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呼的撲到了牀沿邊上,死死的往被子裡探頭,想要再一睹梨花的風光,這傢伙真是色心不改,遲早遭雷劈。
這些天,沒少撲到梨花的懷裡吃人豆腐,我都忍了,但被子裡那地方是你這畜生能隨便碰的嗎?
狗日的,你還反天了!
我拎着旺財的狗耳朵,飛一般的把他揪出了門外。
門口崔老伯與崔家兄弟正緊張的在門外守候,見我回來,幾人緊張的問道:“楓哥,我妹妹沒事吧。”
我深吸一口氣,佯作平靜、自然道:“沒事啊,她的毒已經解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三人喜出望外,連忙進了屋子,我牽着旺財,跑到了村口,呼呼的抽着悶煙。
一根菸畢,我丹田的那股熱氣總算是減退了。不得不說,梨花真的很美,她身上有王玲等人不具備的特質,對我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但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吃了人家不是,哎張楓,你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剛剛多好的機會,煮熟的鴨子到嘴裡都飛了。
暗罵了自己幾句,我開始思考對付妖怪的辦法。
這隻妖怪很奸猾,它應該是對隱村這一帶的山體極爲熟悉,想要抓住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決定給它設個套,前面我跟它過了一招,單憑一對一,我想要制服它,希望不大。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把它引出來,只要它中了我的金蟾毒粉,想要逃出我的五指山就難了。
它此刻最想要的是什麼?
我仔細的思考着,陡然心中有了主意,它中了我一掌,我的手上含有害手之毒,不管它防禦力再強,它現在肯定不好受。
而要恢復能力,最好的辦法便是食用孩子的人心。
也許,我能用童男童女把它引出來!
離天黑還早,我還有時間準備,想到這,我回到了隱村,梨花已經換上了粗布裙,頭上還繫着絲巾,正笑盈盈的站在門口,像是在期盼我的歸來。
楓哥,你回來了?梨花羞澀的笑道,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愛意濃的都快要滲出來。
屋子裡貼着紅紙,一派喜氣洋洋,我進屋一看,崔家父子三人渾身上下收拾的乾乾淨淨,就像逢年過節似的,很是喜慶。
“師父在上,我崔老大,崔老二,多謝師父對我崔家的救命之恩。”崔氏兄弟陡然走到我面前,啪的就跪了下來,把我嚇了一跳。
“不是,你們這是啥意思?”我有
些不習慣別人動不動就下跪,連忙把他們給扶了起來。
“張先生,你是有本事的人,你看我這兩個兒子,二十出頭了,也都是方正之人,還請張先生能收他們做個徒弟,此後跟隨先生身側,鞍前馬後,也能出上一兩分力。”崔老伯拱手請求道。
說話間,把我迎到了上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梨花則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着我。
這不太好吧,我與他們兄弟相差不過幾歲,做他們師父,頗有不當。我倒是有意與崔氏兄弟結交,但我至今自己也是個二把刀,收徒弟這事有點玄啊。
“師父雖然只長我兄弟二人幾歲,但德高如天,藝比天人,乃是我兄長二人師之楷模,足可爲師,還請師父應允。”崔老二嘴巴會說一些,當即連連拜道。
我有些爲難了,我現在自己也師出無門,傳承了老鷹與鳳先生的本事,他們若拜我,只怕連師門都沒有。
我剛要開口,崔老大開始咚咚的給我磕頭,一臉堅決道:“師父要是不答應,我兄弟倆就磕死在你跟前。”
這兄弟倆那可是真磕,一個個的震的我心裡發顫,額頭上都見了紅,我若再執拗不收,只怕他們會活活磕死在我跟前。
“哎!你們這又是何必呢,好了,我答應收你們爲徒,只是拜入我門下,須有三。”我起身扶起二人,長嘆了一聲。
“莫說是三,就是萬,我兄弟二人也須得應允了。”崔老二道。
我表情嚴肅的告誡道:“第一有:仁:得饒人處且饒人。第二有:勇:遇到艱難,不能先思退,要以智進,不管遇到任何困難,須有偏向虎山行的勇氣。三有: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義:人活在世上,無義便無兄弟,但凡與人相處,義氣當先。”
其實這第一條,我自己做的也不好,我對敵人很多時候也很殘酷。
“我等兄弟二人謹遵師父誡訓,做仁義勇者,但凡師父有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崔家兄弟當即指天發誓。
喝了拜師茶,崔老伯似乎有話要說,但又像是有口難言。
“阿爹,先生乃是明事理的人,你有話但說無妨……”一旁的梨花嬌羞的提醒了一句,擺弄着麻花辮看了我一眼,轉頭跑了出去。
崔老伯尷尬的咳了咳,示意兄弟二人出去,並把房門帶上了。
這纔開口道:先生人品、本事舉世無雙,老漢本不敢高攀,只是我家這閨女對你心有所屬,一門心思想要全了與先生的緣
分。老漢就這一個女兒,也只能寵着她,所以特厚着臉皮向你提及這樁婚事,還望先生莫要笑話。
我本在喝茶,聽到崔老頭的話,驚的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
我擦,這不是胡鬧嗎?我,我怎麼能娶梨花呢?
但若是這麼直白的拒絕人,又太傷了人心。
崔老伯見我神情怪異,連忙問道:“先生,莫不是看不上我家丫頭。”
“老伯,梨花姑娘純白如玉,我乃凡人,又豈敢隨意玷污了姑娘名聲。再者,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敢耽誤姑娘。”我連忙擦掉嘴角的茶水,解釋道。
我心裡那個苦啊,丫的,鳳先生早就給我斷過,我這一生有幾段塵緣,圈子裡的人,對這一點倒是看的很淡。
有本事的人,就是英雄,有幾個女人似乎也沒什麼?據說宋閻王有八房姨太太,就連宋雄也有兩個夫人。這也是爲什麼胡小花一點也不介意我有王玲、柳絮這兩段感情,依然對我死纏爛打。
就連狐母明知道女兒喜歡我,也沒有絲毫的阻攔,因爲在他們看來,這都不是事。
但我屬於半路入圈,正兒八經裡當代人,對於這種理念心中雖然嚮往,但多少還是有些芥蒂的,尤其是我家王玲,本事非凡,我怕娶了梨花,她也得被王玲、胡小花給玩死。
崔老伯鬆了口氣道:“原來先生是擔心這個,老漢早料想以先生的本事,必定早有妻室,小女甘願爲妾,爲先生偏房,以效冷暖。”
我有種想死的感覺,這咋怎麼懟,都能湊成對子呢?
我那叫一個爲難,想了一會兒,我決定實話實說道:“老伯,花兒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姑娘,若說我無半點心動,絕非男兒之言。只是我身負血海深仇,四處飄零,如無根飄萍,時刻處於危機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喪命於敵手。花兒若是跟了我,難免日後受孤獨之苦。”
在決定勇闖封魔谷的時候,我已經與我的父母見過面了,他們也承認了,當初確實是抱養的我。
也就是說,我並非爸媽的親生兒子,江九天很可能纔是我的生父。
這樣一來,我身上的血仇就大了,我是親眼看到那些人是如何逼死江九天的,還有那個司馬相,我查過他的資料,此人是當今玄界第一高手,與很多組織有關係,黃泉的崩裂與他也有很大的關係。
他與宋閻王等人當年聯手逼死江九天,但並沒有拿到賬本與黃龍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