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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人,趕緊穩了穩心神,小心的迎上:“恩直,你這是幹什麼?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好說話罷。”
徐恩直獰笑:“小姑媽,你還好意思說一家人,兩萬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嗎?”
“還把知府衙門的人叫來,幹什麼,想有官府來壓我?”
“這不是誤會嘛,你要的銀子,我們正在準備着,但數目太多,怕一時半會---”
“銀子,現在不是銀子的事了。”徐恩直表情猙獰,轉身道:“這幾位是南京錦衣衛千戶所的兄弟,聽說,最近有韃子的細作,冒充明商,來你這裡進購了生絲。”
“有人舉報,你們私通後金,這是謀逆的大罪,要滿門抄斬。”
“啊”徐府諸人嚇的魂飛天外。
這下徐夫人也嚇的半死:“恩直,你們,不能這樣,有什麼,好好說,好好說。”
真是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後金要生絲幹什麼?徐夫人心知杜明,又無處申冤。
“都滾。”這時一名錦衣衛的百戶拔刀,厲聲道:“錦衣衛辦事,無關人等,滾。”
徐家僕人小娘們,頓時一鬨而散,徐夫人有兩個哥哥也在場,嚇的趕緊轉身就逃。
“抓進去,好好審。”徐恩直獰笑,兩錦衣衛衝過來,拎小雞似的,把徐夫人拎進了房。
砰,房門被關,兩錦衣衛守在裡面,徐恩直和另兩個到了裡面。
撲通,徐夫人被按着坐在椅子上,她表情很難看,而且猜到這徐恩直想幹啥。
“徐恩直,你不要太過份,錦衣衛,也不能隻手遮天。”她厲聲道:“你們想要銀子而已,何必把事情鬧大。”
“叭”徐恩直上前一個巴掌,把她雪白小臉抽的通紅。
“賤人,你以爲你是誰?低賤的商人而已。”
“沒有我伯父關照,你們能有今天?”
“現在要你們十萬而已,就想過河拆橋,還好老子帶了錦衣衛。”
“現在不是銀子能解決的事了,你惹火了本公子,你要幫我---降降火。”
哈哈哈,兩錦衣衛大笑,獰笑,奸笑,得意無比。
“畜牲--”徐夫人大罵。
“叭”徐恩直又是一巴掌。
這下極重,抽的她暈乎乎的。
“徐公子上吧。”有個錦衣衛笑道,咱們也等不及了。
“本公子不喜歡用強,我要她老老實實,心甘情願的侍候我。”
“你做夢。”徐夫人咬牙切齒。
徐恩直也不急,輕輕托起她的臉,笑道:“聽說,你還有個六妹,年近十七,還未嫁人?”
“你,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徐夫人終於害怕了。
“是你自己主動點,還是我去找你的妹妹?”徐恩直微笑着,伸手在她的臉上撫來撫去。
徐夫人哭了,從來高高在上,驕傲的像女王般的徐夫人,終於知道這個世上,沒有王法可言。
商人的地位如此低賤,沒有後臺就任人宰割。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夠了徐恩直,你不用羞辱我的家人,是我的錯,都由我來承受,你要什麼,我來就是。”徐夫人淚流滿面,後悔莫及。
一步錯,步步錯,一個告老還鄉的太監,我們徐家,都惹不起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徐恩直哈哈一笑,擡頭看向兩錦衣衛。
兩人當即點頭:“徐公子,我們在外面等你,哈哈哈。”
徐夫人絕望的閉起眼睛。
“跪下,我喜歡女人跪下。”徐恩直冷然道。
撲通,徐夫人屈辱的跪在他身前。
“哈哈哈,笑,笑起來,我最討厭你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以爲我不知道?”
“每次我過來,你表面對我笑,心裡卻看不起我,你以爲你高高在上?”
“你就是男人的玩物,你算什麼東西?”
“這是大明朝,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
徐恩直表情猙獰,伸手掐着徐夫人的脖子,說話時的吐沫都要噴到徐夫人的臉上:“今天,老子要好好玩弄你--”
徐恩直說着,伸手就要往下。
突然。
“站住,你們是誰?”外面突然傳來聲音。
“嘩啦嘩啦”接着是大量的腳步聲,好像有很多衝了進來。
“咚咚咚”有錦衣衛在敲門:“徐公子,徐公子。”
徐恩直大怒,轉身:“誰特麼不想活了?錦衣衛辦事,也敢過來找死。”
吱,大門被推開,四個錦衣衛同時退了進來,個個臉色大變。
徐恩直趕緊轉身,驚恐的看到外面院子站滿了人,而且個個披甲執銳,好像是邊軍。
此時外面臨冬,天氣嚴寒,但外面的人一個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所有人像看死人一樣看着他們幾人。
撲面一股寒冬般的凜裂和肅殺。
身在屋子裡的徐恩直,突然感覺全身一顫,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你們是何人部下?”
他大聲道。
徐夫人跪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一臉的不可思議。
看到如此精銳的兵馬站在院中一動不動,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年青的臉。
也就在幾秒鐘後,一個無比偉岸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帥最偉岸的身影。
自從丈夫死後,她從來沒見過有如此帥的男人。
果然人在無比絕望的時候,如果突然得到希望,任何人和事在她眼裡,都會是這輩子永不磨滅的記憶。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明朝文貴武輕,一個知府都能對總兵進行喝叱,她實在想不出理由,爲什麼丁毅會出現在這裡,敢出現在這裡?
連知府都怕錦衣衛,這些邊軍不怕嗎?
同樣,看到丁毅出現,
徐恩直馬上厲聲道:“誰,你是誰?我伯父是南京守備太監徐國英,這些都是南京錦衣衛千戶所千戶趙洪烈,趙千戶的手下。”
丁毅微笑着往前,大步走進屋裡,親兵們還在外面,四個錦衣衛一個也不敢動。
徐恩直更是不敢動。
“女人。”丁毅笑道:“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是用來疼的。”
“徐公子,男人,不應該讓女人下跪。”丁毅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當然,如果一定要跪,那隻能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地方,你懂的。”
徐夫人滿臉通紅,因爲,她也懂的。
丁毅說着,伸手扶起她,她情不自禁的站起了身。
徐恩直臉色發青,死死着他:“你到底是誰,聽沒聽清楚,我在說什麼?”
“跪下吧。”丁毅轉身,對他說。
“什麼?”徐恩直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丁毅。
“我說,跪下,向徐夫人,磕頭認錯,請求她的原諒。”說到最後幾個字後,丁毅的臉色一沉,一股冰冷的殺意,沖天而起:“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錚,錚,錚,外面的親兵紛紛拔刀。
向懷來直接帶着兩親兵衝了進來。
整個院子,是連錦不斷的金屬聲。
殺氣,鋪天蓋地的衝進來。
徐恩直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