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所有的國家被迫同呼吸共命運,這一定是一個非常不愉快的體驗。
但是在這個級別的災難面前,人咧除了團結,還能做些什麼呢?
“我有宣佈進入國家緊急狀態的權利嗎?”總統好奇問道。
“有的,您有的。”科技部長試圖說服總統:“雖然歷史上這個總統特權很少被使用,但是一旦點亮,您就有資格在程序上越過議會直接指揮海鷹國的軍隊與國防,經費的調撥,以及直接發佈行政命令給各級政府,讓他們遵從您的意志形式。”
“這個。”總統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在裡面:“我感覺這很獨裁?”
“沒有人想當這個獨裁者。”科技部長繼續說服:“但是面對災難,總要有人需要站出來。”
“我想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總統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們姑且做一個假設,假設我真的宣佈國家進入緊急狀態,那麼我該怎麼做?”
“您需要下令動員所有的軍隊預備役部隊以及各級警察進入戰備狀態,進行食品管制,強制收容流浪漢,集中供暖,建立完善的醫療應急機制,並且還要保持能源的供給順暢,我們的電力網絡遭受到太陽風暴的襲擊已經變得非常脆弱,爲此我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辛勞。”
“我需要做這麼多事情嗎?”總統有點詫異,也有點躍躍欲試。
相信每個在當海鷹國總統的人在上任之前,都會認爲這個職務是無所不能的。
在上任之後才發現,自己所能夠改變的只有懷特宮應該用哪種顏色的牆紙,除此之外,你連修一道牆都需要和議會反覆扯皮,並且最終被駁回建議。
此時此刻,海鷹國總統才發現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
遠比自己所想到的還要多。
“您需要的。”科技部長這樣說道。
言簡意賅。
“這是我們內閣成員,商議之後做出的整體建議。”
……
……
在海鷹國總統發佈國家進入緊急狀態的命令之前,在大洋的彼岸,孟小劍揹着在雪中暈倒的老人急匆匆地跑到了距離最近的醫院。
柳煙在大雪中跟着孟小劍,就像一個小小的跟屁蟲。
她明白自己不用跟的,憑自己自家各掃門前雪的性格,孟小劍願意做這個好人就讓他去做,反正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壞人。
從來不用惺惺作態當一個好人。
可是她還是一路跟着,並且在醫院幫助對方掛號,交住院費,直到醫生一通忙乎之後,纔想起來問這兩個熱心的學生:“你們兩個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路上遇到了。”柳煙此時只能耐着性子說道:“怎麼,病人是什麼情況?”
“勞累過度,體溫過低導致的暈倒。”醫生說道:“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需要休養一陣等待他甦醒。”
“不過。”醫生說道這裡的時候賣了一個關子。
“不過什麼?”柳煙問道。
“你們看他身上帶的傳單了嗎?”醫生問。
“沒有。”孟小劍回答說道。
“這樣啊。”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將一份傳單遞了過來:“你們自己看一下吧。”
柳煙接過傳單,只見上面竟然不是普通的廣告傳單,而是一份正經地蓋着公章的紅頭文件。
“緊急通知
因爲太陽風暴的原因,整個燕京城市內將會遭遇百年不遇的降溫大雪天氣,預計持續時間會超過十五天,最低氣溫可能會降低到零下六十度。
因此,政府決定進入緊急狀態,請各級單位處理好自己轄區的集中供暖和人員安置工作,購置足夠的防寒衣物,以免發生凍傷及更嚴重的後果。”
柳煙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這鬼天氣會一直持續十五天?”
“並且溫度會一路直降到零下六十度?”
第一反應當然就是這個肯定是騙鬼的吧?
可是這份文件有開頭,有蓋章,還是政府公文的格式,又顯得非常的正規。
只是爲什麼這樣正規的東西竟然需要人工來一一派送?
甚至派送人自己還暈倒在了雪中?
這未免也太不正規了吧。
正在這個時候,醫生身後突然傳來聲音:“那個人醒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立刻圍了上去,看到那個送信人差不多六十來歲的年紀,看起來還算是精幹,不過身形偏瘦,雖然衣服挺厚實的,但可能是在雪中走太長了,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話說燕京城下這麼大的雪,並且還斷網停電,自動駕駛汽車基本都是趴窩的情況下,基本上所有人都待在家中等待惡劣的天氣過去。
但是又有誰知道這樣的鬼天氣會一直持續十五天這麼久?
如果真是這麼久的話,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消息,誰家裡會儲備足夠用十五天的食物?
“這裡是哪裡啊?”老人先是有點迷瞪地問道,隨即警覺過來:“我的文件呢?”
柳煙趕緊將自己之前看過的文件遞給老人,老人其實文件袋裡面還有厚厚的一沓子,這樣的天氣沒有辦法騎車,只能步行,否則老人也不會這麼辛苦。
老人看了眼文件,又拍了拍身上的文件袋:“你們是什麼單位啊?我給你們也發一張,這上面的事情千真萬確屬實,又是十萬火急,我這邊還忙着呢,我就先走了。”
這樣說着,老人就這樣直接起身準備站起來,結果被醫生手忙腳亂地制止:“您剛剛在雪地上暈倒了,不要勉強了。”
“您現在是病人,需要保重身體。”
“送信這樣的事情交給年輕人就可以了,何必您來幹呢?”
這樣的聲音瞬間響成一片。
“年輕人來幹?”老人依然不放心:“年輕人在哪裡呢?”
話音未落,就聽到孟小劍如同鳴雷一樣的聲音響起:“年輕人在這裡,我來送。”
老人不由看向這個穿着羽絨服的高大男生:“你是?”
“我是孟小劍,清江大學體育系的學生,我和我的同學在路邊找到了您,並且把您送到了醫院。”
“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孟小劍開口的時候有點斬釘截鐵的味道,擲地有聲:“這信就讓我來送吧。”
“帶我一個。”柳煙的聲音清清脆脆在病房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