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了是一碼事,但要想管理起來確實極難,我把陳鐵、韓斌等人分別安排在四門做堂主。
同時又大力的招收圈子裡的人加入豬頭最特別的審判堂,經過半月的甄別、挑選,最終審判堂選出了十五名精銳的修者。
其中就包括陸霸天的手下山子,以及以前更隨鳳山的阿乾。
當然韓斌那邊也招收了很多退伍軍人以及身手好的弟兄,成立了刺堂,專門用於負責情報和刺探等工作。
最頭疼的是缺乏財務管理,沒有高級的人才,所有的錢都揣在鐵血盟的賬戶,其實也就是我個人的腰包,看着那每日嘩嘩進賬的鈔票,我大感頭疼。
東南西北各堂口,按照我的指示,進入了良性的循環,一時間江北的秩序達到了空前的穩定,沒有幫派之爭,也沒有搶劫、盜竊之徒。因爲我成立了一個陰堂,由吳用和水鬼兄弟等人管理,他們耳目衆多,猶如我無數的眼睛,監視着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同時,像那些邪門歪道,鬼妓、屍粉,盡皆被清掃。
而這一直以來是我的心願,我和豬頭沒想到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實現了自己的初步夢想。
待江北穩定後,我和豬頭正式回到了黃泉,我倆現在是正式員工了,不能每天在幫派裡呆着。即使現在我是江北的地下皇帝,但我依然享受在黃泉辛苦打拼,大家兄弟並肩作戰的日子。
也只有在這裡,他們會取笑我是白板,與我沒有任何隔閡的說話。
幾家歡喜幾家愁,我這邊是痛快了,但在江北有人卻鬱悶的想死,那就是黃三郎父子。
等他們意識到控制我不了的時候,已經晚了,我派出了上百弟兄,每天啥事也不幹,就在他的別墅附近轉悠。
丫的,讓你他媽當初威脅老子,現在讓這對狗父子也嚐嚐被人圍的滋味。
黃三郎的身體是越來越不行了,尤其是許存志不斷的在各方面給他壓力,失去了龍三這樣的幫手,他現在除了幾個護身保鏢,根本幹不成任何事。
同時,許存志把那些視頻捅了出去,一時間在微博上刷爆了,黃三郎名聲盡臭,掌握在手上的警務系統,也盡數被許存志剝奪了過去。同時,針對他財務凍結的措施也先調查而進行。
這對父子惶惶不可終日,已經進入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我也不急着對付他,只是圍着他,當初他們險些活活把我給困死,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要讓他們嚐嚐被禁閉的滋
味。
但讓我奇怪的是,王玲一直在黃三郎的別墅內,不曾離開,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也許,她是想兜黃三郎的底,有別的目的。
這天,黃三郎父子約我見一面,說有要事跟我商談。
我想是時候見一下這對父子了!
晚上,我與豬頭出現在別墅門外,豪宅內,極爲冷清,原本的廚師、保鏢全都沒了,黃三郎父子落寞的坐在沙發上,像一隻鬥敗了的沙皮狗。
黃三郎早已經斷了藥,臉上全是褶子,頭髮花白,仿若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而黃玉哪裡還有昔日黃公子的威風,他的頭髮凌亂,臉如死灰,西服上全是皺褶,看起來很是頹廢。
唯一氣色不改的是王玲,她穿着寬鬆的綠水花邊長裙,不過從她走路的姿勢來看,應該是被腹中的孩子所影響了。
張,張老大,請坐,黃三郎發出蒼老的聲音。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豬頭和幾個審判堂的修者,站在我身後左右護衛。
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是黃公子這般高高在上的跟我說話,而現在他卻像只狗一樣哀求看着我,從他的眼神裡我讀到了一句話:“求求你,饒了我吧。”
“玉兒,把東西拿上來。”
黃三郎顫聲道。
黃玉從茶几底下拿出一個小箱子,打開裡面,全是明晃晃的金條,看的我身後的豬頭喉嚨裡一陣咕嚕作響。
我回頭瞪了這孫子一眼,都他媽堂主了,還見了錢跟叫花似的。
“什麼意思?”我翹着二郎腿,皺眉問道。
“張老大,這是我最後的私藏的一點家底,那些保鏢把錢全都颳走了,沒別的意思。你看我父親已經一把老骨頭了,也沒幾天好活了,我們想回太平村,魂歸故土,還請你高擡貴手?”黃玉看着我道。
我冷笑道:“你們就是這樣求人的嗎?你覺的我現在還會對錢感興趣嗎?”
事實上,我依然很缺錢,我手底下雖然有很多場子,但那些也只是供弟兄們自己開銷,要想給精銳堂口,添置裝備,那都是天價。
但黃三郎這些錢,確實又入不了我的眼。
黃玉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在了我的腳下:“張老大,昔日是我瞎了眼,得罪了你,現在求你放過我們父子二人。”
然後,他跪在地上向我磕頭,一個接着一個,磕的額頭上全是血。
黃玉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而且他本身的
修爲並不低,是宋閻王的弟子,黃三郎可以走,但黃玉要是逃脫了,只要到了省城,他隨時都有可能東山再起。
他能跪下給我磕頭,無非是想借着一線生機,換了是我只要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也會這麼做。
這人很不簡單!
我心中反而更加堅定了要殺他的意思,在道上混,讓我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仁慈。
婦人之仁,換來的結果就是雷霆般的毀滅。
我現在是一方的老大,手底下有成千上萬的弟兄,我絕不能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
“王小姐,你有什麼意見?”我看向王玲,她神情淡然的坐在一旁,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王玲微微一笑:“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本不應該插嘴,不過,我還是想說,黃先生已經風燭殘年,能掀起什麼風浪,不若手下留情,也許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呢?”
我和王玲是夫妻,從她看我的眼神中,我讀到了不一樣的意思。她這是在暗示我,放掉黃三郎,放長線掉大魚。
但她沒有提過黃玉,這說明,她是默許了我殺掉黃玉的想法。
黃三郎父子都是老奸巨猾的人,怎麼聽不清楚王玲的弦外之音,但他們也不能說王玲在害他們,因爲我完全有理由全殺掉他們,沒必要留任何活口。
黃玉抿着高傲的嘴脣,猛然開口道:“張楓,我在閻王殿有一個師兄叫屠城,他是閻王殿第一高手,我曾救過他的命。你如果殺了我,他一定會追殺你,同時閻王殿也必然會拿你是問。相反,你若放了我父子二人,我願對天發誓,此生不踏入江北一步。”
我看向豬頭,衆人哈哈大笑起來,我眯着眼看着他笑道:“黃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江北有多少人想殺我張楓,但結果如何,他們都成了東江裡的遊魂。”
“還有別的價碼嗎?沒有的話,我可不客氣了。”我問。
黃玉爲了求生也是豁出去了,他從腰中摸出一塊令牌,放在桌子上:“這是閻王殿的令牌,憑此牌,你可入。我視它爲命,現在交給你。”
我接過令牌在手上掂了掂,豬頭向我點頭暗示這是個好東西。閻王殿可不是誰想進就進的,看來黃玉在閻王殿確實有點地位,難怪能在江北橫行霸道。
很好,我不殺你,你們走吧!我掐滅香菸,有些爲難道。
黃三郎父子大喜,兩人也顧不得收拾細軟了,黃玉扶着三郎,直奔大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