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自我意識的操控.
真是有趣。
宇智波斑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藥師兜拘謹微笑，雙手一拍，那些穢土轉生的屍體們魚貫而出，走出屋子。
“斑大人不一起行動嗎？”他一歪頭。
宇智波斑雙手叉起，語氣倨傲：“不是什麼臭魚爛蝦都值得我出手。”
“後輩的見識淺薄。”
“我很懷疑那個十六歲的人柱力，是否真的有千手柱間的水平。”
“還是說”
“僅僅九尾的力量，就讓你們產生‘高不可攀’的錯覺。”
藥師兜輕輕一笑。
宇智波斑冷眼。
等他離開，藥師兜咧嘴，笑得燦爛，喃喃自語：“還真是了不得的見聞。”
“宇智波斑。”
“真有意思，怪不得帶土君會以‘斑’自稱。”
他雙手垂落下。
一條比小拇指更細、更短的白蛇悄然滑落，落地後濺起水波樣漣漪，消失不見。
這是不屬於“查克拉”的波動。
沒有人察覺到。
鐵之國邊境。
一行人站在樹杈上，眺望遠方。
“情報好像有誤。”大蛇丸輕聲，語氣驚訝，“這種規模，可不像是隻有四萬的樣子。”
前方領土上，密密麻麻，都是忍者。
人數之多，都能以肉身，將領土圍繞。
“不對。”寧次白眼窺視，皺眉輕聲，“這些忍者.”
“有很大一批，面容、查克拉都完全一樣。”
大蛇丸輕咦一聲。
宇智波佐助雙手插兜，他用寫輪眼觀測得到的結果，和寧次一般無二。
“他們的靈魂也都一樣。”鳴人皺眉，眼中驚訝。
這是在兩個世界中，第一回碰見這樣的存在。
“克隆嗎？”大蛇丸說出自己的猜想。
鳴人搖了搖頭。
他雙手一拍。
“金剛封鎖”。
鎖鏈奔涌，飛速而下，扎中離自己這羣人最近的一位忍者。
他被抓走。
同伴們驚慌，卻不是爲那人擔憂。
驚聲尖銳、大呼小叫。
“出現了!”
“漩渦鳴人在那裡。”
“好可怕那個人。”
他們漸漸聚集，一模一樣的意識，讓他們的查克拉也能毫無阻礙的交融在一起。
幾人臉色微變。
一名忍者的力量弱小。
但眼下這些，加在一起，數千的數量融合，就讓他們都覺得有些驚心動魄。
不過對鳴人.
這種程度的壓力，也沒讓他轉頭，打量眼前的忍者。
被自己殺死之後，他露出真面容。
“皮囊”、“樣貌”褪色一樣，漸漸消散，露出一具悽白的肉體。
淡綠頭髮，金色瞳孔。
金色鎖鏈再次揮舞，串起第二個人。
他的面容漸漸顯露。
與第一個人幾乎完全一致，只是身材上有細微差別。
“這個東西，我知道是什麼。”大蛇丸壓低聲音，“這是白絕。”
“用初代火影的身體細胞爲材料，製作出來的特殊人類。”
“看樣子克隆出相當龐大.”
鳴人打斷他的話：“不是哦。”
大蛇丸一愣。
“雖然身體使用了初代火影的細胞，但纔不是什麼克隆體。”鳴人搖了搖頭，伸手探入其中一具屍體裡，抓住魂魄，向外拉扯。
魂魄的模樣，與肉體幾乎一樣。
大蛇丸依舊疑惑。
鳴人輕輕吹一口氣，靈子轉動，小心翼翼，研磨起這道魂魄。
外殼被一層層擦去。
一道虛幻、透明，幾乎快要湮滅消散的弱小魂魄，在“外殼”之下，顯露出來。
是一個和“白絕”樣貌完全不同的人類。
肉體的死亡，並不代表魂魄的死亡。
但.
這具魂魄已經虛弱到睜不開眼。
鳴人抓起另一具屍體的靈魂，同樣小心翼翼的研磨手法，露出是一幅面孔的魂魄，但“虛弱”、“幾近湮滅”的狀態，是相同的。
“這是什麼？”大蛇丸瞪大了眼。
“魂魄。”鳴人輕聲，“被寄生的魂魄。”
“鳴人大人。”寧次出聲提醒。
就在他進行短暫研究時。
那些白絕聚合，扭曲成猙獰、怪異的形態。
如肉山堆砌，一顆顆腦袋隨意生長，或獨立妖嬈、或並蒂共生。高大聳立，數千個白絕的堆迭，比佐助的須佐能乎還要高大，數千個腦袋，也密密麻麻，肉瘤一樣。
豬籠草肆意野蠻，從肉山每一處意想的到、意想不到的地方躥出。
無聲張張合合。
他們所有人的查克拉，被匯聚在一起，龐大、威武，幾近對現實有所影響。
“真是醜陋的模樣。”鳴人擡頭，面無表情。
白絕們嗤嗤笑聲，四面八方。
香燐捂住耳朵，把頭低下。
她不想看這幅場面，太噁心了。
“這東西難道不是用初代火影的細胞克隆出的生物嗎？”大蛇丸擡頭，語氣也很平靜。
“你在曉組織的時候，就見過這傢伙了？”鳴人問他。
大蛇丸眯起眼：“曉組織裡，有個叫絕的傢伙。”
“他的身體是黑白雙色的。”
“黑色那一半我不清楚是什麼.”
“但白色的那部分，恐怕就是白絕吧。”
鳴人若有所思點頭。
白絕聚合體高高擡手，查克拉涌動，在一陣悽慘的笑聲中，重重拍下。
但.
這一掌，在他們上空不到一米的位置戛然止住。
無形的屏障，將他們保護。
並非術式。
只是單純的靈壓。
“我一直懷疑查克拉是某種具備寄生性質的東西。”鳴人擡頭，看着這隻巨大手掌，沒有掌紋、也沒皺着，像光滑的瓷器，“在他們身上，這個猜想被證實。”
“他們.”
“曾經應該就是普通人類、或是普通忍者。”
“被某種查克拉影響，漸漸同化，就成爲了白絕這種東西。”
大蛇丸輕輕“哦”了一聲。
“現在我們所看到的，就有數千人。”他歪腦袋想了下，“放眼整個鐵之國，恐怕數量已經過萬。”
“也沒聽說過，大量人口、忍者失蹤的消息。”
“它們從何而來。”
鳴人偏頭，似笑非笑看他：“難道不能是帶土將五大國的聯合軍隊，都製作成了這種東西。”
大蛇丸舔舐嘴脣一笑，沒有說話。
“是啊，它們從何而來。”鳴人把腦袋轉回去，盯着巨大、還在蠕動，一直不停嘗試着攻擊的聚合體，“創造出這種生物的目的，又是什麼。”
“就算聚集在一起，成爲如此醜陋模樣。”
“力量卻還是這麼弱小。”
鎖鏈因他話語響動，扎入肉山中。
颶風捲起。
是捨棄詠唱的鬼道。
“破道之五十八，闐嵐”。
風刃漸漸有了形體，從下至上，捲動龐大肉山，將它血肉細細研磨。
白絕們驚恐。
它們掙扎想要逃離。
但鎖鏈固定、颶風拉扯，龐大的軀體在此刻沒有半點作用，只能憑空增加他們所受的痛苦。
眨眼之後，肉山不復存在。
只在一旁的樹林裡，多了一層好似“紅絨”的灰塵外衣。
“這麼好的研究素材。”大蛇丸嘖聲，“就這麼摧毀了，真是可惜。”
鳴人笑着看他：“你不是說鐵之國境內，至少有上萬白絕。”
“醜陋的東西還是不要留着爲好。”
大蛇丸搖搖頭，沒有說話。
香燐忽把頭擡起：“有許多查克拉接近。”
“其中有初代火影的查克拉。”
“二代、三代火影也都在。”
“還有其他一些，可能並不比他們弱小多少的查克拉。”
鳴人輕聲：“是穢土轉生啊。”
“這麼多屍體。”大蛇丸臉上帶着微弱笑意，“兜做的很不錯啊。”
說話之間。
身影瞬身落地。
“果然是鳴人君啊。”帶頭的，是千手柱間，他撓頭大笑，即便再一次被轉生出來，也依舊天真、傻笑的模樣，“沒想到，這次真的要和你交手了。”
千手扉間沒說話，抱臂盯着鳴人身邊，那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少年。
在他們之後。
陸陸續續，落地許多忍者。
有一些熟人，比如說曉組織的那幾位，長門、角都、迪達拉。
也有一些不認識，但氣息強大的傢伙。
和“我愛羅”容貌相似的男人、和雷影相似的男人.
不出意外，這些都是村子歷代的影。
“這麼興師動衆，將我們這麼多人從淨土裡拉出來，只是爲了和這幾個人爲敵？”四代風影，皺眉沉思，“那個叫藥師兜的傢伙，真是不可原諒。”
“你這個死的早的人，就不要這麼大口氣了！”迪達拉叫嚷，“你不知道漩渦鳴人的厲害。”
“我們這麼多人，恐怕都不是他對手。”
“除非首領.”
他腦袋一轉，想在人羣裡尋找“佩恩”，但目光最終停在留着紅髮長髮、擁有輪迴眼的男人身上。
“你是誰，怎麼也有輪迴眼。”
不少忍者都把目光落到迪達拉身上。
這麼多人，不是漩渦鳴人的對手？
好像剛纔
千手柱間那傢伙，也喊出了“鳴人”的名字。
“歷代的影，還有一些曾經的強者。”鳴人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過，臉色依舊平靜，“不過爲什麼宇智波，只有鼬一個。”
“帶土不親自露面嗎？”
千手扉間開口提醒：“我們剛纔見到斑了，他和我們不一樣，並未被操控。”
“那就是說，你們是爲我準備的前菜了？”鳴人把手舉起。
“正好，我有一個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