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又快又狠的巴掌突然掃了過來,脂粉堆中忽地驚起一羣尖叫聲。
許茜茜被打得一頭懵,擡起臉來卻見向涵一臉兇狠的模樣看着她,幾乎要衝過來將她吞了般的樣子。
她還沒來得及因爲這巴掌憤怒,便被向涵兇狠的樣子給嚇得連連後退了。
若不是身後有人扯住了向涵,她還要繼續向許茜茜衝過來。
許茜茜退到桌子邊上,退無可退了,一臉懵比地擡手捂着臉,驚恐地看着她,“向涵你瘋了是嗎?”
“給我放手!”她尖銳了吼了一聲,試圖奮力地掙脫開旁邊鉗制住她的人。
許茜茜趁機溜到邊上的安全地帶,一邊不安地朝她道,“向涵你別發瘋!”
“他媽的!我發瘋?”旁邊人見向涵連粗話都爆出來了,由不得一陣目瞪口呆。
卻見向涵近乎歇斯底里地衝向涵道,“他媽你個婊子!跟我哥說什麼了?”
衆人皆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向涵喊出這麼句話後,許茜茜表情立刻就變了。
看來這其中有故事得很,只是,許茜茜怎麼突然跟向涵哥哥勾搭上了?
“放開!我他媽要去扇死這個婊,子!”向涵對着身後死抓着她的人一頓吼,幾個女生愣了下,還是沒有選擇放手。
向涵趁此機會偷偷地向旁邊跑開,只怕向涵發瘋衝上來,跑離了一段距離後,只聽得身後的向涵歇斯底里地高喊着,“我X你媽!有種別走!回頭碰見看我不弄死你!”
誰見過向涵這麼瘋狂的樣子,一時間都被嚇呆了,抓着她的兩個女生也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手。
然而此刻許茜茜已如過街老鼠般落荒而逃了,向涵站在原地大口喘氣着,卻沒有追上去,只是死死地瞪着許茜茜離開的方向。
身後一羣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是發生什麼了。
向涵不是說今晚不來的嗎?怎麼又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且還是來勢洶洶。
辦這個聚會的人問到風聲便趕過來了,見此情況有人懵然,在場場面彷彿被人按下慢放般。
大家都是一副茫然的狀態,她趕了過來,不知是什麼情況,但向涵氣成這樣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於是便趕緊地過來了,連說帶勸地將向涵先哄到一邊去了。
…………
今年的聖誕節雪下得十分大,溫慎言站在窗前,一手揣在口袋中,一手拿着保溫杯,看着外面五
光十色的夜色。
一時不知道在想什麼,護士小雁探頭往辦公室裡面看了下,沒在辦公桌後面看到溫慎言,微微一愣,隨即擡步走了進來。
“溫醫生……哦,你在這啊!”
溫慎言回過神來,轉過身來聞聲詢問道,“怎麼了?”
小雁進來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到了桌上,“這些是李主任讓我拿給您的……”
溫慎言走過來將溫水杯放到了桌上,修長的指翻閱起這些文件,掃了兩眼,點點頭道,“謝謝。”
“不用,溫醫生您太客氣了。”小雁開玩笑道,“怎麼這個時間點您還沒下班呢?”
溫慎言脣角微微一勾,“今天我值班。”
小雁愣了一下,“昨天不是您值班的嗎?怎麼今天還是您?”
“今天王醫生有事,我代他值一晚上。”
小雁玩笑道,“肯定是因爲聖誕節,和女朋友約會去了。”
溫慎言想到網絡上的那段話,現在無論什麼節日,都能被情侶過成情人節。
他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小雁開玩笑地道,“溫醫生您這樣常常值班的話,女朋友該抗議了啊!”
他一筆帶過,“一個人,不擔心這個。”
小雁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道,“溫醫生您還單身,jian直是醫院女性同胞們的福利啊!”
聽到這話,溫慎言失笑道,“爲什麼這麼說。”
小雁眨了眨眼,“因爲你是她們的男神啊!”
他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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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忙了啊!”
溫慎言擺擺手,“去吧,謝謝你幫我跑這趟了。”
“哎,不用謝,您太客氣了。”
窗外的雪還在飄揚着,護士離開之後,他望着桌上的這份文件,心中卻是想着那個女人。
真好,他們又在同一座城市了。
不知她現在在做什麼?上次項禮禮過來複查時,偶然間提到過,陸衍正從回來之後就忙碌得很,常常是早出晚歸的。
確實,回國之後,溫慎言已經在電視上看到好幾次陸衍正的身影,雖然大部分都是一晃而過,溫慎言卻無端地一眼便注意到他了,一看到陸衍正他便想到項禮禮,這段時間乾脆連電視都不開了。
然而此刻,剛纔護士無心的一句話卻又勾起了溫慎言的心思。
他不禁地想,今天這個節日,陸衍正是否也這麼忙?有沒有這個閒空在陪她
?
心中彷彿有隻小獸在蠢蠢欲動,在他意識過來時,手中的電話已然撥了出去。
某溫泉度假山莊的酒店房間中,一池花瓣水盪漾得離開,細碎的呻,吟,時斷時續地在房間中迴響。
此刻,放在邊上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她微微睜開迷離的雙目。
一雙嬌軟的小手爲難地輕輕推了下身上的人,“電話……”
情正濃時,男人沉滿,欲,色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滿,將她的手壓了下來,捧起她的臉,低語聲消失在脣間,“別理它……”
項禮禮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隨後還是被翻涌上來的情,浪所淹沒。
嘟……嘟……嘟……一陣又一陣的忙音過後,電話自動地掛掉了。
溫慎言拿着電話怔愣地站了會兒,微抿了下脣角,最終還是將手機放了下來。
夜色中,大雪飛揚。
這場雪整整下了一夜,大鬧了會所之後,向涵灰頭土臉地回到了家中。
她之所以突然去找許茜茜的麻煩,還要從這次的向家危機說起。
那次在江家她得罪了項禮禮,以至於招致了陸衍正的警告,然而這只是小事,陸衍正也不會小氣到針對他們向家下手。
然而引起者一系列反應的,外面都傳是因爲別家的人知道向家得罪了sk,所以才紛紛明哲保身的。
這樣的說法只有外行人才會信,商場又不是古代朝廷,就算sk真的凌駕在了所有公司之上,但別忘記商場這個地方,從來都是由一張密集的網織起來的,一方強者可以壓制其他小戶,但不可能完全統御其他小戶。
向氏並未被sk怎麼樣,那些人是同向氏合作而不是和sk合作,他們又何懼得罪sk?
但那些合作人撤股撤資是事實,其中一個是因爲最近一件投標案的重大失誤。
而造成這個失誤的主要原因就是向涵,有兩份投標書,向涵宿醉的第二天急赴投標場,以至於拿錯了投標書。
事後卻將這個責任推卻給他人,並且對主要負責公司的堂哥,隱瞞了事情真相。
事情鬧出來後公司損失巨大,這也是向涵沒有預料到的結果,她費了好大的力氣,將從這件事情中全身而退,但也讓父親對她十分失望,並且表明希望她能從公司離職掉。
向父疼女兒,這件事情也沒說得那麼直白,向涵卻是難以接受,連哭帶懺悔地終於又求得一次機會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