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我隨手紮了一個小紙人,然後伸手將我之前一直養的那個小鬼陰魂打入了那個小紙人之中,對着這個大叔的眉心一點。
當即那個小紙人便活動了起來,一時之間我幾乎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小紙人向我透露的一些消息。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幕幕我眼前這個大叔的所作所爲,有些行動真的是讓人難以忍受,就算是我都恨不得將這個大叔直接滅殺了。
“這是……”
那個大叔看着我隨手扎着的一個小紙人竟然緩緩的在他的面前飛了起來,當即便是臉色大變,不過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他之前對我因爲年齡上的質疑這個時候完全的消失了。
“這叫做紙人通靈,因爲陰魂的慣性首先就會入侵人的天門,所謂天門便是人的眉心上方區域,一般所聽到的印堂發黑便是走黴運的徵兆了。”
“那我?”
我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理會他,因爲我心中一直在思考着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真的眼前的這個大叔是一個窮兇極惡之人的話,而且他自己都說出了自己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按照道理的話,就算是他身上有着一道保命符現在也是根本就沒有用了,那爲什麼又會在一次出現一個死人來一起復仇,看來這裡面是另有蹊蹺。
通過小紙人我感受到了這在這個大叔的身上竟然也積累了不少的善念,這種力量恐怕是支撐他活到現在的原因,但是這些善念是來自哪裡呢?
我收回那小紙人,將陰魂沒入了我的手指之間,這是一種養魂的最簡單的手段叫做方寸之間,我現在的能力還只能養一個,而像陳初一趙十五他們至少是九個,因爲九是一個極數,養這種陰魂也就只能養到九這個數字。
將那黃紙紮成的小紙人扔在了垃圾桶之中,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大叔。
“大師,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看着我一臉思索的神情,那大叔頓時是臉色又是緊張起來了。
“大叔,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也在做什麼好事?”
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出,只能是問問,畢竟我在這位大叔的身上看到了一股股的善念匯聚,能夠形成這種的一種善念的漩渦,就說明這個大叔的願力的極強,這也是爲什麼這鬼能夠殺了他的老婆而不能殺了他的原因。
被我這麼一問,大叔的臉上明顯的放鬆了不少。
“大師還真是一個神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就是從十年之前我每年都從我的積蓄之中拿出幾萬塊來資助一些貧困學生上大學,這個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吧!”
聽到這個大叔這麼一說,我的心中頓時一陣無語,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這樣一個色慾薰心的人,竟然還能夠有這樣的覺悟。
“這的確是算好事,也幸虧你做了這件好事,並且堅持了下來,不然一年前死的就不是你,而是你老婆了!”
“好了,你下午的時候來接我,我先去那學生跳樓的那棟宿舍樓看看,只要你聽我的,明晚保你沒事!”
“好,好,一定!”
說着這個大叔連忙從包裡拿出了一疊百元大鈔,然後還遞給了我一張名片。
“楊大師,那我下午的時候就來接你。”
我點點頭,然後也不管他,大叔似乎也是明白人,將錢和名片放在桌子上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這個大叔離開的身影,我的心中不免一陣感概,這人呀有時候真的是說不準,反正我之前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人還有那樣的一顆善心的,看來他的心還並不是沒有救。
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一疊錢,至少也有一萬塊。
拿起名片看了一眼,李洪波,XX學院副院長,電話XXXXXXXX。
就在我剛要拿着錢數一下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小東呀,李院長過來了沒?”
我嗯了一聲。
“你怎麼說的,他拿了多少錢!”
我一陣無語,然後將之前李洪波過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陳初一在電話裡現實表揚了我一番,然後便告訴我說學校那棟樓有問題,要儘快的拆除,不然還要死人,他因爲有事不能處理這樣的小事,就讓我全權處理了,而且還說在鳳溪村聽說在鬧殭屍,讓我處理完了這件事就過去看看。
我一聽心中鬱悶,不過我倒是轉眼一想這一個月裡我正好要修習一些陰陽法術,正好這些也算是實驗一下我的修煉成果。
恩了一聲便掛了電話,然後坐在那一張古樸的桌子面前開始拿出那本蒼龍秘術翻看起來,雖然都是繁瑣的古字,但是我感覺自己能夠的看懂。
因爲曦月白天一般都會躲在屋子之中不出來,我也就不去打擾他,就在一樓一邊看着店子,一邊看着這些法術的修煉方法,碰到我覺得有意思的還會實驗一下。
這本蒼龍秘術真的是玄妙無比,我幾乎是看了一個多小時就看進去了,彷彿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之中,一直到了下午的三點,我感覺腰痠背痛肚子餓,才停止了觀看修煉。收拾好東西然後上樓在曦月的房間門口給她說了聲我晚上有事要辦。
因爲陳初一也說了這學校的住宿樓有問題,需要馬上的拆遷,再想到李洪波之前說最之前那個女生死的時候面容姣好,一點兒傷口都沒有,這種奇怪的事情自然會引起人的注意。難道當時就沒有人發現這一點,一個人從七樓跳下來,渾身一點傷口都沒有,但是人死了,這樣的事情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蹊蹺。這樣一來的話,那就說明那個李洪波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沒有說。
我簡單的準備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便出門了走過幾條街吃了一碗麪條,接着便回家睡覺。
下午五點過的時候,李洪波開車接我直接到了一家稍微上檔次的中餐館,好久好肉招待着,我自然絲毫不客氣,敞開了吃,只是沒有喝酒,因爲晚上可是要去那宿舍樓看看,萬一喝過頭了,自己也從上面下來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學校。在李洪波的帶領下我直接便來到了這宿舍樓。
我剛剛第一眼看到這宿舍樓,頓時便心中猛地一顫。
因爲我第一眼所看到的地方,便站着一個身着紅衣的女子,更要命的是這個女子這會兒也是朝着我和李洪波看來,或許李洪波看不見,但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張就如是綠光燈照耀下的紅衣女鬼對着我咧嘴一笑。
鬼對人笑,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