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在多聞櫓上的哨兵發出一聲驚呼。“大人!不好了!外面出現一支不明敵軍!”
“什麼?大御所的忍者不是說真田幸村還在一百里外紮營嗎?他們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來到這裡的?”宮部義直大吃一驚,微微長大嘴巴。
要知道這可是一百里,可不是一百步啊!怎麼纔過去一個時辰就來到這裡的?
“大人,敵軍數量並不算多,大概也就一二千人。雖然天色暗淡,但小人肯定他們的旗號並不是六文錢紋(真田家的家紋)。只是……大人還是上來看看吧!”哨兵猶豫着說道。他也不敢下定論,唯恐說錯了被宮部義直呵斥。
其實不用他催促,宮部義直已經急匆匆的走上多聞櫓頂部。從這裡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一團黑影,正在佈陣,雖然朦朦朧朧間看的不太真切,但估計也有上千人。
“不是真田幸村的六文錢家紋,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宮部義直皺起眉頭,急躁的罵罵咧咧道。
“大人!要不要開城出戰啊?對方兵力絕對不會超過二千人而已!”宮部義直的親信武士平八郎見對方人少,登時躍躍欲試的提議道。
宮部義直猶豫了片刻,說道:“不!敵我不明,此刻萬萬不可輕敵。一切以謹慎爲上!”
宮部義直見平八郎還想說話,瞪了平八郎一眼,道:“你可別忘記我們這裡可是放着八十萬石的軍糧。如果這些軍糧有什麼損失,那個時候恐怕不僅僅是我們要切腹謝罪那麼簡單了。恐怕就算是主公也要被勒令切腹謝罪,這等事情你怎麼可以如此輕佻呢?”
“是!在下太過急躁了,請大人責罰!”平八郎聞言,也反應過來了,羞愧的低下頭。
宮部義直見狀,臉色也緩緩了幾分,安撫道:“好了!你明白其中的嚴重性就……”
但宮部義直還沒有說完話,猛然聽到一聲巨響,與此同時底部猛然涌出一股巨力,彷彿一隻大手想掀翻木板一般。卻是一股熱浪帶着濃濃的煙塵從下方涌上來,並非是什麼大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宮部義直還沒有想明白,就已經感覺自己和多聞櫓的殘骸一起飛了起來。磚木廢物,砸的附近的士兵鬼哭神嚎,而在多聞櫓中的宮部義直等人剛剛落地,就被轉頭木材活埋了,一行人已經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好了!宮部義直已經解決了!只是想不到這火藥居然如此厲害!幸虧我有所準備!”躲在遠處的國友吉十郎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得色。
“得意什麼,還不是少爺厲害,用鐵皮包住木頭,僞裝成大炮,裡面塞滿火藥。要不然就你這本領,還能夠想出什麼好辦法!”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劉榮浩。
國友吉十郎撇了劉榮浩一眼,沒有說話。轉過身來,一擺手道:“走!”
“哼!”雖然國友吉十郎並不接話,但劉榮浩依舊不爽,冷哼一聲,拿着鐵炮跟上。
“喂!你們幹什麼?”當國友吉十郎他們來到城門處,城門附近的足輕登時有些警惕了。特別的國友吉十郎他們還拿着鐵炮,只是剛纔宮部義直帶着國友吉十郎他們進來,這些足輕也不敢輕舉妄動,防止傷了人,讓宮部義直不好交代,將他們狠狠懲罰一頓。
“砰!砰!”只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迴應他們的是無情的鉛彈,雙方的距離不過是二十步左右。而國友吉十郎和劉榮浩他們人數足足有四十人之多,再加上如此近的距離,根本無處可躲。鐵炮的威力也發揮到極致,二十多名足輕不過是瞬間就倒斃在地上。
足輕們兩眼瞪得大大的,他們到死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半人填裝火藥,另外一半人立刻跟我來打開城門。”國友吉十郎冷冰冰的吩咐了一聲,立刻帶人去推開抱只鐵皮的城門。
“哼!”劉榮浩冷哼一聲,帶着二十名士兵緊張而迅速的填裝火銃。另外二十名士兵也將手中的火銃放下,一方面是給同伴幫忙填裝,另外一方面也是方便他們打開城門。
不知道是技術問題,還是成本不多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的問題。總而言之彥根城雖然有護城河,但卻是沒有吊橋的!反而在城門方向修建了一座木橋,不過井伊直孝也不傻,知道木橋不比吊橋,所以木橋修建的頗爲狹窄。僅僅是能夠讓三人並排而行,就算是馬車,如果大一點,恐怕都會被卡在橋面上,進退不得。
不過眼下就便宜了國友吉十郎他們了,沒有吊橋也意味着他們少一道手續。在城外的唐繼光高呼一聲,率領騎着奔雷當先衝向彥根城。
大概是多聞櫓的爆炸,引發的震驚太大了。又或者因爲守城大將宮部義直被炸死,使得彥根城羣龍無首。總而言之,彥根城內亂成一團,居然還沒有人發現城門被奪下。
就算射向唐繼光的箭矢也是歪歪斜斜的,鐵炮射出的鉛彈,更是不知道到了那裡。反正唐繼光來到城門口處,發現自己毫髮未傷。
其實這也不奇怪,井伊家的精銳武士,大部分都跟隨了井伊直孝參戰。留在彥根城內的,只有少量精銳武士。而這些精銳武士怎麼怎麼可能去做守城這些低級的工作呢?他們基本都留在天守閣一帶,守護井伊直孝的家人安全。
外面的那些士兵都是沒有什麼經驗的,平時訓練還有模有樣,但在突發情況下,他們立刻暴露的本色。至於鐵炮,那更是叫一個悲催,因爲鐵炮高昂的價格,使得鐵炮足輕平時是不能夠使用鐵炮,來到訓練他們的槍法的,他們只有在戰鬥的時候纔可以使用鐵炮。再加上慌亂中,那槍法的準確性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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