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失效的能力
取笑聲從天空落下。
黑腔撕裂,雙腳踏出。
“金髮,狐狸,如此龐大的靈壓”
一位棕發男子從中走出,雙手插兜,踩在城市之上,眼神裡是探究、好奇,以及那一縷志得意滿的驕傲。
“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
“我還以爲,瀞靈廷會把你保護起來。”
“畢竟.”
“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鳴人擡頭,和他對視。
九喇嘛眯起眼:“這就是村正?”
“瀞靈廷也不是沒告訴你們,在我面前,如此不設防備.”村正微笑,把手舉起,握爪探前,無形震波涌來,“來吧,漩渦鳴人,讓你的刀爲我所用。”
“無鉤條誅”。
這是他最強的能力。
被譽爲“卍解”的存在。
他潛入鳴人的內心世界,連帶着把一人一狐,也拖入進去。
現世。
袖白雪站立巷道牆壁,盯着兩人,並無繼續攻擊的意圖。
“那是什麼?”黑崎一護擡頭,“他好像不是虛。”
黑腔把天空給撕裂,留下猙獰、醜陋的傷口。
他對此印象很深。
往常交手過的那些虛,就有不少,使用過這種能力。
在“假空座町”一戰的時候,藍染和那些破面們,也是從中走出來的。
“是斬魄刀。”朽木露琪亞盯着袖白雪,神色複雜,掌心貼在傷口上,進行最基礎的治療。
又一把?
黑崎一護轉回腦袋,神色驚訝。
“情況很複雜,讓我想想,該如何去說。”露琪亞輕聲,述說起來,“這得提起朽木家的一位前輩,一個名爲朽木響河的男人”
內心世界裡。
九喇嘛龐大的身軀一覽無餘。
鳴人和村正,在它面前,渺小至極。
“真是強大的身軀。”村正仰頭,把手舉起,感嘆道,“還有這股靈壓。”
九喇嘛咧嘴一笑:“多謝誇獎。”
“不過.”
村正一笑,他的胸口洞開,密密麻麻乳白色的線狀物伸出,扎入九喇嘛的軀體,尾端是一隻隻手掌,揪着它的血肉毛髮。
“這麼強大的身軀,龜縮在這樣的狹小空間,豈不可惜?”
“擁有自己的意志,不是更好?”
他的“話語”順着這些手掌,灌輸入九喇嘛心中。
“反抗”、“戰鬥”、“憤怒”、“憎恨”.
這些負面情緒,如雪、如雨,頃刻就堆積出一道龐雜思緒。
九喇嘛眼中,畫面閃爍。
在它腦子裡涌現、盤踞的並非“村正”的那些話語。
而是
那些被封存,在“真實瀑布”的修行中,就已經被消化、被砍死的“負面記憶”。
有忍者第一次發現自己時,毫不猶豫下手,想要將自己馴化成通靈獸的場面。
也有那些咒罵自己是“天災”的語言。
可.
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又經歷一次真實瀑布。
如果本就是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以此來對自己“洗腦”,還會產生效果嗎?
九喇嘛神色古怪,盯着村正:“你要和老夫說的,只是這些東西。”
村正一怔。
這是什麼反應?
其他斬魄刀,在接收自己的思緒後,即便沒有立馬叛變,可情緒也難免變得激動。
但這頭狐狸,竟還這麼平靜。
“你這東西,有些意思。”九喇嘛身軀一抖,輕而易舉地掙脫那些手掌的束縛,“但這些惡意就想奴役老夫。”
“真是太天真了。”
它眼中猩紅。
鳴人能感受到它體內躁動的情緒波動。
惡意
是九喇嘛身上並不匱乏的東西。
近千年、不知多少人,可能上萬、可能數十萬人的惡意,都加持於它一頭狐狸身上。
它和鳴人之間的理解、認同,正是基於這些數也數不清的惡意之上。
村正瞳仁擴散。
它也意識到這點.
自己將斬魄刀洗腦的能力,並非完美無缺,有兩個破解這個能力的方法。
一個是,自己親口對斬魄刀說出它被自己洗腦的事實。
而另外一個,是“丟失”斬魄刀的死神,再完成一次“卍解”的修行,也就是重新讓斬魄刀“理解”、“屈服”。
所以,他們是基於“惡意”的互相理解?
真該死!
爲什麼還有這種刀和主人。
九喇嘛舉起手,撇了撇嘴,語氣驕傲:“怎麼樣,鳴人,讓老夫說中了。”
“它的能力無效。”
“至於這個傢伙.”
“給我留在這吧!”
它揮拳砸下,兇狠至極。
村正狼狽閃身,並沒撤離,目光轉動,停留在鳴人身上。
在他腰間,除了“九喇嘛”還有另一把刀。
他伸出手。
在九尾第二次攻擊到來之前,掌心中,乳白色的物質涌動,凝實成手,穿過毛絨絨的尾巴和手掌,抓到那把刀上。
“給我出來吧!”
“最強風系斬魄刀!”
眼神熾熱、而且渴望。
就是那把刀,擊潰了讓總隊長都束手無策的藍染。
只要掌握了它的力量,那麼自己就能
輕鬆瓦解掉讓自己頭疼不已的封印。
村正扯動着。
金色頭髮、模樣和鳴人有幾分相似,身材稍要矮一些,身穿白色御神袍的男人被拉動出來。
九尾回頭,語氣驚訝:“波風水門?”
“不”
“不是。”
臉型看起來幾乎和“波風水門”一樣,只是細節上有略微差別,在他腦袋上,生着兩隻小巧的“角”,就如“六道仙人”和他的后羿一樣。
“渦卷?”鳴人喊出他的名字。
他把手擡起,合十拍起,靈壓蘊藏,蓄勢待發。
渦卷微笑點頭:“是我,第一次見面,鳴人。”
自和藍染一戰結束後,鳴人一直忙碌於瀞靈廷的修復,以及各類事物的處理,並沒和自己的刀進行太深入的交流,只有每日“刃禪”時,纔會說上幾句話。
在他身上,村正的“手”依舊抓着。
就如對九喇嘛做的那樣,負面思緒一股腦的撲進涌入。
渦卷嘆口氣:“我很期待和鳴人的第一次見面。”
“你這個傢伙”
“破壞了我的期待啊。”
他一轉頭,伸出手在村正的“手”上輕輕一點,青色的靈壓涌動,將這一隻手研磨消失,散逸成靈子飄蕩而走。
村正瞳仁更加擴散。
依舊無效?
怎麼回事?
自己的能力失效了?
鳴人沒有松下自己的手:“你沒受他影響?”
“爲什麼會呢。”渦卷臉色平靜,“我和普通的斬魄刀不同。”
“我的誕生,是基於鳴人你,還有.阿修羅的力量。”
他看向村正,表情嚴肅:“背叛、反抗、逃離”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鳴人願意在我還未成長時,不去使用我的力量,讓我成長。”
“更不要說.”
“你的那些陰暗小心思,在阿修羅的情感面前,不值一提。”
在“阿修羅”的力量中,他學會了“愛”與“和平”。
村正咬牙,惡狠狠盯着鳴人:“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你的刀不會受我蠱惑,是嗎?”
“真不愧是漩渦鳴人。”
“堪比總隊長的男人”
鳴人搖頭,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開口:“當然不是,我又不會預知。”
“只是我有信心,即便它們受你蠱惑,也能將它們鎮壓住罷了。”
村正握拳。
“現在輪到我了。”鳴人向前一步,“總隊長是被你封印的嗎?”
村正抿嘴,沒有回答。
從其他斬魄刀那得到的記憶,這個傢伙具備偵破“真假話”的本事。
“不做回答,那就不是了。”鳴人若有所思點頭。
村正撇嘴。
他現在恍然大悟,爲什麼那一把把刀都會如此忌憚鳴人,也都會統一給出答覆,認爲他是不亞於總隊長難處理的棘手傢伙。
實力強大,而且敏銳。
這樣下去可不行.
“真是可怕的傢伙。”他伸出手,輕輕一掀,內心世界被翻出一角,露出向外的通道。
能防備自己能力的傢伙,有不少。
朽木銀嶺是一個,總隊長也能做到。
但能讓自己能力失效的
只有這個傢伙。
“那麼,就此再見吧。”村正揮手,臉色凝重,他一彎腰,從內心世界裡鑽了出去。
現實世界。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露琪亞搖頭,說完最後一句話,“來到現世後,我和海燕副隊長分頭行動。”
“我來找你,他去找浦原喜助。”
“看樣子結果還算不壞,村正出現在這裡,就意味着海燕大哥他們要相對安全一些。”
說是這麼說,她臉上難免露出擔憂神色。
畢竟一到現世,他們就被自己的斬魄刀追殺。
自己被袖白雪。
而海燕是被捩花。
“我還以爲斬魄刀只能在使用者身邊活躍。”黑崎一護搖頭,盯着自己手裡的斬月。
他在思考.
如果村正對自己使用這種能力,那麼具現化出來,要進行“背叛”的會是誰?
斬月大叔?還是虛白?
就在這時,村正狼狽露面,朝着黑腔鑽去。
“袖白雪,我們走!”他一招手,呼喊起來。
鳴人也從內心世界離開,雙手合十一拍。
金色鎖鏈漫卷。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哪有那麼容易。”
村正擰眉,靈壓涌動,將手中的刀一揮。
就如“影分身”一樣,天空上忽的就密密麻麻,多出許多道“村正”的身影。
“幼稚的把戲。”九喇嘛張開嘴巴,漆黑的靈力匯聚。
不待多蓄力,就徑直砸向其中一道。
沒有猶豫,結果也十分正確。
那道身影想要躲閃,卻有些來不及,被正面命中,倒卷着飛出。
村正驚愕。
不過
對他而言,有一個好消息。
鳴人的“金剛封鎖”目標並不是他,而是“袖白雪”,和服女性剛準備飛起,奔向黑腔,身軀就被金色鎖鏈牢牢捲住。
她想要掙扎,更多鎖鏈纏繞。
在不受限制的鳴人面前,她的靈壓所做出的反抗,幾若於無。
村正抓住機會,鑽入黑腔,倉促地把裂縫關閉。
“鳴人隊長,你可以先抓村正的。”露琪亞盯着被五花大綁,屬於自己的刀,咬了咬嘴脣,滿心愧疚,“袖白雪的話,我可以”
鳴人低頭,看她一眼,微笑着說道:“是故意放他走的。”
九喇嘛爪子在羽織上抓了抓:“老頭子還不知道被他藏在哪了。”
“還有其他人的刀。”
“它現在受傷,肯定要回到自己的巢穴,我在它身上埋下了花臉那傢伙做的裝置,到時候追蹤到老巢。”
露琪亞點頭,恍然大悟。
袖白雪還在掙扎,從她體內滲出的冷氣,在金色鎖鏈上鍍上一層白霜。
她看了一會,把頭轉開:“鳴人隊長是怎麼破解村正的能力?”
“祖父大人說過,就算是總隊長,在面對村正的力量時,也很難.”
鳴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完美的能力。”
“哪怕藍染的鏡花水月,也有缺陷和破解的方法。”
“村正的能力的確不錯,不過.”
九喇嘛接住話茬:“太稚嫩了。”
“只是想憑藉這樣,就想蠱惑老夫,門都沒有。”
鳴人擡頭。
幾道靈壓在飛速接近。
露琪亞和黑崎一護也感應到,他們同樣擡起頭。
幾人並不緊張,這幾道靈壓,異常熟悉。
人還未至,更木劍八猖狂的笑聲,就先一步傳來了。
“痛快,真是痛快!”他扛着一把不斷掙扎的男人身影落地,“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廝殺了。”
九喇嘛撇嘴:“明明在和藍染戰爭的時候,就打得很痛快。”
更木劍八理直氣壯:“我的傷都已經好了好幾天了!”
“這難道不久嗎?”
鳴人看向他肩頭的男人:“這就是海燕大哥的斬魄刀?”
志波海燕撓頭:“真是慚愧,獻醜了。”
“不過.”
“即便更木隊長把捩花擊敗,也沒能解除‘村正’的能力。”
朽木白哉看一眼黑崎一護,向露琪亞走近一段距離:“我們沒有遇見村正,那他是來鳴人你這邊了?”
“剛交過手,放他走了。”鳴人點頭,“回去讓涅繭利追蹤他的位置,應該就能找到總隊長。”
“你沒被他的能力影響?”朽木白哉驚訝。
鳴人揪起九喇嘛的脖子,把它拎起:“我的兩把刀都有些特殊。”
“現在有了些猜測。”
“等我們回去再說。”
他停頓下,看向身旁的橘發少年:“一護也一起吧。”
(有點卡文,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