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少,你管的太多了。”
陰沉着俊臉,莊易的聲音更是冷到了極點,他周身的空氣都跟着凝固了似的,氣氛冷到了極點,那涼氣兒恨不得凍死誰似的。
緊接着——
“砰”的一聲,在錦瑟在車裡坐穩以後,莊易就一把拍上了車門。
然後,看都沒有再看刑少鴻一眼,儼然已經把他當成了空氣,與刑少鴻擦肩而過之後,莊易徑自繞過車頭,直奔駕駛座的車門。
“……”
隱約的,在莊易與刑少鴻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錦瑟好像是聽見莊易說了什麼。但是那聲音很輕,更是十分模糊,她根本也聽不清楚,更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
不僅如此,兩個極品男人擦肩而過之後,高冷男的俊臉還是鐵青,妖孽的俊臉依舊妖冶,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可能……就是自己聽錯了吧?
錦瑟心裡默默的唸叨了一句。
上了車,莊易徑自發動引擎,高級的黑色小跑兒豹子一樣的從刑少鴻的身側躥了出去,絕塵而去,倒像是對刑少鴻*裸的不滿和藐視。
莊易驅車回到帝豪府邸的時候,也不過上午九點鐘左右。他們出發的就早,溫泉會館雖然在接近郊區的地方,但是兩個小時也足夠開到市區了。
這一路,錦瑟也沒有和莊易說過一句話。所以,她也不會知道,雖然莊易是個不會喜形於色的人,卻也因爲刑少鴻那句別有深意的話而牽動了神經。
下了車,錦瑟拍上車門,也沒理會身後的男人,徑自往主樓的方向走去。可能是因爲這些日子都沒有這麼早起來過,再加上昨晚那一番折磨人的折騰,這會兒她只覺得自己疲乏的厲害,直想趕緊回到大牀的懷抱,再躺一會兒。
進了門,錦瑟直奔樓梯,好不容易登上了樓梯之後,才憑着對大牀的瘋狂想念,拖着疲乏的身子直奔主臥。
接着,錦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到了大牀的懷抱,順勢將被子一卷,連外套都懶得脫了,就是累到這種程度了。
停好車跟在錦瑟身後上來的莊易,纔剛一邁進臥室,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因爲錦瑟還穿着外套,所以這會兒被子下面是鼓鼓的一團,被子外面只剩下了錦瑟的一顆小腦袋,一半的小臉兒還沒凌亂的髮絲給遮住了。
一邊走,莊易已經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高大結實的身軀已經站在了牀邊。
“這麼累?”
在牀邊坐下來,莊易伸手就去拉完全覆蓋着錦瑟小身子的被子。
“廢話,換你你不累啊?早上還起的那麼早,鬼才吃得消……”
說道最後,錦瑟的聲音已經不剩下多少了,要不是屋子裡十分安靜,莊易根本就聽不清她究竟說了些什麼了。錦瑟的聲音軟軟的,棉花糖一般的感覺,但是又帶着幾分的嗔怨。
錦瑟不知道的是,她撒嬌一般的話剛一說出口的時候,莊易那顆懸了一路的心終於是歸於了原處,確定她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明天開始,早起陪我一起鍛鍊。你這小身子骨兒,要是不鍛鍊一下,着實不利於夫妻生活。”
說話的時候,莊易已經將錦瑟緊裹在身上的被子給拉下來一半了。雖然嘴上的話一點都不正經,但是莊易就像是經過特殊訓練似的,不管嘴上說着什麼話,俊朗的面容上永遠都是一本正經,偶爾可能噙着一抹戲謔的笑容,也是十分淺淡的。
莊易不拉被子還好,這一拉被子,錦瑟確實還覺得熱了。室內的溫度本來就像是春天一般溫和,她蓋着被子不算,身上還穿着棉外套,不出汗纔怪。
這麼一想,錦瑟兩條細長的腿兒也不安分了,乾脆就把身上的被子給蹬了下去,像是沒有聽見莊易那不正經的話一般,大大方方的坐了起來。
經過那麼多事兒,錦瑟看出來了,這男人要是不要臉了啊,你表現的越是害羞,他就越是得逞,越是不要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把你給吃幹抹淨了。
所以,錦瑟總結一條經驗,這男人要是不要臉了啊,你只能表現的比他更加不要臉,必須得豁的出去。
“夫妻?誰和你夫妻了?我們連夫妻都不是,談什麼夫妻生活?”
說了這麼多,錦瑟沒好氣兒的小臉兒表現的倒是直接多了,腦門兒就寫了倆字兒——沒門兒!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聽到莊易嘴裡說出夫妻二字的時候,她的心裡,是暖了那麼一下下的。好吧,可能也不止一下下,或許是更多。
不過吧,和什麼人在一起久了,多少也會沾染一些他的習慣不是?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反正錦瑟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經算是和莊易學會了。
就像現在,她纔不會把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要是表現出來,估計這臭男人就更加得意忘形了!
“你這是……”
看着錦瑟氣鼓鼓的小模樣兒,莊易的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變相向我求婚?”
聽了莊易的話,錦瑟明顯一愣,但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是再一次着了這個男人的道兒了,眼看着就要開口反駁,“你……”
很明顯,錦瑟是惱羞成怒了。倒不是生莊易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怎麼面對的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的嘴巴就這麼笨了?她的毒舌呢?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和莊易見面的時候,腦子雖然不算十分靈活,但也沒有現在這麼笨吧?還有,她的毒舌那時候也算是不錯的吧?
可是,這一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全變了。
總是不知不覺,就被這個男人領上了道兒。
“其實,完全不用這麼麻煩的。求婚這種事兒,還是男人來做比較好,你覺得呢?”
眼看着眼前這隻小母獅子就要爆發了,莊易的大手就像是撫摸小狗的腦袋似的,在錦瑟凌亂但十分柔軟的頭髮上輕輕的揉了幾下。
“嘁——”
這一聲兒,錦瑟“嘁”的十分不屑,但是表情明顯因爲莊易的這句話而眉飛色舞了,心裡也是美滋滋的。不過,哪怕就是這樣,她的嘴上也還是不依不饒的硬着,“想要和我求婚?誰說你求婚我就能答應的?想什麼呢你?”
一邊說着,錦瑟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珠兒轉了好幾圈兒,忽的一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繼續補充道,“要想讓我答應你的求婚呢,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像個新奇的法子來求婚,要是像是一般人那樣俗氣,我肯定不會答應的。”
看着像是在冥思苦想,實際卻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錦瑟,莊易脣角噙着的弧度更加明顯了,“好。”
嗯?
聽着莊易的這句話,錦瑟心裡閃過一抹遲疑。
這廝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該不會有詐吧?
有異必有妖!
她可千萬不能上當。
爲了不讓自己輕易再着了他的道兒,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爲妙。
這麼一想,錦瑟乾脆給自己的嘴巴拉上了拉鍊,也不搭理他了,再一次躺下了。待會兒還要去見孫秋潔,她必須要休息夠了纔有精神應對。
錦瑟總是有一種預感,總覺得這件事兒不會像是表面來的那麼簡單,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我好睏,一個小時之後叫我,我和小潔約的是中午十一點,南街附近的一家自助餐餐廳。”
說完,錦瑟確定莊易是聽見了,也不等他迴應什麼,翻個身就閉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覺。
過了一會兒,聽着錦瑟越來越平穩的呼吸,莊易給她掖好了被子以後也轉身出了臥室,直奔書房。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錦瑟只覺得自己一覺起來還覺得昏昏沉沉的,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覺。
“莊易……”
睜開惺忪的睡眼,錦瑟揉了揉,喃喃的喊出了聲。
“莊易……”
又是一聲,依然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終於,在錦瑟舒服的一聲長嘆之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下意識的伸手到牀頭櫃去摸索自己的手機。
這一摸不要緊,在看到自己手中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點之後,錦瑟驀地睜大的雙眼,瞬間睡意全無,“噌”的一下從牀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就下了牀,來不及穿上牀下的拖鞋,光着腳就跑出了臥室,嘴裡還叫嚷着,“莊易,我不是讓你一個小時之後叫我麼?你聽沒聽見啊?現在都幾點了?我都遲到了……”
錦瑟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嬌嗔,更是包含着責備。
這下好了,遲到了,孫秋潔大概是早就回去了吧?
這可怎麼辦?
孫秋潔可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
就在錦瑟急急忙忙跑出臥室的時候,書房的門也應聲而響。看着她光着的小腳丫,莊易平坦的眉心微微隆起,上前一把將她攬到懷裡,“急什麼?你起不來,我就去把人給你接來了。”
“什麼?”
錦瑟愣了愣,看着莊易的眼神兒有些不明所以。
“姐。”
就在這時,樓下客廳裡傳上來一到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