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和尚的退出,爲了保證排位的公平性,加入了一根空白籤。抽籤的順序以昨天的勝利順序爲準。
作爲昨天的第一名勝者,張霸得到了第一次抽籤的機會,今天的紫檀木箱大了很多,很顯然是爲了讓蘇獵可以自己抽籤,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非常的人性化了。
“下面有請關公刀張霸對戰巨木漢蘇獵。”
這下蘇獵又不用抽籤了,由於昨天吃了大虧,這次蘇獵打死也不放下他那根巨木了。
“開始吧。”
蘇獵悶悶的說了一聲,雙手抱起他那根巨木就向張霸掃去,還好蘇獵的巨木並不是太長,如果拿一根超長的巨木一個勁的橫掃,估計就憑他的巨力還真能掃下去不少的對手。
張霸面對蘇獵的橫掃也只有避讓的份,不過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卻總是在蘇獵收力的那一瞬間拍上一刀。
張霸可不會拿自己的兵器去劈木頭,這個年代由於冶鐵技術的制約,一把打造精良的武器可謂是價格不菲,就張霸手中的這柄青龍偃月刀絕對不會比後世的一輛寶馬便宜。
這也是爲什麼在封建時代有着窮文富武的說法了,真正想要進入高手行列,首先得有一副好身板,平時的飲食就不能太差,還得有好的師傅教導,那個時代的師傅可不像二十一世紀,幹個學徒還有工資可以領。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可不是說着玩的,別人教了你,你就得當爹一樣供着養着。
就算練就了一身好筋骨還得有一身好裝備,一把趁手的兵器少則數兩銀子,多則成千上萬。
按照大明時代的購買力,二兩銀子可以買一百斤大米,摺合後世的米價貌似一兩銀子也就百多塊錢而已,但是在大明時代能頓頓吃的起大米的還真不多。
想一想無數人一年掙的錢都不能保證不餓死就足以見得,這個米價跟後世是沒有辦法比的。
那麼我們在用牛的價格來比,正常牛價在十兩銀子左右,後世大概在一萬多兩萬的樣子,一兩銀子折後世一千多塊。
再來看月錢,大明邊軍的餉銀大概是一擔米,大概二兩左右,而且還不是足額發放,貪墨軍餉氾濫成災,估計拿到手的應該在一兩以下。
然後再看看,買一個丫鬟的價格,大概在五到十兩銀子,按後世越南新娘的折價大概一兩銀子值一千元。
然後就是大明農民百姓的收入水平,大多數多在溫飽線上徘徊,人力成本相對低廉。
按大明農民“人給地十五畝,蔬地二畝。”那個時候的耕種水平畝產按三百斤算,如果豐年加勤懇,南方農民一年兩季人均毛收入四十五擔,北方農民人種一季人均毛收入大概在二十三擔。
按二兩一擔來算看着好想人均收入能有個五十到一百兩的樣子,但是小時候在家裡種過田的作者知道,插秧的話一個壯勞力大概每天一畝的樣子,收割的話大概也是每天一畝,也只有壯勞力才能在季節內完成。
所以如果按人均十五畝計算的話,一家老小起早貪黑估計也幹不完農活,那就得請人。
還有一點就是田賦、田租、徭役、苛捐雜稅最少會吃掉百姓七成的收入。
然後就是二兩銀子一擔大米的價格是經過了商賈囤積的市場價,在沒有物價監管的大明朝,萬惡的商人可以很輕鬆的把物價壓到五成以下。
再來算一下,大明朝老百姓的人均收入,也就只有五到十幾兩的樣子,還得年景好,不鬧災荒。
然後這點錢按照大米的成本價預留下來自己吃,人均五百到一千斤大米。
風調雨順、官吏清明、無病無災不遇事,一年估計能存下個幾兩銀子。
我們在來看張霸的那把青龍偃月刀,數十斤精鐵打造而成,大明那個時代冶煉精鐵還是採用摺疊鍛打的工藝,這一柄青龍偃月刀的價值不會少於一百兩銀子。
如果按大明百姓的年薪來算,一切順利的話估計奮鬥個五十年差不多才能買的起這柄刀。
而刀刃對於一把刀來說那就是寶馬的發動機啊,隨便豁個口那就是大幾萬沒了啊。
這也是爲什麼天草的鬼頭刀被路遙捅壞了一個環,他就要跳下擂臺弄路遙的原因。
張霸現在打的那真的是小心翼翼,深怕一個不小心被毀了寶刀,蘇獵雖然被壓制的有些難受,但他的武器不值錢啊,盡情的舞動着巨木將張霸追的四處亂竄。
“哈哈,張霸你老是跑什麼,跟我硬拼幾記不敢嗎?”
蘇獵雖然看着佔據了上風,可是他心裡那個苦啊,別看張霸每次都是用刀面輕拍,但時間點拿捏的非常精準,每次都是攻擊在他換勁的時候,所以對體力的消耗比平時大了好幾倍。
“刀壞了你賠啊。”
張霸白了蘇獵一眼,並沒有選擇跟蘇獵硬拼,兩人就這樣如套招一般的打了半個時辰,最後蘇獵才憋屈的被張霸一刀給拍下了擂臺。
蘇獵更加鬱悶了,這還打個毛線啊,一個哄一個耗,根本就沒有面對面戰鬥的機會。
蘇獵下臺之後又輪到了王妙可抽籤了,她微不可查的朝着謝長山一點頭,然後抽出一個七號籤。
“下面有請白衣仙王妙可對戰邪刀天草。”
天草一聽王妙可竟然抽中了自己,扭了扭脖子,舌頭在乾裂的嘴脣上舔了一圈,二話不說便衝上的擂臺,看向王妙可就像在望一個死人。
臺下的謝長山掏出了自己的左輪槍開始檢查彈藥,他可不會讓沒過門的媳婦死在擂臺上,真的要是到了萬不得已就直接開槍擊殺那個田草,如今的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建虜派來破壞比武大會的細作。
王妙可也懶得跟他廢話,雙劍一錯就攻了上去,路遙這段時間可是一直叫着她師孃的,昨天差點被田草給弄死了,女人一旦發起飆來可不好惹,何況還是一個功夫了得的女人。
田草更是肆無忌憚,猩紅的眼珠中開始往外絲絲的冒着殺氣,刀卷着一陣怪風就朝着王妙可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