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一陣鴉雀無聲,如果剛剛吳大嬸和謝長山得打鬥能算是勢均力敵的話,那麼剛剛那名壯漢就是被吳大嬸一刀秒殺。幸好是刀背,如果是刀口的話,剛剛的壯漢就要被吳大嬸斬成兩節了。
再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吳大嬸當隊長,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的王成走到了謝長山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吳大嬸刀法不如你,但是她潛力無1限,你有時間指導一下她的刀法。倭人只是開胃菜,以後還有大把的敵人等着你去砍殺呢。”
謝長山被王成的一番話感動的熱淚盈眶,向來都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無論如何自己打不過吳大嬸是不爭的事實,領主大人竟然親自過來安慰自己,還說讓自己指導吳大嬸的刀法,這無疑是一種對他的肯定。
謝長山趕忙就要下跪磕頭,被王成一把扶住。
“我們這裡可不興這套,多一些實幹少一些心機,自然就會受到重用,你看吳大嬸多簡單一個人。這個羅家成太不像話,要不是看他是琉球帶來的老人,早砍了他了,盡給老子壞事。”
隨後王成走上了高臺,對着衆人宣佈了一條規矩。
“現在我向大家宣佈一條規矩,騎士領的所有副手要注意了,如果你得主官被擼了,我也不會提拔你們做主管,作爲副手你們也是有責任的。我年紀小,你們別欺負我,跟我玩心機後果很嚴重。”
說完王成也懶得理會呆在當場的羅家成,騎上自己的戰馬揚長而去。
羅家成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走上高臺制止了衆人的喧鬧。
“還有沒有想當屠倭隊隊長的,現在上臺還來的急。”
說完目光掃視了一圈下面的新兵蛋子們,見無人再敢上臺。
“既然大家對吳大嬸當隊長沒有意見,那麼從現在開始吳大嬸講的話就是軍令,違反軍令的該打就打該殺就殺,廢話不多說,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吳大嬸也不說話,該說的也讓羅家成說的差不多了,抗起自己的大鍘刀就下了高臺。
每個屠倭隊的隊員都帶上了十天的加強版“雞飼料”,美其名曰戰鬥乾糧,一些艾草製作的粉末,用於深夜灑在篝火中驅蚊,每人一個衝壓出來的鐵腕,四周開有小孔,平時綁在胸口做護心鏡用。吃飯的時候就取下來燒水或者煮戰鬥乾糧粥,然後就是一牀被子加上一個裝有戰鬥乾糧和一些日用品的小挎包。
王成給吳大嬸配了一個郎中,用於外傷的救治,最近王成組織郎中們開始進行一些簡單的外科手術了,一些基本的傷口縫合都成爲了這些郎中的必備技能。
這片密林並不大,根本都沒有太多的吃食,很快就有倭人跑出了密林向護衛們投降,護衛卻沒有接受他們的投降,一頓飽餐後額頭上被烙上了一個“奴”字,然後被攆回了密林,他們被告知必須在三天之內帶回來一棵倭人的腦袋,才能允許他們投降。
倭人並沒有太多的骨氣,餓的兩眼發慌的時候,哪怕是晚上睡在一起的倭人,都可能成爲他們的目標。
一批批的倭人殺死了同伴跑去向護衛們投了降,這讓井豪永更是不敢去跟別的倭人接觸,他可不想被人家在後面捅上一刀。
一些有腦子的倭人也漸漸地回過味來了,什麼狗屁的爲天皇盡忠,什麼狗屁的搶光騎士領,結果呢,那幫武士老爺們搶到了船逃回了倭國,讓他們在密林中面對護衛和騎士侍從們的輪番剿殺。如果不是護衛們不接受他們的投降,估計現在密林中的大部分倭人,都會回到溫暖的努力營。
如果是遇到護衛們還好一點,腿腳快的還能逃掉,要是遇到騎士侍從就直接得玩完,他們會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短銃,噼裡啪啦能打好多槍。上次有百多名倭人仗着人多包圍了十幾個騎士侍從,誰知道那羣騎士侍從們從腰間抽出那種小短銃,靠着樹林的掩護硬生生打死打傷了七八十人,從哪以後倭人們再也不敢打騎士侍從的主意。
密林中的井豪永並不好受,來自倭國的他並不適應這種熱帶的密林,很快身上就被蚊子等毒蟲叮的滿身紅腫,井豪永試着想跑出這片密林,每次都會被騎着馬的護衛給攆回來。
井豪永貓在一個樹冠上,雖然被樹枝硌得生疼,他還是躺在那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井豪永一般白天都會睡覺,天黑之後則會慢慢的從藏身之地跑出來,黑夜給了他極佳的掩護。手持小太刀的井豪永經常會去襲擊倭人,殺死他們後搶奪他們的食物,甚至會把他們做成肉乾,用於補充自己的體力。
這天夜裡井豪永發現了一處營地,心中暗自冷笑,這幫子傢伙竟然越來越膽大了,夜裡都敢進入密林搜查。
井豪永緩緩的摸到了一棵樹後,慢慢的隱藏起來,作爲一名倭國的武士,他還是極有耐力的。
井豪永就這麼靜靜地潛伏在哪裡,只到一名屠倭隊的戰士離開了營地,應該是去解決生理問題。
井豪永眉毛一挑便尾隨過去,看着那個戰士蹲在那舒服的哼唧着,井豪永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後,左手閃電般的伸出,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中的大太刀往他脖子上一劃,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幹掉了一個屠倭隊的戰士。
這次井豪永得到了極大的補充,一把睚眥一號鋼刀、一小挎包的戰鬥乾糧,井豪永心滿意足的溜入了密林,今天的收穫不錯,井豪永並沒有到處亂竄的習慣,背上小挎包就回到了他躲藏的地方。
翌日生火做飯的時候,一個屠倭隊戰士才從一棵大樹後,發現了死去多時的戰友。
吳大嬸得知消息後立馬召集了所有人,看着這具屍體,吳大嬸久久都沒有言語。昨天還搶饅頭吃的漢子,晚上就被人無聲無息的幹掉了,吳大嬸心中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謝長山走上前去,仔細查看起他的傷口起來,王成昨天的一番勉力讓他充滿了幹勁,作爲江湖豪傑的他很快就發現了一些東西。
“從地上的尿液判斷,他在被殺的時候正在此處小解,脖子上的動脈被割開,切口整齊直線,說明下手的是一個長年用短刀的傢伙。睚眥一號鋼刀和小挎包被搶走了,說明來人很可能缺少武器和乾糧,從附近的痕跡來看對方應該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