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中勇人朝着吳大嬸丟出一把手裡劍,她連忙頓住身形,極力躲避這些手裡劍,見吳大嬸無瑕顧忌自己,他連忙轉身向小福船飛奔。
吳大嬸見這傢伙要跑,擰身掄圓了胳膊就將大鍘刀扔了出去,旋轉的大鍘刀就如一塊飛盤向岡中勇人切去,岡中勇人剛剛跑上跳板就聽見身後的風聲,急忙一轉身就看見一把越來越大的鍘刀向他飛來。
岡中勇人來不及躲閃,只能慌忙用小太刀抵擋,“嘭”得一聲巨響,岡中勇人被連人帶刀撞到了甲板上,岡中勇人噴出一口鮮血便昏死過去。
倭人們終於把小福船啓動,吳大嬸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逃脫。剩下的倭人看見岡中勇人都跑了,那還敢在這裡久留,瘋一般的四處逃竄,往着遠處的密林狂奔。
吳大嬸憤怒的追到碼頭上,抄起彈落到碼頭上的大鍘刀,看着滿地的護衛屍體,慘嚎一聲就向四處逃散的倭人們追去。
剩下的倭人早被嚇破了膽,離海近的倭人沒命的往大海邊跑去,然後跳入大概往福船的方向游去。
護衛見倭人開始逃散也舉着鋼刀,追着倭人就砍,一些倭人看見吳大嬸都嚇的邁不動道了,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
已經殺紅了眼的吳大嬸可不會管那些,只要能夠的着的倭人,或劈或砍、或撩或削,如屠雞宰狗般的殺死眼前的一切倭人,只到跟護衛殺光了海邊所有的倭人。
吳大嬸頹然的坐倒在海灘上,嚎啕大哭起來,多日來對家人的思念對倭人的仇恨在今日發泄了出來,沒有一個護衛忍心去打擾她,只到她哭暈在海灘上,纔敢上去把她擡到倉庫中休息。
王成正在教堂努力的翻閱着西班牙典籍,經過半年的學習,如今王成得西班牙語已經十分精通了。
修士勞爾走過來拍了拍王成得後背,從懷裡掏出一枚股幣。
“亞當,你得這個股幣聽說今天又漲了一成,很多教友讓我問問你,能不能找你買一點股幣。”
王成看着自己的這個西班牙導師,向他行了一禮。
“尊敬的勞爾修士先生,這個股幣已經面向社會大衆發售了,就算我自己需要,也只能在一兩商號去跟別人交易。”
勞爾顯得有一點失望,將那枚股幣緩緩揣入懷中,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問詢一下王成。
“亞當,主教大人今年就要被調回國了,你說老師可以競爭一下主教的位置嗎?”
王成看着自己的這個西班牙老師勞爾,雖然平時愛佔一點小便宜,到不會有什麼壞心思,對自己也不錯,剛剛問自己股幣的事,應該也是爲了取得教友對他的支持。
“老師在馬尼拉這麼多年,對聖教也算是貢獻頗多,用我們的話說叫鞠躬盡瘁,絕對可以勝任主教的位置的。我過段時間去見一下主教大人,跟他提一提你得事。
一兩商號的現在鄭芝龍的人都進駐了,不是我能控制住的了。如果老師自己手中有股幣的話,聽我一句持有,一輩子持有,要相信一兩商號會創造奇蹟。”
勞爾得到了王成得答覆,顯得非常高興,如果不是王成跟主教大人走的比較近,他可能一輩子也敢奢望去當主教。
送走勞爾王成繼續查閱起圖書館中西班牙典籍起來,爲了能在東方傳教,大量先進的書籍被運至了馬尼拉,由於大明並不允許他們交易,所以大量的傳教士和商人被滯留到了馬尼拉。
這時一名騎士侍從匆匆的趕了過來,王成聽見腳步聲,擡頭就看見了神色匆匆的騎士侍從。
“出什麼事了?”
王成得習慣他們都知道,每天固定的時間一般都呆在教堂,中午請教友們吃完午餐再回到騎士府處理事物,所以看見神色匆匆的騎士侍從,就知道是可能哪裡出事了。
“回領主大人,鹽場的倭人暴亂了。”
王成聽見倭人暴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去通知林忠準備平叛,然後山本大熊帶他的人到船廠集合,若有異動立斬不饒。”
王成騎上自己的戰馬,揚起鞭子就向船廠趕去,他要去調動那裡的西班牙守衛,雖然又免不得要出血,但王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一兩商號門口喧鬧依舊,山本大熊躺在角落看着那些捶胸頓足的人們,心中頗爲困惑,爲什麼掙了錢還如此。
“山本君,這些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不就幾個銀幣嘛,至於如此激動嗎?就那麼一小塊銀子就要三兩多,我看他們都瘋了。”
山本大熊聽見手下的言論,立馬站起身來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八嘎,少主大人的算計豈是你你能看的懂的,那股幣代表着一隻會下蛋的母雞。”
被抽的倭人奴隸臉上被打出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筆直的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
“嗨,屬下知道錯了。”
突然山本大熊眼睛一眯,悄悄的握緊了手中的哨棒,因爲他聽見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準備戰鬥,證明武士榮耀的時候到了。”
山本大熊身後的手下迅速,集合起來手中都緊緊握着哨棒,王成也怕他們搞事情所以並沒有發給他們兵器,只是一人發了一根哨棒,輔助護衛們管理一兩商號門口的百姓。
山本大熊很快就看清了來人,是王成手下的騎士侍從,站的更加筆直了。
騎士侍從騎馬奔至山本大熊的身前,只到離山本大熊已經很近了,才猛的一拉繮繩,隨着戰馬的聲嘶鳴,雙蹄重重落在山本大熊身前不足半尺處,山本大熊站直了身體紋絲不動。
騎士侍從可是王成得親隨,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他們,就算被戰馬真的踩中也比得罪他們來的要好。
“領主大人令,山本大熊速帶領手下前往船廠集合。”
說完把兵令扔給山本大熊,山本大熊接過兵令揣入入懷中,大喝一聲。
“出發”
便帶頭跟着騎士侍從奔了出去,身後的屬下也趕緊跟了上去。
茶樓上的徐世成將樓下的事情全都收入了眼底,眯了一小口杯中的美酒。
“那小屁孩出事了,估計又有好戲看了,鄭兄不派人過去瞧瞧嗎?”
鄭芝龍依然悠哉悠哉的喝着他的茶,隨意的朝後擺擺手,立馬兩個手下就下了樓朝山本大熊得方向追去。
“我明天要走了,徐公子可同我一起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