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裡。
“你們不該那麼縱容人柱力的。”水戶門炎開口,看窗外雨落紛飛,“現在不是他離開的時候。”
“村子正需要力量。”
奈良鹿久搖頭:“我也知道,但沒辦法。”
“而且當時...”
“我再不開口的話,恐怕真的會打起來。”
不僅鳴人,連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針對性的查克拉。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這兩位木葉的高層顧問並沒有苛責奈良鹿久的意思,目光死死盯着自來也。
如果說當時有誰可以阻止。
蛤蟆仙人,無疑是最有能力的。
“他會飛。”自來也言簡意賅。
“飛行”是超出忍者範疇的能力,一個能拿出來、而且好用的藉口。
水戶門炎搖頭:“我不相信你沒有能力應對。”
自來也沒說話。
一位暗部瞬身進來。
“有兩位沒有身份識別的忍者,被苦無釘死在村口大門上。”他聲音緊張彙報,“疑似人柱力漩渦鳴人做的。”
才發生“木葉崩潰”事件,現在又出現這種事情......
“把屍體處理好。”轉寢小春沉默一下,擺了擺手。
暗部一愣。
旋即低下頭應一聲“是”後退下。
“慶幸吧,四代火影又一次救了村子。”自來也面無表情,“也慶幸吧,他好歹還有點腦子,派出去的人,沒有佩戴上木葉忍者的護額。”
“鳴人選擇離開村子,也許是一個正確的抉擇。”
轉寢小春開口:“這件事擱置吧,我們會警告他的。”
“來說更重要的事情吧。”
“我們需要一位值得信賴、而且實力強悍的領導。”
“需要第五代火影。”
“自來也......”
被喊到名字的男人立馬擡起手,打斷她的話:“抱歉,請容許我拒絕。”
水戶門炎皺眉:“現在是村子需要你的時候。”
“我並不適合這個職位。”自來也搖頭,果斷且堅定,“在外遊歷、收集情報要更適合我。”
“而且,你們也不會放心鳴人一個人在外面吧。”
“我也會注意他行蹤的。”
“說不定還有機會,把他帶回來。”
鳴人的話,刺在他心臟上。
“來的遲了”。
這四個字真是沉重。
是啊,自己要是沒撒手不管,沒有離開村子,這些事情是不是都能得到改變。
水門和玖辛奈不會犧牲。
鳴人也能得到好好照顧。
不過,現在想這些東西都已經太遲。
事實給他一個沉痛的教訓。
也讓他堅定,以前撒手了,現在可不能再撒手了。
他也很擔心鳴人。
那句...“我要去找爸媽”是什麼意思。
他們明明都已經死了。
還能去哪尋找?
兩名顧問沉默。
人柱力啊...
真是一個棘手的麻煩。
火之國境內,一座小鎮。
這裡距離木葉不是很遠,能看到一些忍者出沒。
經濟也算繁榮,旅館舒適。
“我們接下來去哪?”香燐坐在鳴人身旁,順着他的目光,落到放在膝蓋的那把刀上。
不是暗紅色的那把。
是幾乎從沒被他使用過的那把。
“渦之國。”鳴人輕聲,“我想去看一看渦潮村的遺址。”
“嗯。”香燐點頭,沒有再說話,不去打擾鳴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現在應該是對他很關鍵的時刻。
鳴人盯着“淺打”。
這是自己的第二把斬魄刀,還未聆聽到它的名字,一直未能解放。
可就在剛纔。
自己直面內心,說出要離開木葉的話後。
從這把刀的內部發出有力呼喚。
它要把名字告訴自己。
只是...
從刀裡發出來的呼喊,是兩種混合在一起的嘈雜聲音。
一股強大而溫和。
一股雖然有些弱小,但更讓鳴人覺得親近。
它們兩個聲音交錯,前者把後者掩蓋,後者又幹擾前者,編織在一起,如同一體、又鮮明獨立。
爲什麼會這樣?
鳴人不解。
他沒聽說過這種事。
難道又是什麼特殊原因,導致它不肯告訴自己真正的名字嗎?
兩把刀都這樣?
他進入“刃禪”狀態,和刀交流。
可迴應他的,依舊只有那兩道嘈雜的聲音。
強大者溫和,弱小者急迫。
鳴人把眼睜開。
入眼的是志波海燕那張天生臭臉。
回到屍魂界了啊,他內心一下放鬆。
“鳴人可真是努力。”志波海燕咧嘴一笑,但是並沒讓他的臉色變得溫和,“真央靈術院向你發來邀請,想要你在今年新生的開學典禮上發言。”
鳴人一怔:“我嗎?”
“一般這種事不是邀請副隊長的嗎?”
志波海燕伸手,揉亂鳴人頭髮:“伱這小鬼,和副隊長有什麼區別。”
“一想到你是三席,我的壓力一下就又大了起來。”
“而且今年真央靈術院又出現了一位天才兒童,比你要稍微差一些,不過入學也有六等靈威。”
“波崗院長可是很希望你作爲表率出現,鼓勵他的。”
鳴人點頭一笑,答應下來:“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站起:“時間是?”
志波海燕回答:“一週後。”
鳴人點頭,向外走去:“多謝海燕哥,我現在去一趟技術開發局,找一下浦原隊長。”
“去吧。”志波海燕揮手。
技術開發局。
地下,隊長辦公室。
浦原喜助盯着鳴人默寫出來的繁多“封印術”知識,眼裡綻放劇烈光芒,身上那股懶洋洋的氣勢褪去:“真是了不起。”
“原來是這樣...”
“我之前的研究方向出錯了,要從身體出發啊。”
“鳴人,你是怎麼得到這些知識的。”
鳴人擡起頭,朝他咧嘴一笑,大大方方:“這是秘密,浦原隊長。”
“哎呀,真是的。”浦原喜助抓了抓腦袋,“那就算了,不管你從哪弄來的,總之這些東西很有用,我現在已經有很多靈感要對之前的術式進行更改。”
“你的這把刀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不是很有耐心的等鳴人寫完。
最後一筆落下,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來,一邊驅趕鳴人,想立馬撲進研究中。
“在琢磨這些東西之前,浦原隊長再陪我去一趟四番隊吧。”鳴人把紙張從他手上奪走,放到桌上,“我的刀好像出現了一些問題。”
浦原喜助下意識看向“九尾”。
但立馬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恐怕指的是另一把刀。
他表情變得嚴肅。
到四番隊隊舍。
他和卯之花烈聽完鳴人的描述後,都皺起眉。
“一把刀裡,出現兩種聲音?”卯之花疑惑,“這聽起來像是雙刀,但你明明都已經解放過一把了。”
“難道是三刀?”浦原喜助撓頭,“如果是這樣,雖然沒出現過,但好像也挺不錯的?”
鳴人搖頭,解釋得更清楚:“雖然是兩種聲音,但它們好像是一體的。”
“並不是分得那麼清楚。”
“只是讓我分辨不出哪個纔是真正的它。”
浦原喜助注意到鳴人描述裡的主次。
不是“名字”。
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