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可以生產電掣銃了,但是指望電掣銃目前的水平去抵抗騎兵的話,還是有點癡人說夢,自己騙自己的意思了,從秦翼明手上的資源來說,人口數量已經比較可觀,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徵召出男性兩到三萬人,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竭澤而漁的話,對自己的發展沒有好處,秦翼明的指導思想還是猥瑣發育,一口吃不出來一個大胖子。
大明現在已經處於冷兵器和***交替的階段,可是那些火器受科技水平的限制,還非常的不成熟,當然秦翼明最終還是想讓軍隊朝着全面火器化的方向發展,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最容易大規模使用的冷兵器士兵訓練出來,顯而易見,冷兵器時代,騎兵主要有騎射和陷陣兩種方式,其中最爲厲害的就是騎兵的陷陣,自從馬鐙被髮明出來,並且被遊牧民族使用後,直接導致了五胡亂華,南北朝時期我黃河流域長期爲遊牧民族所佔有和揉擰,這正是因爲他們學會了騎兵的陷陣。如果自己沒有一支足夠抵擋騎兵陷陣的軍隊,那麼在以後的戰場中,只會一敗塗地。
早在周武王滅商的牧野之戰,就有關於步兵方陣的記載,周人集結了戎車三百乘,虎賁三千人,甲士四萬五千人,武王對將士的臨戰演說中就有提道:稱爾戈,比爾幹,立爾矛,予其誓!這其中幹,就是指的盾牌,比是連接之意。士兵作戰靠盾牌提供保護,所以盾牌之間要儘量緊密不留細縫。
《司馬法》也言,“行惟疏,戰惟密”,《尉繚子,兵令上篇》也有“陣以密則固,鋒以疏則達”,秦翼明對這些理論深表認同,就說上次武陽關大戰,自己的長槍營大顯神威,密集成排的長槍,在同等單位範圍內的傷害更高,如同絞肉機一般的擊殺敵人,這也充分說明了這種密集步兵方陣的厲害之處。現在自己手下的長槍兵單論個體素質已然不差,但是如果能夠將他們訓練成步兵方陣,那樣效果定然會更加厲害。
當然也有例外,如戰神李靖就讓士兵稀疏列隊,還有李廣利也是這樣的類型。
秦翼明讓士兵每排十人,分爲五排,每人中間只間隔一拳的距離訓練一個刺的動作,以前他們訓練的時候,都間隔有一米八到兩米的距離,這樣大的間隔,主要是因爲怕訓練或者作戰的時候誤傷自己的隊友。可是秦翼明的長槍營沒有這個擔心,首先是他們的兵器非常統一,全部都是長槍,其次槍最爲有效的功擊方式就是向前刺殺!軍隊士兵不同於一般的武者,那些跳轉騰挪,還有那些所謂的套路拳法,在軍陣中根本沒有用武之地,行軍作戰,說到底是一個如何讓一加一大於二的遊戲。
“殺!”楊百戶大喊道,脖子間一根根的青筋爆出,頭上頂着烈日,身上撒着汗水,已然一絲不苟,他按照秦翼明的交代,帶着士兵們訓練。
“殺!”整個方陣跟着喊起來,並且做出刺的動作。
因爲剛開始訓練,很多人對這樣的訓練方式都持懷疑態度,主要是衛所的士兵們都很反對這樣密集的堆在一起,因爲他們的行動極爲不方便,而且經常相互之間碰撞。武陽關之戰的時候,確實是因爲地域太過狹窄,人自然就站成了那樣,現在訓練,他們覺得大可不必,而且大家相互之間,容易磕碰受傷,不過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他們還是堅持這樣的訓練,因爲這是秦千戶的命令,整個德安衛所,他們內心裡只信服秦翼明。
翌日,秦翼明帶着人去徐家請期,徐家本來也就姐弟兩人,沒有什麼長輩,秦翼明想着應該會很順利,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未來的小舅子出來找他的麻煩。
“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小猴馬馬虎虎地能夠認全幾個字,大牛在旁邊聽着,他能聽懂,可是看不懂!
“這啥意思啊?”大牛問小猴道。
小猴一臉的不開心,說道:“哎,這徐家小爺給咱們少爺出難題啊,要怎麼少爺把門上的對子給對出來,這不是明白的欺負人麼!”
“什麼?對對聯?那些鳥人,怎麼花花腸子這麼多啊,有種跟俺大牛來一場摔跤,看俺不讓他們來個狗吃屎!”大牛怒氣衝衝。
“你小聲點,沒看到有那麼多看熱鬧的麼?”小猴白了一眼大牛,二人都是在旁邊乾着急。
徐丁旺就站在門口,一身白衣衫,風度翩翩,此刻他無比的自豪,他面前的這個匹夫,明顯不是他的對手,今天他是有言在先,過不了他這一關,這匹夫休想進門,也別想娶他美若天仙的姐姐。
“怎麼樣啊秦千戶?這麼簡單的對聯都對不上來麼?哎,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不讀書何以開智力,不讀書何以通大義,不讀書何以存世間啊?!”徐丁旺笑的更得意了,言語也滿含嘲諷,周圍很多人,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秦翼明就是一個淺薄無知之徒。
宅院內,徐貞兒知道了自己的弟弟玩這把戲,氣憤不過,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徐丁旺把徐貞兒的房門給反鎖了,氣得徐貞兒乾着急,這要是讓秦翼明誤會了,自己的姻緣豈不是沒有了?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秦翼明臉色平靜,緩慢的說道。
“對的妙啊!”看熱鬧的人都發出讚歎。
徐丁旺臉色慘白,這上聯也是他花銀子買的,他自己哪裡有這個水平,他還想繼續刁難秦翼明,可是肚子裡的墨水不夠用啊,不過還好,他的狐朋狗友多。
“宋兄,你來!”
另一個儒子,站了出來,先恭敬的鞠躬,道:“一大喬,二小喬,三寸金蓮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紛,八分九分十信嬌。”
“好,妙!”徐丁旺忍不住讚歎道,臉上的神色不僅僅是得意,還有自信,不對,應該叫他信力,對於宋兄的文采他有足夠的心信,這宋兄弟可是他們圈子裡的對王,要讓這個匹夫丟臉輕而易舉。
“十九月,八分圓,七個進士六個還,五更四鼓三聲向,二喬大喬一人佔。”秦翼明不緊不慢,娓娓道來。
“少爺真厲害!”大牛和小猴都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門外的一切,下人都即使的彙報給了徐貞兒,就是徐貞兒也是讚歎不已。
“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鶯鶯燕燕,花花葉葉,卿卿暮暮朝朝。”秦翼明不客氣了,對答如流,那位文采斐然的宋書生,則是汗流浹背,內心忐忑,他今天貿然出手,恐怕要丟臉了。
宋書生來回踱步,良久,靈光一閃,偶有佳句,道:“看花亭下看花回,看看看到。”
“偷心賊自偷心歸,偷偷偷到。” 秦翼明沒有思考,直接就回答出來。周圍的人不停的叫好,只有大牛和小猴二人,跟傻子一般楞着,對望了一眼,心裡懷疑道:這人是咱們少爺麼?!
宋書生招架不住,自己苦思良久才得佳句,可是這秦翼明跟開了掛一般,絲毫不需要思考,直接對上,這兩者只間高下立判!
“徐兄,在下才薄,無力招架,今天抱歉了,我這個對王的稱號算是不敢再應承了,告辭,告辭。”宋書生一臉愧疚與尷尬,說完扭頭就跑。
“宋兄,你走了我怎麼辦啊,宋兄!”徐丁旺看着頭也不回的宋書生,內心很多詞彙在狂奔。
“我可以進去了麼?”這個時候的秦翼明笑着問道。
徐丁旺本來還想出餿主意,可是下面的瓜子羣衆們一起大聲喊道:“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