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沒有回他,朝京樂春水打了個眼色。
他立馬呼喚酒友,把藍染支走。
一羣“酒鬼”在婚宴上,鬧得開心。
九尾也是其中一個。
狛村左陣混在其中,正兒八經,格格不入,但堅持陪同九尾。他們倆關係不差,“東仙要”事件對狛村的打擊很大,才拾起一些對“人類”的信心,幾乎被那件事完全摧垮。
九尾的出現,讓它的生活,有了一些積極改變。
就是
某種即視感很重。
婚宴結束。
朽木白哉把鳴人喊來。
“緋真姐,新婚快樂。”鳴人笑眯眯和他們打着招呼,伸手就要向桌子拍去。
“多謝漩渦隊長。”緋真小心翼翼。
婚禮上,她也弄清楚,這個爲自己和白哉婚事,忙前忙後出力的金髮少年,並非什麼“可愛的後輩”,而是身份地位比白哉還要高的七番隊隊長。
她也看到其他人對這個金髮少年的態度。
大多數很尊敬,也有一些人,在懼怕着他,比如說.綱彌代家的那一羣人,根本不敢接近漩渦鳴人。
“緋真姐怎麼對我用這種稱呼了。”鳴人搖搖頭,“還是以前那樣就好。”
緋真苦笑一聲:“我現在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朽木白哉陪在自己妻子身邊,臉上帶着笑意。
鳴人把手拍在桌上,通靈出一隻卷軸。
“這是我和涅隊長爲你們準備的新婚禮物。”他開口,把卷軸推過去。
朽木白哉一愣。
涅隊長?涅繭利?
自己和那個人並無交集,雖然是有送過去一份請帖,但他人沒來。
“鳴人能夠.”緋真搖頭,下意識就想拒絕。
鳴人在卷軸上輕輕一點:“白哉先看看。”
“準備這個東西,可是費了我們不少時間。”
緋真不懂“死神”,卷軸裡的內容他看不懂。
但白哉眼中驚訝,情緒波動劇烈。
“普通魂魄的壽命是很短暫的。”鳴人輕聲說下去,“雖然之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但這段時間我和涅隊長確認了這件事,重靈子環境對普通魂魄是有損傷的。”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絲愉悅。
這個發現讓他確認一件事,“流魂街”和“瀞靈廷”分開,或許有“身份”的原因,但“重靈子環境”會對魂魄損傷,纔是導致這種現象的直接原因之一。
朽木白哉一愣。
瀞靈廷是屍魂界唯一一處“重靈子環境”。
他轉頭看向緋真。
鳴人接着說下去:“這或許會讓緋真姐的壽命更進一步縮短。”
緋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有些慌亂。
白哉握住她的手。
“所以我就拜託涅隊長,在‘義骸’技術的基礎上,做了一些改進。”鳴人伸手,在卷軸上一點,白煙閃過,一具類人、但面部平白,沒有模樣的軀體出現。
“就和喜助隊長之前研究出的義骸一樣。”
“有着穩固靈體的作用,並且能夠吸收靈子,溫養身體。”
這讓白哉和緋真的臉色舒緩不少。
“鳴人,多謝。”白哉鞠躬。
鳴人擺手:“現在還沒法確認,這種義骸能爲緋真姐延長多久壽命,而且這只是一種暫時延緩燃眉之急的做法。”
“等我和涅隊長研究出來,如何讓緋真姐擁有靈力,變得和死神一樣後再說謝謝吧。”
緋真瞪大眼。
普通魂魄也有希望成爲死神嗎?
白哉一愣,想到什麼:“我父親那樣呢?”
鳴人搖頭:“不行。”
緋真迷茫,疑惑不解。
朽木蒼純她也見過,是一個很溫和的人,他身上有什麼麻煩嗎?
“封印在身體裡,依舊是外力。”鳴人接着說下去,“這並不會改變緋真姐的現狀。”
白哉沉重地把頭一點。
“能夠在餘下的生命裡,和白哉大哥結爲夫妻,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緋真搖搖頭,輕聲說道,“我又何德何能,讓兩位隊長爲我這麼一個區區小女子忙前”
鳴人搖頭:“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研究項目。”
“和涅隊長手裡的一個項目,也有些重合,不會有什麼額外影響。”
“而且”
“也不會耽誤任何事。”
他笑了笑。
涅繭利確實是一個很瘋狂的人。
在學會“多重影分身”後,幾乎極致地壓榨自己,平均下來,一道分身的靈壓,甚至比不過一名普通隊士,是堪堪能入學“真央靈術院”的水準。
他也不過是停下手裡一個不重要的項目,把它換成“如何讓普通魂魄擁有靈力”這個項目。
緋真深吸口氣:“我”
兩個男人把目光投去。
“雖然現在才把這種話說出來,有點自私。”緋真低下頭,語氣誠懇,“但我沒有辦法再隱瞞這個錯誤。”
“我”
“我來到屍魂界,是和我的妹妹露琪亞一起。”
“我和她一同被送到戌吊。”
“可是.在那樣的地方,我帶着她根本活不下去,不得已拋下了還是嬰兒的妹妹,一個人逃到那裡去。”
“所以我懇求白哉大哥,還有鳴人,幫我找一找我的妹妹吧。”
朽木白哉有一瞬的猶豫。
“沒問題。”鳴人立馬答應下來。
他看着緋真,語氣平靜。
他很能理解這種和親人分別的痛苦。
雖然這種將“妹妹”拋棄的行爲,讓他有些反感。
原來隱瞞的是這件事啊
以前已經做過的事情不談,但緋真小姐後面的事,鳴人覺得自己很難再去幫她什麼了。
又交談幾句,鳴人離開,回到七番隊隊舍。
這羣酒鬼還在“狂歡”。
九尾學着志波一心跳舞。
碎蜂無奈看着他們,大前田滿頭冷汗。
“春水大叔。”鳴人朝着人羣裡一招手,朝着那個趴在桌上醉醺醺的男人開口呼喚。
京樂春水擡頭,看金髮少年的臉色嚴肅,醉意立馬退散,走了過去:“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
鳴人搖頭,帶着他到另外一間屋子,抽出“九尾”,插在榻榻米內。
陰九尾靈壓傾覆,將整間屋子籠罩,固定結界。
這種慎重之極的態度,讓京樂春水的表情,也變得同樣嚴肅。
“藍染在婚宴上和我打了招呼。”鳴人輕聲。
春水點頭,他注意到了,還是鳴人讓自己把藍染帶走的。
“他恐怕要做什麼了。”鳴人輕聲。
春水一愣:“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他只是和你說了幾句話。”
鳴人皺起眉頭:“藍染是一個很驕傲的傢伙,他將那些看不破他技巧手段的傢伙,都視爲蠢貨。”
“但如果能察覺到他.”
“他又很享受那種正面交鋒所帶來的快感。”
“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跟我打招呼。”
春水面露不爽。
他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但之所以有這麼灑脫的心態,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些評價自己的人很難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
可藍染就不一樣,他有能力,對自己做出影響。
被這樣的人當成“蠢貨”.
“需要我做什麼?”即便如此,京樂春水依舊很冷靜,“但我也只能在職責之內,做一些微小的事。”
“畢竟沒有證據。”
鳴人搖頭:“他最想知道的,應該就是和九尾有關的情報。”
“確認它是不是我的刀,是不是那個能讓我逃避他影響的因素。”
“所以,他勢必要逼我出手。”
“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是最容易達成他這個目的的手段。”
京樂春水若有所思:“但他絕對不敢繼續對死神動手。”
“所有的證據指向,虛化事件的罪魁禍首是東仙要。”
“所以繼續對死神動手,只會破去之前佈置的證據。”
“那就是鳴人,你身邊那些不是死神的人。”
他話語一頓:“朽木緋真?”
“不,應該不會是緋真小姐。”鳴人果斷把頭一搖。
京樂春水詫異看一眼鳴人。
怎麼
突然之間,對她的稱呼就變得那麼生疏。
“我做的那些事,都是爲了白哉。”鳴人接着說下去,“而且,緋真小姐和朽木家的關係更親近,如果出事,有朽木家在,我也不一定會出手。”
“只能是其他人。”
“但在我身邊,不是死神,又能下手的目標.”
他停頓下來,思考起來。
好一會後,他和春水對視,不約而同,報出同一個名字:“銀城空吾。”
代理死神不在“護廷十三隊”的編制中。
他的定位,和看守“瀞靈門”的四個屍魂界“豪傑”差不多。
“把他喊到屍魂界?”春水提議。
鳴人搖頭,表情嚴肅:“恐怕很難,空吾在現世有他自己的生活。”
“那就很頭疼啊。”春水皺眉,“一個沒有辦法發現行蹤的敵人。”
鳴人想着:“不一定會是他本人要動手。”
春水一愣。
“他懷疑九尾是我的刀。”鳴人接着說下去,“但不確定這種改變會帶來什麼。”
“意料之外,是他控制不了的事情。”
“因此他已經在我這吃了兩次虧。”
“所以.”
“我覺得這次他可能會利用其他人對空吾出手。”
“如果是其他人,那隻要想行動,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春水大叔。”
“麻煩伱幫我找一下,可能對‘完現術’這種力量感興趣的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