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雖然不能帶走陳圓圓,但是陳圓圓畢竟也算是自己預定了,老鴇也是不阻止秦翼明跟陳圓圓洞房,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十萬兩啊,不是一般人願意出這個價格的。
秦翼明吃飽喝足後,進入了陳圓圓的房間內,本來興趣濃烈的他,一進門就沒有了色膽。
秦翼明剛推門而入,陳圓圓正好在窗邊吹笛,本來一臉憂傷,內心苦悶的陳圓圓也只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緒罷了,可是她哪裡曉得,秦翼明現在是驚弓之鳥,對這笛子的聲音發至內心的恐懼,他害怕笛聲一響起,不知道會從什麼地方溜出來一條毒蛇,把他給咬了。
“呵呵,姑娘吹簫啊,這麼急!”秦翼明乾笑了兩聲。
陳圓圓轉過身來,露出那迷人且憂傷的臉龐,放下笛子,一步三扭腰地過來給秦翼明斟茶,柔聲說道:“情郎想聽什麼,妾身就給情郎演奏什麼,這些樂器,妾身都略知一二。”
秦翼明一看,我去,這裡的樂器可以開一個琴行了,什麼琵琶,古箏的,應有盡有,這陳圓圓真是才女啊!
“我如果哼一首別人的曲子,你能夠彈奏出來麼?”秦翼明不會譜曲,只會哼。
“能,只要讓妾身聽上一兩遍,妾身就能彈出個八九不離十了!”陳圓圓說道,不過臉上看不出喜悅,總讓人感覺陳圓圓有莫大的悲苦。
“這麼厲害!”秦翼明讚歎道。
陳圓圓忽然憂鬱起來,臉上泛出孤獨、迷茫、還有一絲的多愁善感,失聲道:“妾身只是瀚海中的一葉小舟,奇技淫巧,博人一笑罷了,只盼能夠找到一個善待妾身之人!”
看得出,可憐美人兒!
陳圓圓似乎發覺自己情緒不對,立刻調整了過來,強顏歡笑道:“情郎想聽什麼曲子?”
秦翼明能夠感覺出陳圓圓內心的悲涼,在這亂世,人都跟浮萍一般,漂來漂去,就如陳圓圓這樣的美貌女子,也是被自己的親戚給買到京師來的。
秦翼明開始哼起了小曲兒,一首石久讓的《天空之城》,帶着無盡的悲涼,但是卻又讓人感覺到無限的美好憧憬,讓人的思緒翱翔在天際。
“好曲子,從來沒有聽過!”陳圓圓內心無比的敬佩,她覺得秦翼明太過謙遜了,大明的曲子哪裡有她不知道的名曲,這麼好的曲子她都沒有聽過,這肯定秦翼明自己的私藏,是秦翼明自己創作的神作。
陳圓圓坐到琴前,神韻了一會兒,開始彈奏起來,當古箏的琴絃被那雙潔白柔嫩的雙手撥動,那雙跳舞似的雙手和琴絃,發出了美妙的聲音,隨着空氣傳播出去,不知道聽醉了多少人。
“姐姐,這曲子真好聽,這是什麼曲子?”秋香拖着香腮,坐在大堂的圓桌旁,秋月和小猴也在旁邊,宋獻策已經走人了。
“我也沒有聽過,難怪這陳姑娘受秦大人歡喜,果然是才女啊!”秋月說着,二姐妹臉上一片羨慕的表情。
小猴卻是說道:“這個曲子我聽過,這是我們家少爺譜的曲兒,叫什麼《天空之城》,少爺以前就用他的吉他彈過這個曲子。”
“啊?秦少爺還會譜曲?”秋香驚詫地看着小猴,小猴則是滿臉的自豪。
“那當然,我們家少爺會的東西可多了,你們別看少爺是個武將,我們家少爺的才能,那些文人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不過少爺這字寫得卻是難等大雅之堂。”
秦翼明拖着下巴,看着陳圓圓的玉指在琴絃上跳舞,偶爾和陳圓圓目光對視,陳圓圓都會害羞地躲過去,那美眸裡,始終藏着讓人琢磨不透的憂傷,讓秦翼明內心那種護花使者的使命感越來越濃烈。
一曲霓裳日日春,承歡侍宴幾年身。國興自有明君在,國破從來怨美人。哎,這就是陳圓圓啊!
“夜深了,秦郎,早點休息罷!”陳圓圓有點難爲情,可是秦翼明已經傻坐着很久了,總不能一直坐到天亮吧!
秦翼明尷尬道:“陳姑娘,我今日銀錢還未帶夠,不敢沒買車票就先上車,等他日買了票再洞房!”說完就出門了。
陳圓圓傻楞了半響,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麼?哪個男人不喜歡佔有她,可是這秦大人怎麼就對自己沒有興趣?!
“姑娘,啥是車票?”一個女子從後圍冒了出來。
“我也不知!”
“這人真奇怪,不過也好,省得我們狸貓換太子欺騙人家,不過姑娘,你就別等那吳公子了,他就是個騙子,去了關外就沒有再回來過!”
陳圓圓內心愁苦了起來,眼前又浮現了那個風度翩翩,一身白衣,騎着高頭大馬的人兒。
“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哎......”
三個男人兩個女人在飯桌上發愁,愁什麼?錢啊!
秦翼明幻想着,如果自己考了個武舉狀元,這崇禎皇帝會不會給自己解決這十萬兩的難題啊。
哎,想想也不太可能,崇禎估計比自己還窮!他要是能那麼大方,賞自己個十萬兩,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過心裡這麼想着,秦翼明還是用筷子蘸着水,在桌子上寫出了崇禎二字。
“少爺,你這樣直接寫當經皇上的年號,小心被人看見啊!阿花,一邊玩兒去,別鬧。”小猴緊張了起來,阿花正在他頭上嬉鬧,他哪有這個心思,將阿花轟走。
宋獻策不以爲然,似乎看透了秦翼明的心思,貼過來小聲地說道:“你想皇帝給你錢啊,恐怕人家自身難保哦,崇者,山壓示,即山壓死,崇禎原爲崇貞,貞者,堅貞不彎!不妙,不妙。”
秦翼明驚訝地看着宋獻策,太過驚訝了,眼內泛白,弄得宋獻策以爲秦翼明在瞪自己。
“我知道你不信,就當我隨便說說。”宋獻策吐着菸圈兒,扭過頭去。
小猴則是大驚失色,他倒不是覺得宋獻策有多準,而是覺得這宋獻策實在太膽大妄爲了,這當今聖上是他能夠隨便亂測的麼?被人聽到了那還不是個滅九族的死罪!
“你個神棍別亂說,哪有人能被山壓死的,不想活了!”小猴小聲喝斥着。
秦翼明內心則是震驚,這個神棍也太準了!這山當然是指的江山,這崇禎不就是被江山給逼死的麼?
神棍,有兩把刷子嘛你,這都被你看準了,“你這麼喜歡測字,你怎麼不看看自己的運勢啊!”秦翼明道。
宋獻策一臉無奈說道:“哎,這解字其實也是根據個人內心好惡來解的,主觀性太強,沒法給自己測,哪個人願意自己的運勢差呢,都會往好的方面說,測了也是白測!”
秦翼明點了點頭。
“少爺,要不我去想想辦法?”小猴試探的說道,他說的想辦法,當然是帶着阿花重操舊業。
“小猴,什麼辦法?”秋月秋香不懂,問道。
“這不是十兩,是十萬兩啊!”宋獻策一臉鄙視地說着。
“那也是啊,太多了,還不如寄封信回去,讓夫人想辦法靠譜。”
“萬萬不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遲早能有辦法解決的!”秦翼明尋思着說道。
這個時候樓下無比吵鬧,亂哄哄的。
“一兩賠一百兩,有沒有敢下注的?”樓下粗魯的聲音,秦翼明感覺桌上的茶杯都在顫抖。
“一賠一百兩,什麼人這麼囂張啊!”秦翼明隨意問道。
阿花在房內到處亂翻亂跑,小猴一邊盯着阿花,怕它自己跑出去了,一邊說道:“少爺,你是不知道,今天有一個山西的大漢,說是掇石兩百五十斤,無人能敵啊,所以人家囂張也是有囂張的資本的。”
“這麼厲害?出去看看!”秦翼明來了興趣,就推門來到了大堂。
只見一個壯漢,一臉的絡腮鬍子,赤裸着上身,虎背熊腰,四平八穩地坐在哪裡,一臉的不屑,掃視衆人,桌面上堆了很多銀子,那些都是他的戰利品,看上去有幾百兩之多,看來他贏了不少人啊。
“怎麼,你們沒有人敢跟我比了麼?看看你們,都他孃的慫包一個,都一兩賠一百兩了,還沒有人敢來挑戰麼?哈哈,看來今年這武狀元非我莫屬了,哈哈!”
“喂,我十兩,賭你桌上的所有銀兩,你可願意?”一個人在二樓大喊說道。
衆人看去,一個蒙古喇嘛。
“恩,蒙古人啊!”
“這蒙古人長得也就這樣嘛,身材也不是那麼高大,我看連我都能夠贏他。”
“人不可貌相,小心陰溝翻船。”
那滿臉鬍子的山西大漢,看到蒙古喇嘛,疑惑道:“喇嘛也賭錢?呵呵,儘管放馬過來。”
“呵呵,不是我,是我的隨從鰲拜!”那蒙古人笑着說道,隨後身邊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帶着蒙古的高帽子。
“這麼壯實!”衆人大驚,他們不知道鰲拜是誰,但是看到這身材魁梧的壯漢,一個個內心恐懼,這人恐怕是個對手。
秦翼明內心震驚,鰲拜?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他顯然不是什麼蒙古人,這是女真人,可是女真人怎麼可以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