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點頭，“是的……”
明媚看她一眼，長相很普通，膚色微黑，和大街上那些爲了生計到處奔波，染上了風霜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別，一張臉在人羣裡的，辨識度很低，話很少，甚至是有些木訥的。
明媚問她：“家裡有孩子嗎？”
“有一個女兒，今年剛上小學。”
明媚微笑：“真好……學習應該挺好吧？”
女傭搖頭：“這個……還真的不好，平常在家時候少，很少去管她，沒人督促她學習，所以，太學習不好。”
明媚笑了笑：“沒關係，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愛玩，過兩年自己就收性子了。”
聊了一會家常，明媚用拉家常的口吻繼續問：“你當初進康家時，收到的命令是什麼？”
女傭臉色沒變，依舊像剛纔一樣回答：“回少夫人，保護您……您有任何吩咐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明媚挑眉：“殺人嗎？”
女傭擡頭認真的看着她:“您想殺誰？”
明媚有些驚訝，她只是隨口一問，可她卻好像真的會去做：“還真殺人啊！”
女傭再度低下頭：“我執行您的一切命令。”
一切……
明媚嘴角動了一下，能這樣爲她想的這樣細緻的人，也只有沈孽。
明媚停下來，“不用你殺人，幫我去查一件事。”
女傭：“您說……”
“二十年前，我父親明釗參與的那一戰前後具體經過，查清楚我父親的具體死因，還有……他到底執行了什麼命令。”
不管是老爺子說的還是管家說的，她都不會去輕易相信，她要自己去看事實。
女傭點頭：“好的，一定儘快給您查到。”
明媚仰頭看一眼天上的陽光，“陽光太刺眼了，回去吧。”
女傭扶着她轉身回去。
快會得到客廳的時候，一路沉默的女傭突然說了一句：“少夫人……首領已經來到王都了。”
明媚的步子停下，過了一會繼續走，“嗯……讓他小心。”
“是……”女傭沒有再說其他。
她的提示已經到位，是否決定見首領，這是少夫人的事。
……
帝國A座。
“首領，小姐今天見了兩年前您安排在康家的人。”
“誰讓她受委屈了嗎？”沈孽站在桌子前，低着頭拿起一支白色的玫瑰花，花很新鮮，上面還帶着露水，他用剪刀將多餘的枝杈剪掉插到花瓶裡，行雲流水的動作，優雅清貴，陽光落在他身上，身上彷彿籠罩了一層淡金色的光環，神聖不可侵犯。
“小姐讓查……20年前她父親死的那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似乎對她父親的死，有些懷疑。”
沈孽放下手裡的剪刀：“查完後儘快給她。”
“好的，小姐已經知道您在王都的消息，她說……讓您小心。”
沈孽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淡笑，拿起旁邊的毛巾仔仔細細將手擦拭一遍。
“首領，今晚您要和康宸正式見面了，晚宴的衣服要不要先給您送來，您挑選一下。”
沈孽頷首：“自然是要挑一下的……今晚，必然非常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