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們被發現了!”
李大憨聽見外面的喊聲,抽出隨身攜帶的三棱刺,就準備前去拼命,聽李大憨如此說,其餘人也紛紛抽出三棱刺,準備戰鬥。
葉思文看了看外面的情形,道:“不要緊張,不要緊張,貌似不是針對我們的……”
“不好了!世子殿下失蹤啦……”
葉思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尖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看樣子是朱由菘的房裡的丫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葉思文苦笑,道:“這下子是我們了!快走!”
一行人迅速沿着來時的路離開,一路上根本沒有遇見什麼危險,很順利就來到了匯合的地點。
葉思文一行人剛出現,一輛馬車立刻從黑暗中駛來,不過馬車上並不是豪華的車轎,而是一個大黃桶,一股臭氣撲面而來,看樣子是拉糞便的容器。
“一、二、三!”
兩個擡着朱由菘的人輕輕的吼了三聲,同時使力,朱由菘立刻被扔進了臭氣熏天的大黃桶,趕車的人吆喝一聲,馬車迅速的離開。
看着遠去的馬車,李大憨向葉思文道:“侯爺,搞定收工,我們走吧!”
“慢着,你們聽!”葉思文好奇的指了指福王府裡面。
衆人側耳聽了聽,只聽見福王府的打鬥聲還在繼續,李大憨笑了笑,道:“侯爺,恐怕是福王平日裡作惡太多,現在被仇家尋上門來了吧!”
葉思文點點頭,道:“也有可能是江湖義士,準備爲民除害呢!”
聽了葉思文的話,衆人都嘿嘿的冷笑起來。
葉思文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好好的把肥豬看着,別讓他有什麼動作!二愣子,走我們再去福王府一趟,看看是什麼人在打福王的主意,讓曾武林不要着急撤退,讓他繼續掩護我們,必要時可以開槍。”
對於這種冒險的事情,李大憨向來是十分感興趣的,他笑嘻嘻的答道:“好叻!”
當下依舊由李大憨帶路,兩人沿着原路返回福王府,兩人隱藏在一片精竹之中,看着福王府的好戲。
前來刺殺福王的大約有二十多人,全部都是一身黑衣,臉上蒙着黑布,他們手中的武器各異,但是手上的功夫卻是不弱,看來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啊!
侍衛從福王府各個地方涌來支援,但是刺客夷然不懼,二十多人,硬是頂住了福王府侍衛如潮水般的進攻。
場中刀光劍影,呵斥聲接連不斷,爲首的侍衛大聲的質問刺客朱由菘在什麼地方,可是刺客如同啞巴一番,既不答話,也不反駁。
場中打得熱鬧無比,不時有人倒下,有王府侍衛,也有刺客,不過總的來說,還是王府侍衛倒下得多一些,基本上要倒下是個王府侍衛,纔會倒下一個刺客。
李大憨看着場中打得熱鬧,手也不禁有些癢了起來,道:“侯爺,我們也去幫忙?”
葉思文白了李大憨一眼,問道:“你去幫誰?”
“這個……”李大憨還真不知道應該幫誰。
葉思文笑了笑,道:“這可是一個大泥潭,我們就不參合了,看看熱鬧得了!”
“哎呀!這些刺客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李大憨搖了搖頭,“這哪裡是在行刺啊!這分明就是在攻打王府啊!”
葉思文點點頭,道:“是把動靜搞得打了一點,刺殺可是個技術活,一般人幹不來,我看他們的組織紀律不怎麼好,想要刺殺成功,怕是不容易吧!”
“嘿嘿!”李大憨得意的說道,“說到刺殺,還是我們厲害啊!要是我們出手,說不定福王都在棺材裡躺着了。”
葉思文笑道:“那你們去啊!”
“退開,退開,火銃上手準備,火銃手準備……”
正當葉思文和李大憨開玩笑的時候,場上的情況突然改變了,原本和刺客糾纏在一起的王府侍衛紛紛退開,一大隊士兵手中的火銃對準了刺客。
很明顯,刺客也不是什麼土條,他們自然知道火銃的厲害,見火銃兵前來,立刻四散逃開,想要躲過火銃的襲擊。
見刺客要逃,火銃兵的統領當機立斷,大吼道:“放!”
“砰、砰、砰……”
火銃的前方冒出一陣白煙,幾百顆灼熱的子彈薄噴而出,把二十多個刺客打得人仰馬翻,立刻有七八個刺客沒有了氣息。
“殺啊!”
兇猛的打擊並沒有讓刺客退卻,反而讓他們更狂熱了,他們舉着手中的武器,再次向王府的侍衛撲去,當先一人最兇猛,直接把王府的火銃隊衝散了,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好下場,全身上下被火銃前方的三棱刺刺出無數個大洞,眼看是不能活了。
看見刺客一個接一個倒下,葉思文有些憤恨的說:“他孃的,別人都是玩冷兵器,他們居然玩熱兵器,二愣子,下令,讓曾武林支援這些刺客。”
李大憨點了點頭,開始向曾武林埋伏的方向叫了起來,李大憨學的是蛤蟆叫,三長兩短。
“嘩啦!”
遠處的曾武林推彈上膛,瞄準一個王府侍衛,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曾武林見王府侍衛倒下了之後,再次拉動槍栓,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由於場中太混亂,所以曾武林的槍聲居然沒有人注意到,只有刺客注意到,每當他們身陷絕境的時候,圍住他們的王府侍衛便會奇怪的倒下。
刺客們很快意識到,這是有人在幫他們呢!他們知道今晚的刺殺是不能成功了,於是在曾武林的掩護下,開始四散奔逃。
見刺客撤退了,葉思文一揮手,道:“二愣子,撤!”
“啊!”
正當葉思文和李大憨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刺客突然衝進了竹林,一個兇悍的王府侍衛緊隨其後。
葉思文和李大憨看見王府侍衛,王府侍衛也同時看見了他們,雙方都是一愣,不過李大憨和葉思文的反應明顯更快,還未待王府侍衛反應過來,兩人一左一右,用三棱刺捅破了王府侍衛的脾臟,王府侍衛哼都沒有哼一聲,便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下的王府侍衛,李大憨啐了一口,道:“奶奶的,嚇死我了,若是讓他叫出聲了,我們可就完了。”
葉思文指了指地上的刺客,道:“二愣子,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氣。”
李大憨點點頭,蹲下在刺客的鼻子便探了探,又摸了摸刺客脖子上的脈搏,起身,向葉思文道:“他還沒有死,不過估計活不長了,怎麼辦?”
葉思文一揮手,道:“帶走!”
葉思文一聲令下,李大憨二話不說,直接扛着刺客就跑,李大憨每天堅持負重鍛鍊,扛着一百來斤的人,依舊能健步如飛。
很快,葉思文和李大憨便出來福王府,正當兩人準備沿牆撤退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駕車的正是負責狙擊任務的曾武林,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偷來的馬車。
曾武林一招手,道:“侯爺,大隊長,快上來!”
葉思文和李大憨兩人二話不說,直接登上馬車,曾武林一揮馬鞭,拉車的馬健步如飛,很快就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不多時,葉思文和李大憨便回到了暗影在洛陽的秘密據點,洛陽的暗影人員沒有事幹,在據點的下面修建了一座規模巨大的地下室,裡面有牢房,有審訊室,有軍火庫,有糧倉。
福王世子朱由菘正是被關押在這裡,他早就醒來了,發現自己被關押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急得大聲嚎叫,可惜口中捂着一隻臭襪子,想叫卻叫不出來。
李大憨把刺客扛進地下室之後,自有暗影的大夫前來醫治,大夫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取下刺客頭上的頭套。
葉思文和李大憨看見頭套下的臉龐,都不由得一愣,這他媽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這位刺客,不正是下午給他們談論福王父子種種不是的那個茶鋪老闆嗎?
李大憨指着躺在牀上的刺客,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傢伙,怎麼不好好賣茶,反而幹起刺客的勾當了?”
“開茶店恐怕只是他的掩護身份!”
葉思文皺着眉頭,向大夫說道:“大夫,你一定不能讓他死了,我還有話要問他呢!”
“侯爺,你就放心吧!”大夫自信的說道,“都是些皮外傷,不會死的,”
“好,等他醒了,你立刻通知我們。”
葉思文點點頭,向李大憨說道:“走,我們去看看福王世子殿下!”
朱由菘正驚恐的蜷縮在牢房的一個角落,他用他猥瑣的小眼睛打量着四方,想要看出一點特點,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這裡根本沒有什麼特點。
“世子殿下,你好啊!”
正當朱由菘不知所措的時候,牢房的門突然打開,兩個戴着黑色面罩的走進來,正是葉思文和李大憨兩人。
當然,朱由菘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名滿天下的虎威侯葉思文,他還以爲是哪裡來的毛賊呢!
李大憨取出朱由菘嘴裡的臭襪子,笑嘻嘻的說:“對不住了,世子殿下,怕你亂嚷嚷,所以才……”
“哇!……救命啊……救命啊……”
李大憨剛把朱由菘嘴上的臭襪子取下來,朱由菘便大聲的吼叫起來,那聲音,和殺豬都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