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華高興的說道:“不錯,防禦的能力越強,那他的戰力也就越強,若是一支大軍只知道進攻,而不知道防禦,那這支大軍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李捷欣以爲然,又是說道:“照這麼看,那捅破天的人馬就是一羣酒囊飯袋了,他們哪裡是傲視羣雄,分明就是不知防禦爲何物啊!”
“哈哈哈,,,”
萬華哈哈大笑幾聲,而後說道:“就是這樣,若是一個好的將領,即便是用計,那又怎會將自己和手下人的性命置於別人的一念之間呢!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行爲哪裡可以預料的那般準確,又不是可以任由說書先生編排!”
李捷聽了,立即是說道:“虎爺,那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帶着幾十騎兵衝殺過去吧!也好到時一心應對紫金樑的人馬!”
萬華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無妨,酒囊飯袋再多也是不成器,想來他們也是可憐人,要不然,哪裡會這般對行軍打仗一無所知,就讓他們睡個安穩覺吧,明天的事情就明天再說,這年頭,誰都不容易!”
第二天,捅破天王四狗早早的就是將大夥叫了起來,讓他們繼續趕路,說是到了清澗就可以吃飽飯了。
就這樣,手下兩千多號人又是拖家帶口的繼續趕路,不過衆人的心氣卻是比昨天好了許多,因爲再走個七八里路,就到了清澗的地界了。
在前面領路的王四狗杵着根木棍,身上也是破破爛爛的,其他人也是差不多,都這模樣,這看着哪裡像是起義軍,分明就是丐幫嘛!
走着走着,王四狗就是看見了等在前面的萬華他們。
王四狗不禁是大吃一驚,怎麼回事?官軍不是走了嗎?怎麼這裡還有這麼多的人!這官軍不但人多,而且看着還特別的精神,遠遠的就是能夠感受到一股子無形的壓力!
王四狗不敢再往前走了,抹着腦門的汗珠,一臉擔憂的看着前方的保衛隊。
這長槍如林的架勢把每一個人都是鎮住了,大家都是惦着腳看,臉上都是慌張的神情,畢竟大家也是在造反,這冷不防的出現這麼一支官軍,他們哪裡有不怕的道理!
“王哥,他們不是官軍!”王四狗身邊的一個漢子說道。
王四狗聽了,趕緊是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人指着保衛隊說道:“朝廷大軍都是要打旗號的,就像官老爺上街,那都是要有撐牌面的,王哥你看他們哪裡有旗號!”
王四狗聽了不禁是一雙眼睛在保衛隊裡面找了許久,確實是沒有看到旗號,心裡不由得是放心不少。
再去看保衛隊,發現他們也沒有穿官軍的鴛鴦戰襖,這下更加是肯定他們不是朝廷官軍了,
既然不是官軍,那可能就是一些鄉紳湊起來的鄉兵,要不,那乾脆就是和我們一樣造反的起義軍,只是人家混的比我們好罷了!
想到這裡,王四狗忍不住就是大聲對着保衛隊喊道:“嘿!你們是不是義軍啊?”
萬華聽了,再看看那遠處的捅破天人馬,不禁是尷尬的笑了笑,就這德行,老子還拉了一千八百多號人過來,真是勞民傷財,早知道這樣,隨便派幾個人來把他們頭領一殺,這不就散了嘛!
罷罷罷,來都來了,就陪你們玩玩。
於是萬華也是大聲對王四狗喊道:“是哦,我也是義軍哦,你們是哪來的,過來說話哦!”
王四狗他們聽了,都是高興,這天下義軍是一家,還沒聽說過有義軍火拼的事情,現在既然他們也是義軍,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這看着我們這麼苦,怎麼的也要表示一下吧!
於是王四狗二話不說,就是一個人向着保衛隊走過去,
可是還沒走兩步,就是被他侄子王石頭叫住,王石頭說道:“叔,你不能過去,我們又不認識他們,要是他們翻臉,叔你不是要死在他們手裡!”
王四狗呵呵笑了笑,說道:“我又不罵人家,大家翻什麼臉,都是一家人,不要緊的不要緊的。”
說着,王四狗就是走了過去。
王石頭不放心,猶豫了一下,最後也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他王石頭念着叔侄情分跟了上去,別人卻是不敢跟過去,畢竟有幾個人跟王四狗那樣傻的!
萬華見他捅破天真的是走過來了,那真是吃了一驚,見過木頭木腦的,沒見過這麼木頭木腦的,老子今天算是開眼了!
那王四狗到了近前,就是對萬華抱拳說道:“我叫王四狗,外號捅破天,不知道哥哥你怎麼稱呼?”
萬華無奈的笑了笑,兄弟,你這樣子怎麼着也有四十多了吧,你叫我老哥,我才二十勒。
萬華咳嗽幾聲,而後走到王四狗面前,抱拳說道:“在下萬華,不知道捅爺到這清澗來有何貴幹啊!”
王四狗憨厚的笑了幾聲,而後說道:“原來是萬爺,這也不敢瞞萬爺,我是延川過來的,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就到清澗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跟鄉親們尋個活路!”
看着一臉忠厚的王四狗,萬華還真是不知道一時該怎麼辦了!
不怕你狠心,不怕你歹毒,也不怕你本事大,就怕你這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感覺打你就跟惡霸欺負老實人一樣!
看着王四狗,萬華實在是不落忍,於是說道:“捅爺,這清澗已經被我佔了,要不你受個累再去別處看看?”
王四狗聽了,不免也是一臉的失望神情,撓了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萬爺,我們這些鄉親一路上也是過的苦,帶的糧食也是吃的差不多了,只怕是撐不了幾天啊!”
說到這裡,王四狗就是看着萬華嘿嘿直笑,這意思也是不言自明。
萬華故作不知的問道:“那捅爺你是?”
王四狗更加是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用手抹了抹臉,這纔是厚着臉皮說道:“萬爺,能,,,能問你借點糧食嗎?我以後一定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