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鼎被毀了,趕緊叫莊主回來呀。”三娘尖叫道。
“我草!這下壞事了。”人廚子大叫一聲,就要往外跑。
我和豬頭從暗處鑽了出來,豬頭凌空就是一腳,橫踢在人廚子的背上,踢的他一個趔趄。
要說這傢伙的本事還真是不賴,豬頭可是天生的神力,這一記飛腿,力道十足,雖然比不上武二郎的鴛鴦連環腿,但一般人是擋不住的。
但人廚子只是身子歪了歪,轉過來一看,是豬頭,當即嘿嘿的陰笑起來:“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敢偷襲你家大爺。”
“狗孃養的,就你這衰樣,也配玩殺豬刀,爺爺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你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豬頭手中的殺豬刀掂了掂,兩人比劃了起來。
屋內,我正對着三娘,這娘們緩緩的移動着蓮步,屋內的高溫讓她汗如雨下,渾身衣衫溼透,曼妙身材暴露無遺,更顯幾分妖嬈。
“你是張楓?長的倒是一表人才,這山莊裡還真沒幾個人有你這相貌,老孃對你有點意思,只要是你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保管你這山莊內橫行無憂。”她花枝亂顫的笑道。
我邪氣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對老女人沒興趣。
說話間,我一記狂拳砸了過去,拳鋒光芒大作,三娘知道我身手不凡,拔出頭上的簪子,照着我刺了過來。
別看這娘們很浪,但身手卻是一點也不簡單,迅捷無比不說,招招都是往要害上招呼,尤其是那一雙小腳,專點我兄弟下手,好幾次被她踢中。
鬥了幾招,她突然猛地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頓時一大片雪白,完整無暇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我去,這是什麼意思,我稍微一愣,就壞事了,三娘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絲巾照着我一揮,頓時我只覺一陣腥氣撲鼻,腦中直是一陣眩暈。
我去,這娘們居然給我使陰招!
噗嗤,她的簪子刺入了我的脖子一側,一股麻勁傳遍我的全身。
簪子上含有劇毒,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她拍了拍手掌,用腳踢了我一下:“張楓,我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也不過如此嘛!”
“真不知道爲啥,莊主竟然這麼看的起你,親自陪你過招,但在我看來,你還不夠資格。”
說完,她脫掉鞋,白玉的腳丫子踩在我臉上:“你也就是個給老孃跪舔腳丫子的貨色。”
“是嗎?我確實對女人的腳丫子很感興趣,但卻不是你這種老
女人。”我冷笑一聲,猛地單手抓住她的腳丫往後一拉,她猝不及防,身子往外一倒,我拔出匕首迎了上去,抵在了她的下巴上。
“你,你不是中了我的毒簪嗎?”她有些不解的惶恐問道。
我冷笑道:“難道眼鏡沒告訴你,我是天下毒祖,任何煞毒都傷害不了我嗎?”
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我毫不猶豫的割破了她的喉嚨,將她扔進了大鼎底下的火坑裡。
外面的戰事也快到了尾聲,這兩位都是耍刀的好手,但人廚子平素在山莊內,極少給人動手,時間一長,未免精神、體力有些跟不上。而豬頭天生就是個鬥士、好戰者。
當人廚子再也擋不住豬頭狂風暴雨一般的刀勢,他的末日也就來臨了,豬頭在賣了個破綻後,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吁吁!還好這孫子不善久戰,要不然我搞不好就栽在他手上了。”豬頭氣喘吁吁道。
鼎也打破了,接下來該乾點啥,豬頭不喜歡動腦子,問道。
我四下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火坑中,大笑了起來:“咱們不是一直愁找不到水德符嗎?我有辦法了。”
說完,我從一旁找了一堆稍後的木片,捆在一起,在火坑裡點山火,在煉化室的四周開始點火。
煉化室可以說是整個山莊最重要的地方,如果這地方起火了,水德符不可能不發揮作用。
當我在煉化室的角落裡點火的時候,只見,一道靈氣從不遠處的一座寶塔上,沿着地線,如同靈蛇一般迅猛襲了過來,以寶塔爲忠心,四面八方往起火地方匯聚而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靈氣透入火點,頓時一股水靈之氣透出地表,唪!的爆裂開來,幾乎是瞬間的功夫,便已經澆滅了火焰。
看到了,水德符就在那棟塔樓上。
水德符這樣的寶物,絕不是普通的符紙,我琢磨着,就算不是玉符,也至少是金符,甚至更好材質的符。
我和豬頭大喜,這要是得到了水德符,以後遇到火一類的傷害,就可以避免了,無疑是朵了一個防火的法寶。
這座塔樓並不高,也就三層,最頂上是一個涼亭!
我倆剛進入塔樓,哐噹一聲,門突然動了起來。
我意識到不妙,用力一腳把還在發愣的豬頭踢了出去。
豬頭幾乎是貼着門縫飛出去的,他一出去,塔樓的門頓時哐噹一聲關上了,裡面陷入了一片黑暗。
“開門,楓哥!”豬頭用力拍打着門。
然而門是由金剛打造,哪裡打的開,進來就出不去了。
我正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把豬頭推出去,就是爲了留一個。
“豬頭,你快去找孫力他們,我一定會活着走出來的。”我試着饒了一圈,沒有任何的機關可以打開門。
再去尋找開門之法,純屬浪費力氣了,我掃視了一圈,塔樓四周從外圍看,是普通的木樓,但實際上裡面卻盡是精鋼打造,以人力是很難開啓的。
顯然,仇千山佈下了這個局,就是爲了引我進來送死的。
我知道決戰的時候到了。
我沿着樓梯緩緩走了上去,到了樓頂,涼亭很別緻,夜風兮兮。
此時天已經快發白,仇千山揹着手站在那,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孤獨。
他是個瘋子,瘋子的思維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張楓,你沒讓我失望,黑暗山莊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走上這座涼亭的,也是我交的唯一的朋友,他擡手示意我坐下。
我坐了下來,他倒了茶,“我在監獄裡跟你說的氣勢都是真事,我曾經有過家庭,老婆,孩子,但因爲我得罪了人,他們殺掉了我的家人和孩子。那時候的我是個文弱書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姦殺我的妻子,掐死我的孩子,你知道那是種什麼感覺嗎?”
我點頭道:那是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沒錯,我永遠忘不了妻子臨時前那絕望的眼神,孩子那紫青的小臉,這世道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逼成了惡魔。從那一天起,我就是個死人,我在棺材裡躺了半個月,卻奇蹟般的沒有死亡,反而活了下來。”
“從那以後,我就有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我報復了毀滅我家庭的畜生,他是海市的一個小混混,我殺了他的全家,但凡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全都一夜之間殺光。我殺人成魔後,海市開始有人欣賞我,他們與我合作,建造了這座黑暗山莊。”
“你知道我有多麼的無聊嗎?玩女人?不,那只是我無聊項目的一個,事實上,我在她們身上找不到一點樂趣,每次玩完後,我都會殺了她們,因爲我實在太無聊了。”他有些得意的仰着頭,就像是在訴說一個很驕傲的故事。
我知道,他已經不值得同情,他並不是沒死。而是早已經死了,只是那口怨氣,殘留在胸間,又或許是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他成了一隻木枯,不,是比木枯更厲害的白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