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的生活並不有趣。
尤其是下忍的。
對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而言,就是不斷重複枯燥的低級任務。打撈河道垃圾、清理街巷衛生、幫一些貴族、富翁捉回寵物,最好的也就只是驅散農田附近的野獸。
鳴人意識到,這些任務沒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要麼是面對公衆,要麼是面向勳貴。
這是在有意培養他們三個人在村子裡的聲望。
暫時沒什麼太顯著的效果。
只有不少貴族、富翁眼熟他們,在路上碰見能打個招呼。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們唯一的收穫,也就是這些。
鳴人對卡卡西的感官變得更差。
身爲帶隊上忍,對他們這些下忍卻幾乎不管不顧。
是一個不合格的領導者。
春水大叔都沒他這麼過分。
佐助向卡卡西請教過一次他所擁有的“寫輪眼”的來源,被搪塞過去後,佐助就不再詢問。
鳴人也很直白地問過,能不能教導他們一些忍術。
但卡卡西給出來的回覆,是讓他先教會佐助和小櫻爬樹、踩水。
把手一撒,懶散得很。
直到這天任務完成,向火影交付。
“評價都很高嘛,第七班。”猿飛日斬笑眯眯的,看着任務回執,很是滿意,“效率又高、處理的又好。”
沒人回話。
他們四個人都規規矩矩站着。
“做了一個月這種任務,感覺怎麼樣?”猿飛日斬拿下嘴邊菸斗,在桌邊敲了敲,打散菸灰飄下。
“有沒有覺得枯燥或者無聊?”
鳴人無所謂。
佐助不發言,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有在變強,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執行什麼任務並不重要。
春野櫻的確是這麼想的,但她不敢開口。
“以你們的能力和表現,也該嘗試接取更高難度的任務了。”猿飛日斬抓起桌上卷軸,“讓我看看...”
“那就這個吧。”
“一個C級的保護任務。”
他說着,把卷軸丟過去。
卡卡西側身。
鳴人伸手抓住,看卷軸上的內容,任務目標:保護波之國橋匠“達茲納”,直至波之國大橋竣工。
他們離開,去做準備。
卡卡西在猿飛日斬的示意下,跟他離開屋子,走入另一間辦公室。
“火影大人,有什麼吩咐?”卡卡西詢問。
“那個任務可不能當C級來看。”猿飛日斬嘬一口菸斗,“暗部收集到的情報,發佈人說謊了,這個任務會有忍者參與進來。”
“或許鬼人桃地再不斬都會出動。”
卡卡西輕聲:“那這個任務應當定爲“A”級。”
“讓他們去執行,會不會着急了點?”
“鳴人的實力可以,但佐助和春野櫻......”
猿飛日斬打斷他的話:“還有一個月,是我們和砂隱村的聯合中忍考試。”
“根據情報,這一次他們將派遣“一尾人柱力”參加。”
卡卡西一驚:“一尾?”
盟國之間的“聯合中忍考試”可以說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對外的國力展示。
砂隱村把“人柱力”派來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們想在這次的展示中,勝過木葉,以換取“風之國”更多的支持、換取在盟國契約中更高的地位。
猿飛日斬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拋出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這段時間你對鳴人的觀察如何?”
卡卡西搖頭:“沒有異樣。”
“他的表現很優秀。”
“心性、能力、天賦,我幾乎找不到什麼缺點。”
“現在第七班實際上可以說是由他帶領。”
猿飛日斬沉思,語氣堅決果斷:“沒有嗎?”
“這一次的聯合考試很重要,木葉絕不能輸給砂隱村,鳴人必須要參加。”
“所以我們排查最後的風險。”
“確認鳴人現在的實力究竟如何。”
“確認他是否和外村人有聯繫。”
“甚至包括確認九尾的封印......”
“而近期內,能夠出村、又符合當前情況的C級任務,只有這一個。”
“我會派遣暗部跟隨,以確保佐助和小櫻的安危。”
卡卡西低頭,好一會後:“鳴人有漩渦一族的感知天賦。”
“我會讓他們小心行動的。”猿飛日斬輕聲,“注意觀察,卡卡西,你是離鳴人最近的人。”
木葉村大門。
鳴人他們和委託人碰面。
達茲納是個醉醺醺的老頭:“三個小鬼...我付了那麼多報酬,木葉就讓這種傢伙來解決我的問題?”
春野櫻火大,握緊拳頭。
宇智波佐助咬牙,被看輕也有些不爽。
鳴人平靜:“下忍足以完成C級任務。”
“而且此次任務還有指導上忍同行,閣下請放心。”
達茲納和鳴人對視,打個酒顫,嘟囔一句:“你這小鬼還真跟那兩個不一樣。”
卡卡西不出意外又一次遲到。
他那輕浮的狡辯理由,讓達茲納心頭打鼓,這就是上忍?
看起來不怎麼靠譜。
這四個人裡,竟然只有個頭最矮的金髮少年,纔給他“踏實”的感覺。
“既然如此,就出發吧。”旗木卡卡西發出指令。
才走出忍村沒多久,鳴人轉頭看向路旁樹林。
他捕捉到好幾股查克拉氣息混雜在一起,有強大的、有弱小的,或在林子裡穿行、或蹲在樹上停滯不動。
但很快這些查克拉都遠離,消失不見。
路過嗎?
鳴人收回目光。
路上還顯平靜,只是達茲納滔滔不絕,和他們不停抱怨自己國家的情況,有多艱苦、有多辛酸,只有把橋建起,才能讓波之國的人走出那座貧瘠的島嶼,獲得新生。
如果沒有那座橋。
他們這些人就要和波之國一起死在大海上了。
直到達茲納第三次抱怨起來。
鳴人忽動身,橫攔在達茲納身前,目光看向不遠處一片水灘。
“怎麼了?”達茲納被嚇一跳,他環顧四周,什麼都沒發現,吐出一道酒嗝,忍不住抱怨:“什麼嘛小鬼,你嚇我......”
鳴人輕聲:“前方,兩個忍者。”
“剛纔離開村子的時候,我有捕捉到過他們的查克拉氣息。”
“現在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埋伏我們。”
佐助毫不猶豫掏出苦無,射向水灘。
他是知道鳴人有“感知”天賦的。
哐當——
從水中突冒出一隻鐵爪,撥開苦無。
“擁有感知能力的小鬼?”一道鐵鎖鏈從他身後鞭打過來,是另一個人,伴隨呵斥,“真是少見。”
鳴人拔刀。
斬向鐵鏈,“破道之十一,綴雷電”金光傳導。
還在咒罵、立在水泊中的兩人瞬間麻痹。
他再瞬步而去。
卻未揮刀,而是輕輕一揮手,金色查克拉繩索從掌心甩出,柔韌自如把他們倆人捆得嚴嚴實實。
卡卡西眯起眼。
又是一種從未見過的術式。
也依舊不用結印。
金色繩索...看起來有點像師母生前最愛用的那個封印術“金剛封鎖”,但又不相同,從外表來看的確如此,一個是繩子、一個是鎖鏈。
眨眼之間,敵人解決。
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都還只來得及護在達茲納身前。
而這個醉酒老頭...甚至都還沒來得爲“被忍者襲擊”產生出驚訝的情緒。
鳴人語氣平靜,把刀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說,襲擊達茲納的主使是誰?”
他並不確定這兩人目標是誰。
也許是達茲納,也許是自己。
宇智波佐助也有價值。
這種明確一個“結果”的詢問方法是一種審訊技巧,夜一隊長教導過他這一方面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