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王成的戰書送到德川家光手中,整個倭國沸騰了起來,今年剛剛從死去的父親手中接過倭國控制權的德川家光憤怒無比。
“八嘎,你們誰來告訴我,這個呂宋伯王成是個什麼傢伙,一個小小的琉球國盡然敢向我大日本國宣戰!”
德川家光一腳踹倒了年前的案几,意氣風發的他剛剛接過將軍之位,三十來歲正是年富力強之際,對於王成下達的戰書,他覺得是對自己赤裸裸的挑戰。
“將軍,給我三千足輕,我去放平琉球國,去年聽說薩摩蕃的島津家被從琉球國攆回來了,島津家也是沒落了。”
酒井忠行立馬跳出來打算搶奪這次的戰功,在他看來琉球國那種小國寡民,三千足輕足以。
他的父親酒井忠世和叔叔酒井忠勝如今都是德川家光的家老,他也需要積累戰功,以便繼承父輩的榮耀。
“不,我給你五千精騎,你去把那琉球王室都給我抓來,我到要看看誰給他們的膽子敢挑戰我大日本國。”
德川家光剛剛從父親手中接過將軍之位,他必須向整個倭國展現出他的赫赫武功,這樣才能鞏固他對倭國的統治。
“嗨!”
酒井忠行也是得意萬分,德川家光能交給他五千精騎,說明了對他的看中,跟德川家光同樣年輕的他似乎更受看中一些。
當德川幕府還在爲出征琉球國準備騎兵的時候,身在島原的山本大熊也開始了自己的佈局。
山本大熊收到王成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開始通知自己的下線,一把把精良的武士刀被髮放到了武士們的手中。
飛櫻因爲張日清的追求並沒有陪山本大熊回倭國,而是留在了王成的身邊成爲了親衛,一來是爲了方便張日清的追求,二來也是怕張日清用強。
年少的天草時貞被推到了首領的位置,山本大熊不會站在明面上來,他已經是華夏盟的公民了,這種造反的事情還是倭國人自己幹要來的好。
“義父,伯爺的大軍什麼時候能到?我們現在就起兵是不是早了一些。”
天草時貞已經認山本大熊作了義父,本來準備改名跟山本大熊姓山本的,但卻被拒絕了。
“一點都不早,只有我們先拉起造反的旗幟,才能救更多的教友,這次來倭國的可沒有善茬,吳大嬸你是認識的,到現在爲止都對我沒有好臉色,估計伯爺一聲令下她一準會開開心心的弄死我。
那個多爾袞可是打的大明都節節敗退,你覺得德川家光會是他的對手?這次可是整整五千精騎,啥都別想準備進攻吧。”
聊起吳大嬸,山本大熊就忍不住的開始打哆嗦。
天草時貞可不敢反駁他的義父山本大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教服走上了一個高臺。
“各位教友們,德川幕府已經不給我們活路了,要麼棄教要麼死,無數虔誠的教徒都死在了他們的屠刀之下,憑什麼只准那些佛教徒逍遙快活,不准我們切支教朝拜真主上帝。
今天,我天草時貞希望各位教友舉起手中的武器,用刀子告訴他們,我們有信奉上帝的權利。”
天草時貞長刀一揮便發起了進攻的號角,無數隱藏在原城的教徒們紛紛穿上了藏起來的教服,一個個的走上了街頭。
“快看,那裡有個切支教徒,哈哈,抓住他今天晚上又可以改善伙食了。”
幾名倭國武士發現身着教服的教徒之後,一個個雙眼露出了無盡的貪婪。
“你們看,你們看,那邊還有幾個切支教徒,佛祖保佑今天我們要發大財了。”
又走出來的切支教徒讓這些武士充滿了興奮之情。
“不好,他們想要幹什麼,趕緊去通知小島君,切支教想要造反。”
隨着越來越多的教徒涌出來,他們也感覺出來了不對。
“滾回去,你們都想死嗎?”
一名武士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想要把他們給嚇唬回去。
“打死他這個狗武士。”
“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他。”
武士們想要逃跑,不過很快被人羣淹沒,也不知道誰先砍的第一刀,等人羣離開之後只留下一片狼藉,幾名光溜溜的武士屍體在微風中一片凌亂。
“開倉,放糧,抓住小島五兵衛。”
“開倉,放糧,抓住小島五兵衛。”
“開倉,放糧,抓住小島五兵衛。”
無數的教徒和想撿便宜的民衆都涌向了小島五兵衛的城主府。
小島五兵衛得到消息之後立馬四處求援,自己則死死的頂死了大名府的大門。
“炸開他的大門,把這個迫害我們無數教徒的惡魔抓出來,放在火刑架上燒死。”
天草時貞現在小島五兵衛的門口惡狠狠地開始下令,很快幾個山本大熊的親兵在小島五兵衛的大門口堆放起甜瓜炸彈來。
“轟隆隆。”
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震倒了小島五兵衛的大門和一大羣準備釘死在大門後的倭兵。
“衝進去,抓住小島五兵衛!”
天草時貞一聲令下,無數教徒都衝進了小島五兵衛的大名府,雖然有一些武士的拼死護佑,但打算逃跑的小島五兵衛還是被無數的切支教徒給抓了回來。
“八嘎,你們一幫泥腿子也敢造反,我已經通知了家主,你們這羣螻蟻就等着跟我陪葬吧,哈哈哈!”
小島五兵衛見沒能跑掉,也沒有跪地求饒,直接對着天草時貞開口大罵起來。
原城的城主都被抓了,其他人很快就放棄了反抗,很快城頭就被立起來一個大大的十字架,倭國第一個由教會控制的城池從此登上了歷史舞臺。
成功的佔領原城之後,天草時貞派遣大量的信徒潛入了倭國各位大名的領地,宣傳原城已經被切支教佔領,並宣傳“所有的教徒都是兄弟姐妹無分尊卑。”
原城控制區的所有碼頭對天主教徒免費開放,大量從貴族家中查抄的武器在碼頭上被換成各種天草時貞需要的物資,而這時王成的戰艦也開進了碼頭。
滿臉蒼白的多爾袞匆忙跑下戰艦,跪在碼頭不停地乾嘔,可惜一路行來該吐的早就吐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