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第一個文明爲控制中心絕對安全,他們創建了七個平行空間,然後把圖騰分別藏在這七個平行空間中,要想破解控制中心,就必須找到全部圖騰,那些圖騰都在於玉玲瓏上刻着呢,玉玲瓏會幫你找到的,孩子千萬要找到,把控制中心破了……”
聲音越來越遠,逐漸消失。
李中恍惚了一會,慢慢從脖子上摘下玉玲瓏。這個玉玲瓏自從他記事就掛在脖子上,陪着他嚐盡了世上的艱辛,也陪着他一路穿梭於空之間,現在他終於知道了玉玲瓏的用處。
玉玲瓏已經鏤空,七個上古的異獸透出晶瑩的藍光。這七個異獸分別是麒麟、窮奇、饕餮、刑天、混沌、白虎、天馬。
看罷多時,他手舉玉玲瓏再次飛進黑洞。
牆體是被白石灰粉刷的,一米多高的牆圍子,一架老式的樓梯,順着樓梯爬上便是二層,李中躡手躡腳站到了門後,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屋裡沒人,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突然一絲冷風襲來,李中不禁打了個寒噤。
室內簡潔乾淨,靠南窗下襬着一架鋼琴,東側有一張雙人大牀,牀頭掛着一幅世界地圖,靠西牆是一個書架,書架幾乎佔滿了西牆。北側的窗下有一張帶抽屜的桌子,桌子上放着臺式日曆,時間是一九九零年七月十九日。
李中知道自己來到了一九九零年的七月。但是七月正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屋子裡並沒有空調,爲什麼會這麼冷呢?而且還有一股味道,這種味道他在殯儀館裡聞到過,一種陰森森的味道。他幾步就到了桌子前,伸胳膊推開了窗戶。迎面頓時撲來一股熱浪。他驚訝了。一張玻璃就可以把三十幾度的高溫隔在了窗外?
他又拉開抽屜,抽屜裡放着日記本還有鋼筆墨水等文具。還有一個東慶理工大學的研究生學生證,打開學生證,名字是李中。
還是這個世界的李中最牛,居然是東慶理工大學的研究生,人家還有架鋼琴,有鋼琴就一定會彈,會彈鋼琴的理工大學研究生,在九零年更不是凡人了,和那個九一年的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李中感慨了一下,原來不管哪個李中,都比他這個李中高端大氣上檔次。他又打開了這個李中的筆記本,一行歪斜的鋼筆字就跳進了他的眼裡。這字跡他太熟悉了,除了他還有誰能寫出這麼磕磣的字。
但是,他再看第二眼,突然就轉過身,身後並沒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筆記的第一頁就寫了三行大字;你來了,今晚老江橋見,我也再找你!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世界的李中居然知道他要來,還約他在老江橋見!果然是高智商的李中,和上一個錢多人渣的李中不一樣。
還有,如果這個李中剛纔對他搞偷襲,那麼他就死定了。但是他爲什麼不搞偷襲?他啓動了透視眼,向那張雙人大牀看去。
只見牀下居然有一個幾乎和牀一樣大的鐵槽子,鐵槽子裡有一整塊冰,冰裡凍着一個寸絲不掛的年輕女人!我去的,這個李中居然的個變態!
而就在這時,只聽窗外警笛聲大作,他急忙趴窗戶向外看,只見警車直奔他現在的宿舍奔來。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這警車就是來抓李中的,但不是殺人的李中,而是他這個李中。
這是個圈套,精心設計的圈套。只見警察,還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快步衝進了宿舍樓。然後樓梯間裡就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一躍從窗戶飛了出去,箭一樣跑出了學校。警車在面一路狂追。因爲他快,很快就把警車甩開了,他躲進了老江橋橋頭日僞時期留下的碉堡。晚上八點,天完全黑了下來,他悄悄鑽出碉堡,然後坐在老江橋下等。邊等邊開始尋思,這個世界的李中是怎麼知道他要來的?
遠處斷斷續續還能聽見警笛聲,他從橋下一躍直接翻上橋欄,只見北岸橋頭隱約站着一個人影,他聚會精神看去,只見這人又是穿戴和他一樣,身高和他一樣,胖瘦和他一樣,都和他一樣,手裡同樣都握着一把匕首。唯一不一樣的是這人的脖子上掛着的不是玉玲瓏,而是玉做的窮奇。
一個橋南一個橋北,二人對視許久,幾乎同時一躍飛起,電石火光一擊,並沒分出勝負。二人背對着背,不到兩米。只聽那人說;“如果我沒猜錯,你躲在橋南的碉堡”。
李中道:“如果我沒猜錯,你躲在橋北的碉堡。”
那人道:“你絕對不會把玉玲瓏給我”。
李中道:“你也不會把窮奇給我。”
那人道:“不是你是就是我死。”
李中忽地轉過身,說:“你爲什麼要殺那個女人?”
那人也轉過身,道:“只要你來了,我一定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管是你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你,殺那個女人不過是爲了藉助警察的力量逼你來老江橋。”
李中猶豫了一下,道:“你爲什麼會這麼快?”
那人道:“因爲我的的家族要求我這麼快,就是爲了保護我身上的玉窮奇圖騰。”
李中又道:“但是你好像對我的玉玲瓏也感興趣。”
那人道:“因爲我知道你來自哪裡,只要我殺了你,就可以取代你,殺不了你,就被你殺,這很公平。”
李中又道:“動手吧,看誰是六耳泥猴!”
二人說罷,又開始不輟眼珠地盯着對方。過了一秒,二人同時躍起。二人都快如閃電,不一會就凌空飄起,從橋上打到敲下江面,又在江面上打得不可開交。似兩道閃電在江面上掠過,上一秒還在東慶,下一秒已經到了大江之源,三個回合,又打到了入海口。
一擊之後快速分離,他們一個站在海浪上,一個站在大江之源,隔着千山萬水,仍能看見對方眼裡的殺氣。 李中站在海浪上暗暗驚奇,這個李中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