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廳,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先給明媚錄口供。
明媚從頭到尾都沒有隱瞞,平靜的將事發前後全部說了出來。
她說完後,那兩個警察很是驚訝,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識這種殺人的手段,實在是過於殘忍血腥。
女警察忍不住問明媚:“你爲什麼要對望月夫人下這樣的狠手。”
明媚淡淡道:“因爲,她殺了我孩子,我懷恨在心,所以報復殺人。”
“那爲什麼當初不報警呢?”
明媚笑了,“報警?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我找你們報案,你們還能逮捕她,判死刑嗎?”
女警察一時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殺人是要償命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把自己毀了。”
明媚不想聽這些說教,殺人的結果是什麼,她比誰都清楚,法律她很清楚。
“該問的都問完了,我很困,想睡覺。”
女警察有些惱火:“你什麼態度,你一個殺人犯你還這麼囂張……”
旁邊的男警察是被廳長囑咐過的,趕緊拉了一下同事的胳膊:“行了,這麼晚了,口供也問完了,我都困了。”
明媚站起來,被送進牢房。
牢房裡很陰冷,甚至比外面還要冷。
也不知道這裡管過多少人,散發着一種難爲的氣味,單人硬板牀上褥子和被子,都薄的可憐,上面還髒兮兮的,這種待遇是明媚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她看了一會,走過去,坐下,靠着牆閉上眼。
或許真的是太累了,太困了,哪怕是在這種簡陋惡劣的環境裡,哪怕涼氣都能鑽進骨頭裡,明媚竟然還是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大一會,她被一陣響聲吵醒。
睜開迷糊的眼,看見是兩個警察,懷裡抱着新被褥。
兩人見明媚醒來,尷尬中帶着幾分忐忑。
“那個……牢房裡冷,爲了防止犯人凍病,廳長吩咐每個病房都發一牀新被褥。”
“謝謝。”明媚知道,這多半是康宸讓人照顧的。
但是她不想問,也懶得問,她現在頭昏昏沉沉,困的快撐不開眼了。
“不客氣……不客氣。”
兩個警察,將那牀破舊的髒被褥拿走,將牀板清掃一遍,鋪上新席,然後是新被褥。
做好一切看見明媚站在那靠着牆,閉着眼,似乎又睡了過去。
其中一個警察清清嗓子道:“可以休息了,睡覺吧。”
明媚迷迷糊糊睜開眼,“謝謝。”
她搖搖晃晃走到牀前,倒頭躺下,甚至連鞋都沒脫,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兩個警察小聲說:“這麼快,這是多困啊?”
另一個趕緊道:“噓……別說了。”
臨走兩人還將被子給明媚拉了拉。
出門的時候,輕輕將鐵門上的鎖關上。
兩人走遠了,還說着:“你覺得,會判她死刑嗎?”
“不知道……別問這麼多了,咱們都是小蝦米,這些不歸我們管。”
“哎,這位可是宸帥的老婆啊,後臺硬着呢。”
“可她殺人事實有目共睹,而且,她自己都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