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蘇姐又扯了扯楚伊星的胳膊,以示提醒,才嘆口氣離去。
“還沒反省好是吧?”戰北罙蹙眉盯着她,聲色清冷地問。
楚伊星又往一旁縮了縮身體,刻意跟他保持開距離,“對不起,戰先生,我不懂你在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反省什麼。”她的語氣明顯帶着挑釁。
戰北罙淡淡勾脣,低聲冷笑,“很好!”
身體的承受能力似乎已經到達極限,難受得快要炸裂昏暈過去。但楚伊星卻強忍着最後一絲清醒,擺出一副寧死不會求你的固執模樣,仰着蒼白的小臉,“戰先生,這裡雨大風大,你還是快回屋裡吧,彆着涼。若是想看我低聲下氣求你的可憐兮兮模樣,抱歉,今晚,你大概是看不成了。”
她知道他就是有這個嗜好。
時常莫名其妙怪罪於她,看她可憐兮兮跪在他面前哀求他,然後一副高高在上君王的模樣,蹂躪她……
但這次,他休想。
“哦,是嗎?這麼有骨氣?”他緩緩俯身,冰涼的手指劃過蒼白的臉頰,脣角微微勾起,凝望着她滿是倔強的眼睛,低聲說:“可我怎麼覺得,今晚一定會有一場更加精彩的好戲上演呢?”
楚伊星看着他幽深無垠的黑眸,渾身僵直住。仿若深不見底的黑洞,有股巨大的引力吸食着她殘存的一點點驕傲,自尊。
“小星,相信我的預感。你今晚,哦,準確地說,一會兒,保準你會像只哈巴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搖着尾巴,哀求我。”他微微笑着,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伊星恐慌地搖着頭,剛剛築起的堡壘,瞬間倒塌。
“你又想怎樣?”
想剝光她的衣服?還是想再把她扔進藏獒籠?或是再用尖刀在她胸口上多刻幾個字……
戰北罙,你到底想怎樣……
他目不轉睛地望着她,一點點瓦解她的理智,忽而一笑,“也不想怎樣,只是想給福萊酒店打個電話,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看看!”
福萊酒店……
今晚顧學長舉辦生日Party的地方……
楚伊星呼吸一滯,倔強挺直的身體瞬間坍塌,像只被人突然用針戳破的皮球,癱在地上。
戰北罙湊近她,黑傘撐在兩人上方,看着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的固執一點點流失,狀似懊惱地蹙蹙眉,“小星,我剛纔仔細想了想,覺得你不乖,晚回家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約你出去的人才是罪魁禍首。我想,若不是他們約你去喝酒,我的小星,怎麼會不乖乖準時回家?”
“嗯,你說呢?”戰北罙溫柔地撫掉伏貼在她額角的髮絲,露出光潔的額頭,俯首在上面輕啄了一下。
楚伊星聞言,臉色變得愈發的蒼白,與這暗夜,形成強烈對比。
戰北罙卻笑的愈發迷人,蹲下身,與她平視,“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他們纔好呢?讓他們集體轉學?還是讓他們父母集體失業?又或者,讓他們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