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男兵,都被她突然的反擊打得愣了下,許多人急忙趴到地上躲避,有的則勇猛地還擊,還有的立刻半蹲着,調試單兵火箭發射器材。
激烈的槍聲,爆豆一樣傳來,集中在那一個女人的附近,同時,三發火箭彈,已經瞄準了那裡,突然噴射出絢麗的火舌,騰空而起。
那一瞬間的飛翔,都指向了女人。
毛仲沒有動,他暗暗心驚。“天吶。火箭彈,”
不用說,這些人,都是現代士兵,而且,一百多人的建制,熟練的作戰姿態,必定是正規部隊。轟轟轟!火箭彈爆炸了。那個被瞄準的地方,雖然不見了那女人,卻見諾大的一片土地,都被掀起,黑色的煙塵,幾乎遮掩了五十多平方米的地點,所有物體,渾然不見。
“完了,這個傻女人,”
毛仲的心裡,一陣悲涼,那個女人穿着青藍色的牛仔衣服,從上到下,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因此,也透露出那驕人的身材,毛仲懊惱的是,這麼一個氣質的粉嫩佳人,再也見不到了。
“哈哈哈!”那些男軍人笑着,一個個彪形大漢,目光機警,身手相當靈敏,一個被追逐的女兵剛從溝壑裡爬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射擊,就被巡視的男兵擊斃,那個女子的臉,年輕而端正的白色人種的臉,被豁然爆開,成爲猙獰可怕的半截兒脖頸的殘餘。
咽喉裡一陣抽搐,毛仲差一點兒嘔吐了。
不是驚恐於這血紅的場面,而是可惜,那麼一個嬌嫩嫩的好姑娘,就香消玉隕了。
又有三名女兵跳起來反抗,將兩名男兵射殺,隨之而來,密集的彈雨噴灌在她們的身上,三人無一逃脫。
毛仲看看四名隊員,他們都咬牙切齒,緊張得渾身顫慄,手指摳在扳機上,等待着戰鬥號令。
很快,女兵們隱藏的地方,被追趕者發現了,他們奇怪地停住了,正在毛仲驚奇的時候,發現了蹊蹺:“毒氣彈!”
“什麼毒氣?”前田和羅列都大眼瞪小眼,看着毛仲。
毛仲沒有時間解釋。急忙用手勢比劃,接着,他自己也扯下來隨着攜帶的毛巾,扯開了褲子,努力地尿起來,還一再用嚴厲的眼神警告其他人,“這個?”前田不敢抗拒,趕緊做了,羅列也做了,一個日本隊員沒有明白,傻在溝裡沒有動。
毛仲五人,相距那些女人僅僅三十多米,因爲灌木叢的遮掩和複雜的半坡地形,才使他們的隱蔽沒有被破壞,但是,戰鬥遲早會發生的。
讓毛仲痛苦的是,他們沒有速射武器,步槍,青一色的單發射擊的步槍,要對付上百的敵人,是根本無法勝利的。
毛仲希望後面的隊員跟上來。如果一起伏擊敵人的話,還有一定希望。
潮溼的土地,鮮嫩的雜草,令人耳目一新,可是,驚險的戰鬥就在跟前。前田的呼吸越來越重。
毛仲用手指戳了他一下,他趕緊笑了笑,。表示自己可以堅持,但是,他的笑實在比哭好不了多少。
“將軍,開始?”羅列碰了碰毛仲,因爲,那條大溝裡的女兵們不再敢現身抵抗了,根據剛纔的窺探,她們應該有二十幾人。
望遠鏡子,悄悄地伸在灌木叢裡,偵察着敵人的動向,只見遠處的男兵,做好了突擊的準備,而近處的人,則趕緊向兩翼撤退。
砰!一聲脆響,毛仲的望遠鏡被打碎了!
也許是預感,毛仲剛離開了鏡子,鏡片的破碎物,從望筒裡彈射出來,將他的肩膀處劃傷了好幾處。
毛仲一咬牙,沒有去理它。
敵人很厲害,肯定有狙擊手,而且,配備有性能優異的現代步槍,因爲彈片飛過毛仲,他無法確定子彈的類型,但是,基本的懷疑是,美國造的東東。
難道這一羣瘋狂追殺女子們的男兵,竟然是穿越而來的美國大兵?不,不太象。從氣質上看,不是的,美國特戰部隊,個個身強力壯,多有黑人在內,剛纔觀察,似乎沒有這些。
轟轟轟,一陣亂響,在女子們隱蔽的溝壑裡,不僅發生了一些爆炸,還冒出了五顏六色的煙塵,煙塵迅速擴大着,將那一帶的溝壑統統遮掩。
“哈哈哈哈!”毛仲能夠聽到,那些男兵們發出了狂妄的歡笑,同時,警惕地抱着槍向前面運動。
毛仲等五人所在的地方,迅速地飄浮起一團煙霧,毛仲將溼潤了尿液的毛巾,捂住了嘴巴,其他三人,也照辦了。只有一個隊員沒有做。
毛仲嗅到了一種淡淡的香甜氣息,無法判斷那是什麼類型的毒氣,不過,意識裡猛然間的一些干擾,讓他猜測到,可能是神經類的毒氣。
毛仲沒有逃,也不想逃,眼看着這道溝壑往邊緣處就漸漸地淺薄,一旦他們衝出去,就將暴露無遺,而他們要順着來路逃遁的話,現在,也將暴露。
沒有遮掩的日本人隊員,立刻蹦跳起來,口裡發出了呵呵的怪叫,不到五秒鐘的光景,就顫慄着身體,側翻在地上,不省人事。
前田和羅列,以及另一名日本隊員,不由得對毛仲使了使眼色,那是感激和敬佩。
有風,偏東,三級左右,所以,那些毒氣不能持久作用,很快就向着西南地方移動。
“上去看看。”是英語!
“應該結束了!”是法語?
“突擊小組前進。”難道又是阿拉伯語?
難道是多國部隊?
有英國人?毛仲覺得不可思議,如果真是的話,他們不應該讓英國東印度公司的艦隊驚恐不安。
十幾名白人士兵過來了,手裡的武器是美國造的微衝。身強力壯的士兵將頭盔壓得很低,警惕性相當高,而且,他們的戰術配合相當默契,三個人一組,交替前進和搜索,其餘兩人火力掩護,深藍色的烤漆有着令人髮指的熒光。
噗噗噗。幾名掩護者射擊了。將溝邊的硬土打得飛濺下來。
那是試探,這些士兵非常小心。
試探了一番以後,他們忽然爭先恐後地朝着前面奔跑,“快,快,快!”
有三十多個人,朝着毒氣掃蕩過的地方,而另外二十餘人,則向剛纔那個最頑強女人的地方衝去,還有三個人,一個標準的戰鬥小組,朝着毛仲所在的位置來了,估計,是那架望遠鏡子給鬧的。
毛仲用手指戳了戳身邊的幾個人,因爲煙霧漸漸散去,他們可以鬆弛一會兒了,毛仲因爲略微感到有些麻痹,惟恐其他人沒有經驗,中毒了,“嗯!”
情況還好,前田和羅列還完好無損,精神不錯,一個傢伙已經昏了,另一個情況很糟糕,瞪着大白眼兒,象一個吃了藥的老鼠。
穿着大皮靴,而且是特戰隊員的軍靴,否則,踩在日本四國鬆軟中不時有石頭塊的土地上,不會有這樣的聲音。
穿越的多國特戰隊員,紅色貝雷帽?三角洲部隊?還是……
不管是誰,毛仲已經下定決心一戰了。
他用心地傾聽着,出色的耳力,可以判斷出來人的位置,步速,基本的姿態。甚至,他們的眼神,毛仲出色的天賦,在偵探和等待的時候,煥發出了極大的想象力,預感力。
毛仲示意羅列和前田,將步槍卡上了子彈,卻不準射擊,而是準備交給他點射,同時,他摸了摸腰間。
羅列笑了,那是說,允許他使用手榴彈。
等待着,等待着,忽然。,右邊傳來了連續的射擊聲!
是微衝,同樣是老美的精品,從子彈飛翔的聲音,最終射在物體上的噗噗聲,他知道,至少有三個士兵,遭受了死亡的命運。
這個女人是誰?爲什麼會成爲多國特種士兵的敵人?
毛仲等待了五秒鐘,強烈地壓抑了衝鋒出擊的念頭,直到第六秒鐘時,才突然現身。
預料裡的情況果然不錯,所有的男特種兵在驚恐地觀察槍聲爆裂的地方時,還最後警惕地掃視了前面目標範圍。接着,他們纔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槍聲激烈處。
這時候,纔是最佳的攻擊時間!
毛仲擡起身,步槍一甩而出,幾乎不用看,就瞄準了一個肥壯的傢伙,那人的腰間,懸掛着一把雕刻精美的匕首鞘。
手指摳動的時候,毛仲已經能夠想象到那傢伙被側翼擊中腦袋的結局,子彈當從左耳下方進入軟骨組織,破壞裡面遭遇的一切,正常情況下,子彈應該能達到他的腦袋中部,在三秒鐘到五秒鐘的時間裡,他將失去意識。
毛仲的槍彈,絕對不造傷兵,沒有一彈即時的擊斃,就是慘重的失敗。折舊是毛仲的標準。只要打,就必須服從標準。除非,使用了破爛的不是步槍的槍。
在射擊的時候,他看到了數十名男士兵,都朝着槍聲爆響的地方衝鋒,前面的士兵開槍掃射,後面的則迅速跟上。這些士兵,好象靈敏的元件,被響聲激發,條件反射地指向了那裡。
但是,也有十二名,即四個戰鬥突擊小組,沒有亂走,繼續向溝壑裡毒氣薰陶過的女人衝去,他們的行徑路線是不規則的S形狀,非常詭詐。