親媽,我一會兒就回去。”夏花一聽省電視家屬院項目的工程有了進展,頓時開心了,一下跳了起來,“好事成雙,省電視臺的工程,要見曙光了。”
她跳起來不要緊,卻沒有把握好力度,落下的時候身子歪了,直直朝施得撲去。施得可不能見死不救,伸手一攬就抱住了夏花的腰。
原以爲可以⊥夏花站穩立定,沒想到夏花的衝擊的力度很大,施得被她帶動,向後一退,一下就坐在了橋邊的長椅上,而夏花就緊緊地貼住施得,雙手抱住了施得的肩膀,纔算勉強收住了身子。
溫香軟玉撲滿懷,施得笑道:“你也太主動了點,我被你嚇着了。”
夏花柔軟豐滿的胸前雙峰壓在施得的胸上,她又被施得調笑,再活躍的性子也是女孩,不由臉一紅,呸了一聲:“臭美,誰會對你主動。你可真壞,得了便宜又賣乖。你記住施得,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否則,哼哼,我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