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苦笑:“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
“現在是特殊時期。必須這樣做。”菲麗婭拘束在單薄矮小的倭寇衣甲裡的修長身體,因爲說話的時候,呼吸加重了力量,而顯得格外誘人。特別是她雪白的脖頸,長長的,象白天鵝。白種女人的身材,實在是太魔鬼太罪惡了。
“我可以做你們的俘虜,爲你們服務,比如說打敗了倭寇以後,再離開。這樣,我們的恩怨就扯平了。”毛仲做出委曲求全的樣子。
三個西班牙女人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斷然拒絕。露西惡狠狠地說:“我們從來不會將一頭惡狼當作狗留在身邊的,何況,你是一頭獅子。”
毛仲不由地憤怒:“哦,露西小姐,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們可能都被倭寇強暴致死了,要不,也會象那麼幾位一樣,被剖開了肚子,清除了內臟,然後架到火上燒烤吃掉,知道嗎?”
“胡說!”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到外面瞧瞧去。他們正在吃你們的同類,還有一個已經被殺掉了。”
“東方人的話,都是褻瀆神靈的。”露西兇狠地搖動了倭刀,刀尖逐漸滲透了衣甲,向着毛仲的皮膚刺來。
毛仲聯想到她被倭寇壓在身下,捆綁着雙手雙腿的遭受暴力的悲慘,簡直想不到她其實也不是一隻好鳥兒。於是,心念陡生,之前,笑容可掬地問:“倭寇還很多啊,你們難道不能和我繼續合作嗎?”
“不行,你比倭寇還危險。”比爾麗警惕地說。
“那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這是毛仲的最後一句輕鬆的聲音,緊接着,三個西班牙女郎的倭刀一空,幾乎各自撞擊到了對方的身上,急忙撤離。就在這種混亂和微妙的時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們的腳腿之處爆發開來。忍不住驚悸的慘叫,三個人飛離了站立的位置。
倭刀,在空中脫離了它們的新主人,飛到了地上,有一把撞到了洞窟壁上,正好斜插到了一道縫隙裡,打着令人髮指的顫音,搖晃着。
毛仲沒有覺得自己多麼了不起,但是,對付這三個女人的攻擊還是很沒有什麼困難的,他當時不過是將身軀閃電式壓下來,先避免倭刀的控制,然後,一條腿着地,另外一條腿踹出,作爲身體平衡的力矩,其實也是這次攻擊的另外兩點方向,他的雙臂化掌,堪堪擊到另外兩處。
他沒有緊握拳頭,否則,被擊中的目標,如果是骨頭的話,將碎裂,如果有內臟的話,將被砸成血水。而他並沒有痛下殺手。
三個西班牙女人,都在地上翻滾着,掙扎着,低吟着,雖然可以看出,她們確實也經受了相當強度的訓練,身體非常健壯結實,可是,這簡單的一擊,絕對不是那麼好受的。
毛仲走過去,將露西和比爾麗一手一個,抓住了腰帶,象抓小雞似的拎起來,走向洞窟的深處,那裡有一些凹下去的部分,可以隱藏。在她們的身上隨便點了幾手,就使她們完全消失了聲音。而且完全停止了掙扎。“你們等着。”毛仲將已經癱軟的兩人丟到了草堆裡,順手將一個可疑的東西踢了一腳,然後信手一抓一甩,甩出了洞窟的外面,從其形狀來看,該是一條不大的蛇。
菲麗婭毫無疑問是三個西班牙女郎中最漂亮最年輕的一個,雖然三個女郎一看之下,很難和她們的婚姻狀況聯繫起來,毛仲抓住了她的腰帶,向另外一面的洞窟走去,菲麗婭顯然還沒有從受到攻擊的震撼以及痛苦麻木中擺脫出來,還在低低地淺吟,手腳亂掙扎。
毛仲在洞窟的另外一面,將菲麗婭放下來,輕輕地放到了地上,那裡也有草堆等物,雖然有些潮溼,令人不爽。幸好有幾個倭寇的破衣服可以扯來當底子。
在她的身上幾處穴道上點了幾手,攙扶着她坐好:“怎麼樣了?菲麗婭?”
“哦,好,好多了!”菲麗婭的身體,停止了無序的顫慄,長長舒了一口氣,用恐懼的目光躲閃着毛仲:“你簡直是惡魔!”
“我是水,無色無味無形,盛到什麼容器裡就會有什麼樣的姿態!落到你們這樣無恥的西方殖**義強盜的魔獸堆裡,自然成不神仙。”毛仲譏諷道:“我們可以建立一個短暫的統一戰線,共同對付倭寇,然後,各奔東西,你說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同意!”菲麗婭無奈地,焦急地點頭。
“知道了,那麼,你拿什麼作爲誠意呢?”
“哦?”
“誠意,”
“我確實有誠意!有誠意!”
“說。”
“我們的船上,有很多玻璃球,有很多玻璃杯,價值連城啊。還有火槍,還有,還有很多很多的寶貝,都可以給您!給您,我們只要能離開這裡,回到臺灣。”
“玻璃球?玻璃杯還價值連城?哧。我不用意這觀點兒。還有,我說過了,不要說臺灣,那是我們明國的!”
“可以,我們回菲律賓。”
“說來說去,你還是免不了強盜的邏輯思維。那好,我問你,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歲。”
“你的丈夫呢?”
“還沒有,未婚夫高塞上尉在艦隊上。我父親是船隊的指揮官。”
“那好,你就和你未婚夫解除婚姻關係,和我建立誠心合作的基礎。”毛仲盯着她的胸脯說。
“不行,我是基督徒,不能背叛主的旨意。”
“那你總不能拿着十字架來當我們合作的誠意吧?貌似你現在連一根十字架也沒有呢!”
“先生,明國的紳士,求求您放了我吧。我還是初女,請求您看在主的份上,保全我的最後一點兒尊嚴。”菲麗婭幾乎是哭着說。
“這麼說,那個倭寇還沒有來得及怎麼你?”毛仲微感意外。
“沒有,”
“那好吧,我滿足你的要求。不來侵犯你,可是,那樣的話,我就對不住了。”說着,毛仲舉起了倭刀,以刃針對她的咽喉。
“你要幹什麼?”菲麗婭驚恐地問。
“我對你們的信條非常崇拜,很對,我們絕對不可能將一條狼當成狗留在身邊,更何況你是一頭獅子,菲麗婭,作爲善良的明人,我絕對不可能將三頭母狼放在身邊作爲累贅,更何況,你們根本就是三個忘恩負義的母獅子!”
毛仲計劃殺掉了三人,再出去找倭寇拼搏,本來和三個西班牙女郎聯合戰鬥的打算,徹底拋棄了。
“不不,我們完全可以再商量!再商量。”菲麗婭驚恐地盯着那刀刃,帶着哭腔:“明國先生,我有誠意和您合作,紳士大人,我可以給你最好的東西。”
毛仲猶豫着:“你能有什麼?就身上這點兒破衣裳?還是人家倭寇的!”
“不不,大人,您將我的身體拿去吧,我全給您,給您,只要您不殺我們。”
“不是我要殺你們,而是你們要殺我,我不得不防護自己!”
“好的,好的,隨便你怎樣說,現在,明國的紳士,我向您發誓,我願意做您的奴隸,永遠永遠,哦,我願意作您的妻子,真的,”
“變化這麼快?”毛仲猶豫不決。陳香雪就在島嶼的岩石後面躲藏着,萬一他帶着這幾個西班牙女郎出來,不好解釋。何況,他纔不相信這些西方女人的諾言呢,發誓?欺騙善良的亞洲人民和非洲兄弟吧?就是亞洲的鬼都不相信西方人了。
“先生,我們不是您的對手,您很厲害!您是英雄。我佩服您,崇拜你,尤其是您可以打敗我們三個人的進攻!先生,我願意嫁給您!”菲麗婭幾乎是哀求了。
毛仲看着她那哀怨的眼神,雪白的身軀,心如鹿撞,真的要殺了這樣的尤物,簡直是罪過。
正在毛仲猶豫的時候,菲麗婭已經主動地脫掉了衣服,怯怯地用雙手收攏在胸前,往草堆上一躺:“明國的先生,請您接受我的誠意。”
“好吧,這是你們逼的。”毛仲將倭刀扔掉,躺了下來。
忽然,菲麗婭一翻身,箭一般彈射起來,雙手已經掐到了毛仲的脖子,可着勁兒地掐:“嗨!”
毛仲一鼓氣勁兒,使咽喉和整個脖頸成爲一個堅硬的柱石,然後,伸手一抱,攔截了她的身軀,就勢一滾,將之壓到了下面。
毛仲終於下定決心,身體一陣輕搖以後,中央突破奮力挺進:“菲麗婭,這是你掐着脖子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