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妖丹,知道撿到寶了,豬妖之所以如此強橫,連幾千伏的高壓電都沒能弄死它,靠的就是這顆內丹。
當然,如果就這麼吃了,價值不大,人妖畢竟有別,但若拿來煉丹藥,即便是弱不禁風的人吃了,也能變成神力猛男。我現在體質弱的不行,正是蒼天所賜之物。
我收下了妖丹,豬頭拉着跳進泥坑裡,豬妖的五臟六腑已經被雷電劈碎,但身上的皮卻依然完好,豬頭已經剔下了一大塊野豬皮。
“楓哥,這回咱們賺大發了,這豬皮刀槍不入,咱哥倆回頭讓天工給咱一人做一套護身甲,就是有狙擊手,咱們也能擋一擋了。”豬頭的刀法很犀利,鋒利的殺豬刀麻溜的沿着肉皮滑動,只是一眨眼,又褪下了一片皮。
我看了一眼,問豬頭,剛剛是怎麼回事?我被雷劈了按理應該是掛了纔對。
豬頭說,這叫吉人天相。那道雷電劈下來的時候,他隱約看到了一朵蓮花,想必就是江九天留給我的蓮花護住了我,讓我免遭了天雷轟擊。
我心想好險,難怪世上那麼多人都想得到白蓮聖君的遺物,如今我傳承了天意,今日才免遭了一劫。
剔好了野豬皮,密室外傳來了韓斌、陳鐵焦急的叫喊聲:“楓哥,豬爺你們在裡面嗎?”
豬頭連忙迴應了幾聲,不一會兒,韓斌幾人沿着密道走了進來,左右扶着我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我暗叫心驚,但見半座別墅都崩了,唯獨密室方向留了一個活口子,這要是稍差一點,我和豬頭就被活埋在密室裡了。
經歷了此一劫,我更加堅信,老天是有眼的。
姚樂等人正領着狗在另一端搜尋我,衆人見我出來,都是驚喜不已,一羣人護着我回到了陳鐵的大別墅,又叫來了醫生,爲我治療。
這次斬殺了豬妖,讓我元氣大傷,我足足睡了三天,才緩過神來。
豬頭讓天工做好了兩套野豬皮衣服,一件內甲,一條緊身褲,多餘的材料,做了刀鞘。
殺了北門的郭駝子,我的威望更是達到了頂點,第二天佛爺就老老實實的把金鼎送了回來,並給我拿了不少的禮物,東門的那個世紀天堂遊戲廳,他也不敢要了。
誰都知道郭駝子那可是北門盤踞多年的地頭蛇,佛爺、陸霸天等人與他鬥了十幾年,郭駝子有多厲害,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但就是這個號稱打不死的駝子,一夜之間所有勢力被我端了,駝子更是命喪我手,而這隻因爲他沒有奉紅蓮號令。
自此,
紅蓮一出,無人敢不從。而這也是我想要達到的效果,誰敢不奉令,那就是死路一條。
既然整個東門、北門現在都在我的手上了,我決定對對面那家娛樂城下手。
我住在西門,這邊算是佛爺的勢力範圍,但龍三在的時候,這一塊實際上是屬於東門管轄。
我讓姚樂給娛樂城老闆下達紅蓮來見我,老闆當天晚上,就親自來小區見我了。
我現在雖然在江北也算一號人物,但除了處理道上的事情,跟佛爺、陸霸天打交道,大部分時間仍願呆在小區。
因爲這套房子裡有王玲留下的影子,我需要時刻告訴自己,我不是一個混子,而是要做大事,道上的產業做的再大,我都要保持克制那種焦躁、狂妄的心態,否則我很可能會迷失方向。
老闆叫鄧元成,四十多歲,在西門這邊也有點小名氣,有好幾家場子。
張老大,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請你收下!他倒是個實在人,進門就讓手下打開一個皮箱子,裡面是二十幾萬的現金。
我打了個響指,豬頭連忙收了過去,眼睛直冒綠光。
我開門見山,讓他把對面那家娛樂城的管轄權給我。
鄧元成一臉的無奈,哭喪着臉告訴我,不是他不給我面子,而是這場子碰不得,他早已經轉給了別人,原因很簡單,那場子裡鬧鬼。他曾親眼見過,所以轉手倒給了別人,他現在已經插不上手。
我問他,買走娛樂城的是誰?
他說,沒跟買家見面,只是跟他的律師見了一面。
我仔細的看着他,他不像是在說謊,遂擺了擺手,讓他回去。
楓哥,發大財了,當混子錢還真多,難怪陳鐵那些傢伙能住豪宅,開豪車,豬頭欣喜道。
我白了他一眼,這錢交給幫會,咱倆不能要,你需要錢,可以從那邊支,但絕不能藏私,不然會給咱倆惹禍的。
我現在越來越信命,自從修煉了山門本術以來,幾乎事事都能應驗,所以我根本不敢留錢。
豬頭無奈的同意了,待到了晚上,我讓他準備了法器,兩人直奔娛樂城。
娛樂城內,受到這幾天城裡亂鬥風波影響,生意比以往慘淡了許多。我進去一看,看場子的都是一些不認識的生面孔,我問豬頭這是啥意思,怎麼還沒吃下來。
豬頭打電話問陳鐵,陳鐵說那家場子不好搞,弟兄們一進去就暈頭轉向的,莫名其妙的被人給丟了出來,他正打算明天來點狠的,點他一把火。
看來這
家娛樂城背後的主子還挺猖狂,明知道我在調查這,而且現在又是江北風頭正盛的人物,對方還敢明着來,擺明了是不怕我。
我也是有些脾氣,丫的要是拿不下它,我這老大白當了,裡面不就是有一隻狐妖嗎?
我走了進去,舞池裡的男男女女擠在一塊跳動着,但明顯能感覺到裡面的陰氣比之前更濃烈了。
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問豬頭。
他聳了聳鼻子,擰着眉頭道:“是有一點,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四下打量了一眼,冥思了片刻,脫口而出:“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屍體的味道,這裡有不少死人。”
當我看到其中一張面孔時,我覺的有些面熟,我記起來了,這個女人我曾在樓上的棺材裡見過,她早應該是個死人才對。
我繞着舞池走了一圈,發現其他幾個棺材裡的人也在,這些死人全都復活了,在這裡跳舞勾搭玩客。
當然,她們並非真正的復活,而是被控制的屍體,我低頭告訴了豬頭。
豬頭罵了一句,孃的,老子這就剁了這些娘們。
說話間,一個舞女勾着一個有些醉意的年輕人往二樓的休息室走去,我意識到這是個機會,連忙悄悄跟了上去。
娛樂城的三樓因爲設了一個供奉狐狸精的陣法,把三樓的陽面全都封閉了,二樓原本是看場子馬仔的休息室,現在看來已經有所調整。
我跟着舞女進了休息室,裡面還有幾個人,他們正圍着一起吸食着灰色的粉末,房間裡瀰漫着屍體的臭味。
那些吸食灰色粉末的傢伙一個個歪頭歪腦,像中邪一樣傻笑着,沉醉在一種無言的幻境之中。
罌粟屍粉,我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東西。
我聽黃三郎說過,這東西的威力遠比白麪要大的多,而且價格更高,在場的人我細看了一下,都是有錢大少,其中一個在當地還挺有名氣。
我原本以爲黃三郎當時是嚇唬我的,但沒想到罌粟屍粉,竟然真的存在,而且發展的這麼快,已經在江北開始流通。
不行,我絕不能允許這座城市出現這種骯髒的東西,我心頭暗下決心。
想到這,我快速的拍下了幾張照片,對付這些舞女和食客,並沒有太大的用。
我要徹底的找到罌粟屍粉的源頭,徹底的摧毀它。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一記重拳迎面而來,重重的砸在我的面門,我整個人橫飛了出去,原本還貼着紗布的面門鼻骨再一次開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