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輕騎

屠殺,對頓河哥薩克來說是家常便飯,哥薩克人,便是三百年前斯拉夫人,與蒙古人雜交的產物,血統上完全沿襲了蒙古人的殘暴基因,嗜血好殺,視征戰劫掠爲榮譽,三百年後哥薩克人滾滾而來,就連中亞,外蒙的正牌子蒙古人竟也不是對手了,竟被蒙古人征服東歐時留下的後裔,同父異母的後代殺的人頭滾滾。

這也算報應,蒙古人爲三百年前祖輩欠下的血債,付出了幾乎滅族的代價。十七世紀沙俄雄居北半球,哥薩克人是首功,從頓河殺到黑龍江,從烏拉爾山殺到外興安嶺,從黑海殺到太平洋,馬刀之下從無對手,也不留活口,這樣的強敵能說不強大麼。

貞河之畔,雜亂的馬蹄聲中,三千明騎正快速趕往前線。

大紅軍服在寒風中吹的獵獵做響,一個個騎兵在馬背上顛簸起伏,沿着冰封的大河之畔,踩着堅硬的東土冒着寒冷的西北風,滾滾向前。李爭鳴高居馬上,披了甲便走不快,承重的甲冑壓在馱馬背上,吃苦耐勞的蒙古馱馬噴着響鼻,撒開四蹄踩着小碎步,似不堪重負卻又固執的前行。

強行軍兩個時辰後,接近中午,太陽卻仍斜斜掛在南邊的天上,沒有絲毫熱度。

寒風獵獵中,前線,李爭鳴終隱隱聽到了雜亂,卻有序的銃聲,那銃聲雖有些凌亂,卻顯然是有組織的排銃,讓三千明騎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能聽到排銃聲,便證明前線村寨還在成建制的抵抗,援兵來的還不算遲。

“換馬,整備!”

寒風中,成縱隊行軍的兩千五百輕騎,紛紛滾鞍下馬,整頓軍械,檢查刀槍,將一杆杆手銃完成裝填,便斜斜插進戰馬背上的褡褳裡,轉輪打火手銃用麻布,桐油包住銃子完成裝填,槍口朝下銃子也不會掉出來,就這一手,鴉片戰爭時的清軍還不會吶,還時常鬧出銃子從槍管裡掉出來的蠢事。轉輪打火手銃發射時不需火繩點燃,更是馬戰利器。

刀具,百鍛馬刀雖不是烏茲鋼打造,卻也是水利機械鍛造的先進刀具,不易折斷,極利於劈砍。

一陣寒風吹過,三千明騎竟鴉雀無聲,只有戰馬不耐的噴着響鼻。

“出,給老子砍!”

李爭鳴聞得前線凌亂的銃聲,竟越來越弱,熱血上衝竟找回了久違的戰意,一聲怒吼,兩千五百輕騎紛紛輕夾馬腹,高大戰馬噴着響鼻,撒開四蹄優雅的小跑起來,輕騎一隊隊衝了出去,如天女散花一般在曠野中小跑,展開,往銃聲越來越弱的方向趕去,曠野中,隨着戰馬的奔馳,後排輕騎不停加速,追上前排,漸漸從縱隊變成一排排橫隊。

一時間,整個世界便似乎只剩下轟隆的馬蹄聲。

李爭鳴眯着眼睛,將破甲長槍擱在馬背上,領着五百重騎倒也不急,緩緩而行,披了甲的重騎一聲不吭,自成一軍,竟不顧大批輕騎傾巢而出,尤自控制着戰馬緩緩前行,餵食着餅子,鹽巴,盡顯精銳本色。

前線,明軍輕騎突然出現在曠野中,雖只兩千五百騎排成幾列橫隊,竟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村寨中,正浴血苦戰的張伯峰如釋重負,暴喝一聲:“援軍到了,殺!”

一哨守寨明軍滿編二十餘人,竟只餘殘部三十餘人早退到烽火臺中,依託堅固的石牆苦苦抵擋,竭力組織起凌亂的排銃火力。隨着張哨官一聲嘶吼,紛紛仍下火銃抄起長槍,兩三人一夥竟發起反衝鋒,從石牆後頭一涌而出,兩三人一夥長槍照準了馬上敵騎,便狠狠的捅了過去。

張伯峰仍了戰刀,抓起一杆血跡斑斑的破甲長槍,平端長槍上身挺的筆直,一聲暴吼便衝了出去。一騎剛剛劈倒了一個婦人,竟拍馬揮刀向着張伯峰衝過來,馬刀,被陽光一照反射着寒光,一人一騎,交錯而過。

“殺!”

張伯峰不閃不避狠狠一槍,將那敵騎從馬背上捅翻,卻被戰馬撞飛撲通落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殺!”

兩三人一組的明軍殘兵訓練有素,以少量兵力發起反衝鋒,竟然將左近敵騎一個個捅下馬來,又亂槍戳死!

村寨外,衝鋒中的明軍輕騎卻一聲不吭,加速,再加速。

村落中,村落外,正在大肆砍殺的哥薩克人嚎叫着,招呼着集結起來,殺氣騰騰迎了上去。兩支輕騎都自詡精銳,竟不約而同拋棄了輕騎兵擅長的遊鬥,繞擊,竟都有些不耐煩的排開橫隊,發起衝鋒來了個硬碰硬。兩千五百明軍輕騎,四五千哥薩克輕騎,竟都拋棄了輕騎兵擅長的戰法,眼睛中都只有對方的腦袋。

人數較少的明騎一聲不吭,人多勢衆的哥薩克騎兵嚎叫翻滾着,兩支輕騎便在荒蕪的外蒙,堅硬的凍土上,漸漸接近。

兩軍接戰時,數百步遠。

前排明軍輕騎高速衝鋒中,竟突然從褡褳中拔出一杆杆手銃,平端,瞄準,將一排黑洞洞的銃口對準了猙獰着,嚎叫着的哥薩克人。全速衝鋒中的頓河哥薩克,完全沒料到明騎會有此奇招,望着那一個個黑洞洞的銃口,竟驚慌大叫起來。衝鋒中的頓河哥薩克,衝鋒中的橫隊竟有些散亂,慌張,這些兇徒一路從歐洲殺到外蒙,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戰法。

慌亂中,有弓的紛紛抽出騎弓,有弩的紛紛取出弩,在顛簸的馬背上取箭,瞄準,卻哪裡還來得及。

五十步,兩軍接戰前。

噼啪!

一陣密集的銃聲過後,哥薩克兵落葉一般紛紛墜馬,竟被一輪手銃火力打的當時就凌亂了。稀稀落落的箭支射了過去,一陣金鐵交鳴聲,明軍輕騎紛紛將身體趴低,將一把把雪亮馬刀往身側一橫,一夾馬腹,便導致了完全不成比例的傷亡。

高速奔馳中的戰馬交錯而過,大批哥薩克人慘嚎着張大嘴巴,驚恐的捂住被戰刀割破的傷口,下餃子一般紛紛落馬。一橫排的明軍竟勢如破竹,呼嘯而過,不多時第二排明騎呼嘯而至,恐怖的手銃射擊聲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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